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繼續說道“盂蘭本是道en之節,後來不知因何大概是昊天信徒們覺得自己出麵做這種事情有些丟臉,後來便漸漸衍化成了香火佛音的道場,隻不過隨著年歲漸久,絕大部分人都忘了這節日的本源。”
寧缺說道“冥界如果真要入侵,哪裡是說幾句好話便能打發的再說了,我想如果真有冥界,那裡的人們也不會愛吃香燭元寶。”
夫子重重一拍大tui,說道“對啊說好話有用還用修行乾嘛所以我一直在想,道佛兩宗nong這盂蘭節,隻怕是想用佛光鎮住冥界。”
但凡說得興起,人們才會拍大tui,夫子此時的心情也比較ji動,隻是他想著拍大tui的動作看上去有些不雅,與自己高山仰止的形象不合,所以他沒有拍自己的大tui,而是重重地拍到了寧缺的大tui上。
感受著tui上傳來的辣痛,寧缺臉se驟變,張開了嘴,還沒有來得及呼痛,便聽著老師後半段話,頓時忘了疼痛。
“鎮壓冥界難道冥界的入口就在爛柯寺”
夫子完全沒有注意他的神情,說道“世間無數佛寺都有盂蘭盛放,並不限於爛柯寺而且多年前我曾去看過,沒有找到什麼冥界入口,你這次去不妨再找找,說不定能夠解答你心中某些疑huo。”
夫子說的淡然隨意,寧缺卻是聽的驚心動魄,想著鎮壓冥界四字,他便渾身上下不舒服,皮膚癢的厲害,似乎有些黑se的煙氣,要從ao孔裡滲出來,要知道佛宗的人現在正在懷疑他是冥王之子,去爛柯寺參加盂蘭節,豈不是等著被萬丈佛光鎮壓,難道要被壓在山下五百年
懸崖絕壁間山風輕拂,雨廊間懸著的紫藤果隨風搖擺,形似銅鈴卻無清音,隻聽得啪啪幾聲輕響,有熟透了的果子墜落到地上迸出漿來,那股紫藤特有的fei膩與清新jio織的異香,頓時彌漫開來。
寧缺思考了很長時間,鼓起勇氣問道“老師,冥王之子是什麼”
夫子看著師徒二人身前的夜雲,說道“根據懸空寺光明經和明字卷上的記載,冥王有七萬個子nv,每次晝夜jio替、冥界入侵之前,便會有位冥王之子降臨人間,做為黑夜到來的預示和指引。”
“指引”寧缺吃驚重複道。
夫子說道“黑夜到來當然也需要指引,就如同光明需要指引一樣,當然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思考,究竟是指引還是投影。”
寧缺再次低頭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深夜愈深,星光愈淡,絕壁間的夜雲變得像墨汁一般漆黑,才說道“老師,如果我真是冥王之子,你會殺死我嗎”
夫子看著他笑了起來,再次理所當然說道“當然。”
寧缺抬起頭來望向他,眼睛裡全是無辜和乞憐的神情,就如同剛睜開眼睛的小貓眯,因為饑餓和對陌生世界的恐懼而無比楚楚。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世間無數生命加起來,也不過和我的生命一樣獨一無二,老師你可不能想不開啊。”
夫子看著他嚴肅說道“以一己之xg命,換世間億民之安全,這乃英雄聖人之所為,若真有那日,為師希望你能自我了斷。”
寧缺自然不同意,憤憤不平說道“我說過大師兄是仁人,二師兄是誌士,我隻不過是個自si的小人,連仁人誌士都不想做,哪裡想做什麼聖人,老師你用這種話來ji我,實在是有些過分。”
夫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聽著笑聲,寧缺有些無措。
夫子看著他讚賞說道“不錯不錯,既然是人做人便好,為何一定要做什麼聖人,你這家夥想的倒是透徹,在為師看來,你既然能想的正確,將來想必你也不會做什麼an七八糟的錯事,我很欣慰啊,哈哈。”
夜se中,過於爽朗甚至顯得有些囂張的笑聲,在絕壁間不停回dang,然後漸漸消失,寧缺依然無措至極,不知該說些什麼。
夫子看著他微笑說道“冥王之子需要定義,卻不能由人類來定義,隻能由你自己定義,正如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我們相信我們是人,隻有我們才能給出人的定義,而不能由昊天或彆的存在來定義。”
寧缺苦笑說道“老師這話很有道理學生不是在拍馬屁,是真心覺得有道理,不過也隻有您才有資格說這種話。”
夫子說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你小師叔當年說的。”
按摩去,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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