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之中,平心娘娘隨手一揮,一麵雲鏡浮現,雲鏡之中印照出平心娘娘的身影,頭戴王冠,手握權杖,雍容華貴。
平心娘娘滿意笑了笑,伸手將雲鏡散去,將權杖王冠都放在麵前桌子上,叫道“蚩尤,刑天!”
蚩尤和刑天從外麵走進來,齊齊抱拳叫道“拜見娘娘!”
“繼續烤肉吧!”
“是”蚩尤應了一聲,立即朝著燃燒的篝火堆走去。
刑天挺胸看了一眼,目光頓時被桌子上華麗的王冠和權杖吸引,心中頓時大怒,該死的白錦,又用這種華美無用之物,來腐蝕娘娘的心靈,吾豈能如你之願?
“砰”刑天半跪下,抱拳沉重說道“娘娘,弟子一言進諫!”
“哦~你想說什麼?”
“啟稟娘娘:我巫族自誕生以來就居於天地之間,上頂天下立地,迎風霜雨露,居山洞石屋,不以華麗為美,不以精巧為工。
雖我巫族戰敗,族人疲弊,但娘娘誠宜開張聖聽,以光巫族之道,恢弘族人士氣,而不是沉迷於奸佞小人編製的夢境之中,以華美之物迷失心靈。”
刑天鄭重拜道“還請娘娘親巫族,遠小人,則我巫族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遠處蚩尤驚愕看著刑天,師父這是怎麼了?腦子抽抽了?竟然指摘娘娘的不是!連忙低頭注視著麵前的烤肉,聽不見,看不見,俺什麼也不知道。
平心微笑溫和說道“這不是你能說出來的,是誰和你說的。”
“是風伯”
幽冥世界一座石質宮殿之中,一個拿著蒲扇的老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嘀咕說道“奇怪了?怎麼感激有著在詛咒我?是白澤那個老不死的嗎?!”
揉了揉鼻子,晃著蒲扇朝雨師的部落走去,絲毫沒用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刑天毫不猶豫的出賣了。
平心殿之中,平心娘娘麵色溫和說道“原來的風伯啊!”
隨手一揮,掛在樹上的幻夢珠頓時亮起絢爛的光芒,形成一個光柱將刑天籠罩其中。
刑天身影晃了兩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悶雷一般的鼾聲大起。
刑天吧了吧肚臍,睡夢之中呢喃說道“白錦,吃俺一拳!有俺在,休想靠近娘娘~”
平心看向蚩尤,微笑說道“蚩尤,你想說什麼?”
蚩尤連忙轉了轉麵前的烤肉,抬頭陪笑說道“娘娘,您的烤肉快好了。”
平心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揮,刑天頓時消失不見,鼾聲也消失。
另一邊,白錦離開平心殿之後,並沒有回去天庭,而是路途一轉去了陰山,西方兩位師叔讓師父師伯不高興了,作為弟子晚輩,當然也要有所表示不是,及時為師父師伯排解憂愁,是一個優秀弟子必須要有的覺悟。
陰風呼嘯的陰山中心,佛光普照,猶如一顆明珠坐落在死寂的陰山之內。
“爾時,諸世界分身地藏菩薩,共複一形,涕淚哀戀,白其佛言我從久遠劫來,蒙佛接引,使獲不可思議神力,具大智慧。
我所分身,遍滿百千萬億恒河沙世界,每一世界化百千萬億身,每一身度百千萬億人,令歸敬三寶,永離生死,至涅槃樂。
但於佛法中所為善事,一毛一渧,一沙一塵,或毫發許,我漸度脫,使獲大利。
唯願世尊,不以後世惡業眾生為慮。”
浩大的梵音吟唱之聲在天地間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