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頓了一下,哈哈大笑,蒼老的大笑之聲傳出“口舌奸猾之徒!也罷~若是不給你絲毫機會,倒也顯得我心虛膽怯,佛門慈悲,今日吾也就對你網開一麵,你隻需做到我一個要求,我就允許你傳教!”
緊那羅雙手合十,微笑說道“長老請說!”
“在這雲婆羅門城內有三大惡人,你口口聲聲說是來傳教,渡人向善,若是你能以小乘佛法將這三大惡人引渡,我就認可你傳教的身份。”
“不知長老說的三大惡人是何人?”
長老看向旁邊的精壯僧侶,說道“丘吉,你為這位來自小乘佛教的大僧介紹一下。”
“是!”丘吉彎腰一禮,然後直起身來,看向緊那羅說道“在雲婆羅門有一個人叫做阿溜,他來自於一個盜竊家族,他的爺爺他的父親包括他自己都是盜賊,。
阿溜仗著一身盜竊本領橫行無忌,甚至膽大到盜竊王宮,在雲婆羅門凡是和他作對的,都偷盜一空,做事毫無底線,被稱為盜王。
還有一人叫做阿刀,在雲婆羅門組建最大的暴力幫派大刀門,為人暴虐凶殘,無人敢惹,被稱為霸道。”
語氣頓了一下,丘吉繼續說道“最後一人叫做阿羞,乃是雲婆羅門最美的女子,但是她卻是一個妓女,凡是去找她的男人,一夜過後都會被削去一根手指。”
緊那羅下意識看向長老的手,兩隻手隻有六根手指,每個手掌都少了兩根。
長老麵色平靜說道“昔日,吾亦打算以一己之力渡化他們三人,弘揚佛法。
第一個選擇渡化的就是阿羞,可惜我失敗了,被削去了四根手指。”
丘吉彎腰一禮,崇敬說道“長老舍身渡人,令吾等敬佩!”
長老歎息一口氣說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我佛慈悲!”
抬頭看向緊那羅說道“緊那羅,你若能以小乘佛法渡化他們三人,我便不再阻攔你傳教。”
緊那羅說道“就依長老所言!”
“既然是賭約就該有賭注,我的賭注是你贏了,我允許小乘佛教傳教。你的賭注是什麼?”
“長老想要什麼?”
“我要你的菩薩果位,你可舍得!”
緊那羅沒有絲毫遲疑,點頭應道“就依長老所言。”
長老笑哈哈說道“好!既然你如此爽快,賭約從現在開始。”
伸出一個手掌說道“以三月為限,三月之內你若無法渡化這三人,就算你輸。”
“三月之後,我再來見長老。”緊那羅轉身朝外麵走去。
大殿之內,丘吉恭敬問道“大長老,若是他真能渡化那三大惡人又該如何?”
大長老平靜說道“在雲婆羅門,我的意誌高於一切!吾說不能,他就絕不可能!”
一個僧侶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大長老,國王求見!”
“進來!”
一個披金戴銀的國王從外麵走入,彎腰快步走到大長老之前,跪地親吻大長老的鞋子,虔誠說道“拜見大長老!”
大長老低頭看著國王,伸手摸著國王的頭,溫和說道“我佛會賜福於你!”
國王欣喜說道“我佛慈悲!
大長老,聽聞有小乘佛教的魔頭來到了雲婆羅門,還請大長老告知,我們該如何驅逐魔頭!”
“當調遣大軍,隨時聽用!”
“是!”國王立刻應下。
賭約定下三個月時間,僅僅過去一個月,緊那羅就先後渡化了阿溜和阿刀,阿溜斷手表示不再盜竊,大刀解散大刀門,拜入緊那羅門下,懺悔己過。
先後兩件事都在雲婆羅門引起非常大的轟動,小乘佛教弟子緊那羅也被雲婆羅門的百姓所熟知,甚至還有了不少信徒。
一條平靜的長河穿過雲婆羅門,猶如一個碧綠的彩帶束在雲婆羅門的腰間,長河周圍綠樹成蔭,繁花茂盛,一座座樓台林立,樓台上歡聲笑語,長河之中小船遊走。
一座特殊的紅樓立在河邊,小樓百米內沒有任何房舍,仿佛遺世獨立一般。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紅樓之中傳出,路過的男人全都抬頭朝紅樓看去,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不甘心的離去。
片刻之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跌跌撞撞從紅樓之中跑出,握著流血的手快速離去。
小樓之上窗戶打開,一個美麗慵懶的女子,端著一盆水潑出,紅色的血水灑在河中,引起一陣小魚吞食。
一身月白色長袍的緊那羅走到小樓之前,手中撚動念珠,推開房門朝裡麵走去。
大廳之內,桌椅整齊,還擺放著一些花盆,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一個穿著青衣的女孩從旁邊走去,打量著緊那羅,皺了一下眉頭說的“你有預約嗎?”
緊那羅愕然說道“為何需要預約?”
青衣少女抿了抿嘴,哼了一聲說道“我家小姐的接客時間都是自己安排的,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回去吧!今天小姐不接客。”
緊那羅雙手合十一禮,歉意說道“是我來之前沒有打聽清楚,明日我再來拜訪。”
青衣少女看著緊那羅的手,眼中閃過一道驚訝之色,竟然十指完好,猶豫一下說道“你不要來了。”
緊那羅直起身來,微笑說道“多謝姑娘好意,我明日再來!”
“哼!”青衣女子冷哼一聲,輕蔑看著緊那羅,好色之徒。
樓上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出“小綠,讓他上來。”
青衣女子轉身看向樓上,擔憂說道“小姐,您才剛剛接過客,您的身體。”
說話間,緊那羅已經穿過小綠的身旁,朝著樓上走去。
小綠下意識想要去攔,又怕小姐生氣,隻能恨得牙癢癢,目光盯著緊那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