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蕭蕪乘著桃枝飛上百步亭,落在了鯽魚背上。
他收了枝條,原路折返,正想回自個的小院子,卻見門前給圍的水泄不通,打頭的魔修遠遠瞧見他,居然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蕭蕪莫名,路過他身邊,見那魔修正被屬下架著,望天流淚,喃喃自語:“老天爺,我們的人頭保住了,尊使的人頭也保住了!快快快,去找薛尊使,讓他不必和宮主通傳了!”
蕭蕪:“……”
他心想離開一天,謝宮主的下屬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便邁步進屋,不多時,遠處流光一閃,卻是有人禦劍往這塊來了。
蕭蕪還來不及做出防備姿勢,薛隨已經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來,激動道:“仙君!”
蕭蕪:“……”
仿佛叫的不是仙君,而是他多年未見的老母。
平蕪君微不可察的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蹙眉道:“薛尊使何事?”
薛隨額頭還有未擦去的冷汗:“之前來替宮主傳話,發現仙君不在,仙君去了哪裡?”
蕭蕪:“散了會步,怎麼這要和薛尊使交代嗎?”
一路散出無妄宮,散到犁地三尺都挖不出來,這步可散得夠遠的。
薛隨暗暗腹誹,麵上卻不敢表現分毫:“哪裡哪裡,仙君想怎麼散步就怎麼散步,隻是宮主……”
蕭蕪一頓:“宮主如何?”
薛隨:“宮主想邀請仙君賞花喝酒,下屬卻找不著仙君,故而著急。”
謝樞當然是不可能“邀”蕭蕪賞花喝酒的,這有違他的人設,依照謝春山的脾氣,他隻會說“將平蕪君帶來給本宮逗趣解悶。”
但修為不知道恢複了幾成的平蕪君就在麵前,薛隨審時度勢,很好的屏蔽了宮主的爛話,他在前頭引路:“仙君隨我來吧,之前找不著仙君,宮主在後花園裡自斟自飲,您再晚來兩步,他大概就要醉了。”
蕭蕪:“一個人?”
他說得太言簡意賅,薛隨:“啊?”
蕭蕪轉身看過來:“他一個人喝酒?”
世間傳聞無妄宮主生性風流,好美人美酒,宮中日日宴飲,主殿歌舞不休,酒池肉林通宵達旦,他是萬萬不會一個人喝悶酒的。
薛隨道:“還能有誰,宮主就在後花園紫藤花架下,仙君快些去吧。”
若是前些日子的蕭蕪,大概會說:“他喝悶酒,我為什麼要去?”可今日,某種古怪的情緒一直溢滿胸腔,他指尖微動,居然真的和薛隨一起,走到了庭院前。
薛隨推開木門,自個回避了:“仙君,請。”
蕭蕪邁步而入。
陽春三月,紫藤花初現花蕾,朦朧一片淺紫,謝春山獨自坐在花架下,單手支撐著額頭小憩,他閉著眼睛,臉頰泛著薄紅,搖曳的枝條在麵頰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配上一身曳地灑金的玄袍,說不出的寫意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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