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留下兩條寬麵條眼淚,感動不已“諸天神佛保佑,我的劇情終於回來了我就說,65的完成度呢,前麵再離譜也有65,不可能差那麼遠的”
任務完成度65,也就是說沈辭起碼被虐了原文程度的65,以原主的所作所為,65也該恨之入骨了吧。
謝逾似有所悟“我說之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原文中,謝逾被帶離會場後,就是帶到了這家酒店,沈辭曾在這裡被原主百般折磨蹂躪,那麵巨大的落地窗更是他畢生噩夢,他曾被死死按在這裡,扒下衣服,而樓下便是江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行人車輛往來不絕,倘若有一個人帶了望遠設備,就可能觀察到他癡纏的醜態。
那怕後來沈辭青雲平步,成了沈總沈董沈執行,夢魘也不曾放過他,無數次午夜夢回,他都能記起這扇巨大的落地窗,記起窗外的燈影霓虹,記起窗上的指紋血跡。
為了平息夢魘,沈辭選擇將原主帶到這裡,一根根掰斷了他的手指,用原主淒厲的慘叫洗刷當年的恥辱。
係統搓手“宿主,痛覺屏蔽係統已經待命,隨時準備啟動”
謝逾比了個ok的手勢。
他跟著沈辭刷卡,進電梯,一路走到頂層包廂,停在了熟悉的紅木大前,沈辭輕車熟路地刷卡,好像來過千遍萬遍。
燈光亮起的刹那,謝逾微微一頓。
房間很整潔,但並非一塵不染,酒櫃衣櫃都有使用的痕跡,沙發靠背上還搭著襯衫沈辭似乎一直住在這裡。
謝逾微微停頓。
他會嗎住在一個堪稱噩夢的房間
係統冒頭,悄聲“是,是在,臥,臥薪嘗膽嗎”
謝逾邁步進來,無語道“彆亂用成語。”
沈辭先他一步,不動神色地收起襯衫,冷淡道“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不打擾了。”
說罷,他真的沒再看謝逾一眼,步履匆忙,掉頭出了房間。
謝逾“什麼情況”
死刑變死緩
鑒於沈辭如今職位挺高,工作不少,謝逾也能理解他半夜工作,於是在房間環顧一周,躺在了大床上。
係統驚了“你真睡”
謝逾向來心大“為什麼不睡,我累死了。”
小旅館的床又破又硬,晃起來吱嘎亂叫,謝逾好幾天沒睡好了。
他歇了好一會兒,起身洗漱,然後徑直上床,將被子拉過頭頂。
係統“手上的傷不處理一下”
傷口雖然不大,但泡了水,邊緣泛白,如果放著不管,有可能發炎。
謝逾“好累,我懶得動彈。”
他閉著眼睛“就算沈辭要動手,我也得睡一覺。”
兩街之隔,何致遠從醫務室轉出來。
他被謝逾按著揍了一頓,皮膚滿是青紫,渾身上下都疼。
自從出了林音那檔子事,他在何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花銷被嚴格控製,如今捉襟見肘,連私人醫生也請不起了,身上又疼的厲害,隻能滿大街找診所包紮。
臨近十二點,大多數診所都關門了,也就這家還亮著燈,何致遠一瘸一拐地走進去,讓醫護給傷口包紮消毒,又吃了兩片止痛藥,才感覺好一點。
他處理好傷口,罵罵咧咧地出來,嘴裡將謝逾和沈辭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進了診所旁的巷子。
他的車停在這裡。
何致遠按下車鑰匙,車門解鎖,車燈隨之閃爍兩下,他不經意往前一掃,忽然頓住了腳步。
在車燈的映照下,那裡赫然站著幾個人。
為首的男人輪廓清俊漂亮,腰細腿長,是何致遠喜歡的類型,旁邊女人也長發長裙,氣質甜美,是何致遠喜歡的類型,如果是往常,何致遠就上去搭訕了,可這兩人之後還有六七八個保安,個個身形健壯,腰背如牛。
何致遠瞳孔驟然一縮,扭頭就跑。
為首的女人冷冷開口,赫然是林音“按住他。”
