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有一樣事物回到了人間,那麼其餘的呢箭呢傘呢大黑馬那頭憨貨呢老師呢桑桑呢
寧缺的情緒有些不穩,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冷靜下來,把思考的重點放回現實當中,是誰要還自已東西,是誰有能力找到酒徒,並且讓他來做這個信使。
“是誰”他看著酒徒直接問道。
酒徒的反應也很直接,他沒有回答。夫子不在人間,那麼隻要他不想回答,便沒有誰能讓他開口說話。
春風拂著寧缺的臉頰,毫無溫暖的意思,寒冷的厲害,又或者隻是他自已的身心俱寒,所以才讓繚繞身周的春風降了溫度。
在泗水畔,他看著夫子帶著桑桑一道登天,然後昊天神國的入口爆炸與滿天的流星,他確定桑桑死了,或者說回到了昊天神國,無論哪一種,反正她現在已經不在人間,如果她還在,他一定能夠有所感覺。
那麼是誰帶走了大黑馬,是誰拾了鐵箭,現在是誰在人間撐著破舊的大黑傘,又是誰要把馬車還給自已為何會在酒徒的手裡
寧缺想不明白這些事情。
“亂我心者,昨日之日。”他舉頭望向天空裡那輪黯淡的春陽,沉默片刻後繼續說道“棄我去者,何必再想。”
然後他望向酒徒,說道“先生請進。”
南城門前安靜無比,隨著他的這句話,仿佛一股緊張的氣氛,從城牆根的最深處湧出,然後向著高遠的天穹飄去。
酒徒看著雄偉的長安城牆,說道“為何要進”
寧缺說道“既然為客,哪有過門不入的道理。”
酒徒說道“做惡客,便要有不進家宅的自覺。”
寧缺說道“惡客善客都是客,客隨主便。”
酒徒覺得他很有趣,微笑說道“那我便不是客。”
寧缺也笑了起來,真實的心情卻並非如此。
如果不是客,自然是敵。
他看著酒徒認真說道“既然不進城,怎麼把東西還我”
酒徒就像看著一個耍賴的孩子,說道“我已經這麼老了,走了這麼遠的路已經很累,難道最後幾步路還要我自已走”
寧缺說道“就算隻差幾步,依然是沒有走到。”
酒徒說道“你可以出來。”
寧缺笑著說道“你可以進來。”
酒徒再次望向長安城斑駁的舊城牆,沉默片刻後說道“改日再說。”
聽到這句話,寧缺毫不猶豫說道“改日不如擇日。”
這是邀請也是賭博,更準確地說是在賭命,賭他自已的命,賭整座長安城的命,賭大唐的命,賭人間的命數。
這章是兩千字,我接著寫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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