前世這時他沒有登基,李皇後每次提及此事,蕭紹都用年紀尚小,要再玩兩年搪塞,李皇後心疼他,也不催促,後來登基忙的腳不沾地,回到寢宮倒頭就睡,過勞而死,就更沒考慮過娶妻了。
李氏露出不認同的表情“紹兒,你如今是皇帝,就算先不立後,也總該選那麼幾個,好好挑上一挑,再說其他。”
蕭紹心中微妙的不舒服了起來,他無端抗拒,心煩意亂,又不知道這煩躁來自何處,便含糊其詞的應了,隻說“下次,下次。”
李太後卻道“我家中有兩個姑娘,剛好來拜訪,算是你表妹,不如見上一見”
她不等蕭紹同意,便拍拍手,上來兩個姑娘,朝蕭紹福身行禮,個個品貌端莊,舉止得體,是用心教養過的,其中一個還有顆淚痣,怯生生的綴在眼角,隨她的動作上下起伏。
可蕭紹看著他,卻想到了另外的人。
想起他青竹般修長的身體,他故作從容淡定的
表情,也想起他眼角那顆泫然欲泣般的淚痣。
那淚痣在他臉上,真是可憐又可愛。
他的心微微一軟,便笑著和李太後推拒了,李太後也不攔他,擺手隨他去了。
蕭紹回到寢宮,已然月上中天,宮中空空蕩蕩的,稍顯寂寥,他叫了壺酒自斟自飲,麵前突兀地浮現了一個屏幕。
河東探案這段劇情原文沒有,屬於蕭紹自由發揮,66插嘴都插不到地方,現在蕭紹登基,總算將主線拖回來一點。
雖然比原文早了幾年,還吞掉了屬於蕭易的劇情。
但那個情況,蕭紹布局已久,意在登基,叫他收手放蕭易一碼不現實,真要放了,66就得給宿主收屍了,於是它明智的什麼也沒說,裝了快一年的啞巴。
現在不開口不行,66才沉著聲音,竭力將自己偽裝的深沉嚴肅“蕭紹,我提醒你,劇情到尾聲了。”
蕭紹嗯你提到的全部劇情,我可都一絲不苟的走過了。19”
66微妙停頓,語氣古怪“是嗎”
蕭紹挑眉“絕筆書,我給了,教導,我請了,水刑,我做了,還有什麼”
“”
66不想和蕭紹多說話,隻是道“蕭易的劇情沒了,他的部分,得由一位皇帝,也就是你,補足。”
蕭紹“你說。”
於是66操縱屏幕,打出了一行字。
“恩師之死。”
按照劇情,蕭紹不該這麼快登基,戚晏在宮中受教導後便留了下來,在司禮監做事,是跟著蕭易的,而蕭紹不喜歡他,也再沒管過他,人在宮中零零散散的受了不少磋磨,比如板子罰跪之類。
這些小劇情66都懶得看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完成不了,現如今,66的心比刀還冷,比鐵還硬,它隻求最後一個大劇情,蕭紹不要出岔子。
66道“在這個劇情中,蕭易認為清流文官勢力過大,礙著他行事了,尤其是是為首的宋太傅,於是著手剪除宋太傅極其黨羽。”
蕭紹表情莫名“宋太傅的黨羽”
宋老頭脾氣古怪,平生最恨結黨營私,他有黨羽
66“借口罷了,”
它平平道“宋太傅清流出生,做事秉公執法,沒什麼破綻,於是蕭易設計,說他誹謗君相,對皇室不滿已久,東廠去他府上搜尋,果然搜出了諸多牢騷的文章,其中不乏對當朝不滿的文字。”
最喜歡的學生無辜遭難,老頭沒點怨言是不可能的,隻是他寫文章自娛自樂,也不拿給人看,隻壓在床下,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
“如此一來,證據確鑿,人贓並獲,便將宋太傅下獄。”
蕭紹“他死在了獄中。”
他記得這個事兒,前世差不多同一時間,也發生了這事兒,不過那時他遠調邊關封王,離京城上千裡,宋太傅死訊傳到邊關,人都涼透了,蕭紹還是酒宴上聽京城來的巡查說的,巡查語焉不詳,隻知道個大概,說是急病去世。
老頭古稀之年,已是高壽,急病也正常,蕭紹倒沒想那麼多,現在看來,卻是死在了獄中。
東廠牢獄寒涼,潮濕腥臭,終年不見陽光,壯年人進去也要丟掉半條性命,何況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
蕭紹輕聲歎氣“然後呢”
66“這事兒波及挺廣,蕭易大興文字獄,搜了不少清流大臣的家,戚晏是宋太傅的學生,他在宮中的住處也遭了搜查,翻出兩句似是而非的詩句,於是受了些刑,出來後發高燒,臥床半月才好,丟了半條性命。”
係統劃過屏幕“根據劇情,這時最後一個轉折點,從此以後,你熟悉的那個戚晏便不存在了,他徹底轉變,成了後世記載中陰險毒辣的九千歲。”
蕭紹捏住書桌。
片刻後,他緩聲問“這個劇情,我也隻需要60分,對吧”
宋太傅不能死,倒是可以問問老頭要不要告老還鄉,至於搜查,受刑,發燒,臥床搜查受刑難辦,至於發燒臥床
還是可以商議的吧
如果小探花願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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