保安們一擁而上,將何致遠死狗一樣按在地上,林音踩著高跟鞋,嫋嫋娜娜地走過來,一腳踩上何致遠的腳背,何致遠想要慘叫,卻被死死按住嘴巴。
林音一腳又一腳,將他剛包紮好的傷口從新弄得淩亂,這才覺得解氣,她轉頭看向陰影處的男人“我消氣了。”
她嘟囔“真奇怪,之前都叫我彆生事端,為什麼今天忽然鬆口了。”
她想打何致遠很久了。
聽到她這麼問,那人這才上前,他長的很好看,身形修長,眉目清俊,隻是表情
太貴淡漠,麵孔映在路燈雪白的光線下,顯得有些冷。
何致遠看清他的臉,唔唔唔地掙紮起來,沈辭示意保安鬆開他的嘴,何致遠當即嚇得鼻涕眼淚一起下來了“沈辭沈辭,是我不好,我之前豬油蒙心,我不該打你的主意你停下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他嗓音淒厲,沈辭半蹲下來,平視著他“我沒打算乾什麼,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你問,我什麼都說”
沈辭無意探究何家的商業機密,何致遠是個草包,至今沒進核心權力層,從頭這裡套不出什麼情報,他今日揍人,是為了另外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你和謝逾一起長大”
這不是秘密,何謝兩家關係不錯,他們年紀也相近,又都是紈絝二世祖,很容易就玩到一起。
何致遠一愣,慢了一拍,保安當即下壓手臂,他嗷地叫出聲,回答“對對對,我和謝逾一起長大。”
沈辭“謝逾背上的傷疤,什麼來曆。”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晚上,那天謝逾睡熟了,手卻牢牢抱著他,將他按在懷裡,懷抱的溫度溫暖灼人,將冬日的嚴寒儘數隔絕在外,沈辭窩在他懷裡,心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地,他試探著伸手回抱,卻在觸及脊背的瞬間僵直,隻因為那皮膚上遍布著凹凸不平的傷疤。
那些傷疤有橫有豎,貫穿整個脊背,增生組織隆起醜陋地紋路,光是看著,就知道有多疼。
可謝家金尊玉貴的少爺,怎麼會有這些傷呢
這些年來,沈辭一直惦記著那傷,他旁敲側擊問過不少人,可這事隱秘,謝遠山似乎有意遮掩,他一直沒能問到。沈辭估計,這事隻有周揚何致遠清楚。
周揚回了京城,而何致遠平日呼朋引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倒是今天撞個正著。
何致遠一愣“你就問這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爹打的。”
“謝逾有神經病,你知道吧他爹從小家暴他,打進icu了都,後來他就精神不正常,神經兮兮的,聽說得了躁鬱症。”
他生怕說得不夠多又挨揍,和倒豆子一樣,將謝逾的底褲全抖出來。
沈辭看著他,眸子裡光影明滅,看不真切,輕聲問“所以他喜歡打人”
躁鬱症,患者往往伴隨不受控製的性成癮和性nue待。
“對是因為神經病”何致遠搶白,“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打人就像吃藥,你懂吧,打完了就平靜了,”
他心虛地看了沈辭一眼“當時他遇著你,和我們也說,說前一個藥不乾了,找了個新藥,希望你希望你耐玩一些。”
沈辭錯身站了起來。
他的表情晦暗難明,長睫覆著眼眸,琥珀色的瞳孔幽深寂靜,連林音都敏銳察覺不對,她輕聲問“怎麼了”
沈辭隻笑“沒事。”
他隻是略有困惑。
如果是藥,為什麼不用呢那般善待,倒害得他如今心亂如麻,平白生出許多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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