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樹談何易,我於人間全無敵這句話是用來形容柳白的,寧缺還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鐵弓在手,世間近戰又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寧缺看著那片山林,說道“你既然不服,便應該站出來,與我堂堂正正戰上一場,何必讓這些人送死”
隆慶不在河畔,在山崖後方的那片密林裡。
他看著河上發生的幕幕血腥畫麵,沉默不語,神情寧靜。
寧缺很強大雖然寧缺單憑一把鐵弓,以弦意殺人的本事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此人的強大本來就是他的意料中事,所以他不動容。
此時隆慶聽到了寧缺的那句話,他沒有因為被羞辱嘲笑而動怒,反而唇角微揚,無聲地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寧缺是在說笑話。
他和寧缺之前,永遠都不會有惺惺相惜,因為他們都不是英雄,也不會像君陌和葉蘇之間那樣正冠而戰,因為他們不是君子。
寧缺出手便是最強大的元十三箭偷襲,哪有資格說他以眾敵寡
隆慶知道他的無恥,為了戰勝他,自己必須同樣甚至更加無恥為了勝利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出賣靈魂都無所謂,還在乎彆的什麼
道門已然風雨飄搖,他不回桃山。唐國東北邊軍已然深入燕境,隻要兄長稍微應對失當,成京便會被屠,他不回故都。
這些他都不在意,他隻在意寧缺。
為什麼因為不服。
怎樣能夠服當然不是堂堂正正地戰勝對方,而是殺死對方。
死了,自然也就服了。
他和寧缺兩個人,誰先死,誰就必須服。
隆慶懂這個道理,寧缺也懂這個道理。
所以寧缺那句話隻是笑話,所以他笑了起來。
隆慶笑了,還因為他知道自己快要勝了。
寧缺在渭城耗儘了符紙,在清河郡耗儘了浩然氣,他還能寫符,卻沒有現成的符紙,如果想寫神符,要耗念力,他還能施出昊天神輝,但他腹內已然沒有多年蓄養的浩然氣,想要收納天地元氣於體內,需要耗損極大念力。
世人皆知寧缺和葉紅魚一樣,都是兼修數宗,道法無數的絕世天才,在夏侯之後,很難有人逼出他所有的底牌,以他現在的境界實力,更不可能。
但他萬裡奔波殺人,即便在爛柯寺裡靜修回複了一段時間,也不可能還像剛離開長安城時那樣強大,有些手段他短時間內無法重新獲得。
隆慶要做的事情,便是逼著他耗損念力。
他誘使寧缺射出那道鐵箭,他讓數百名最後的、最忠心的、最強大的部屬不畏生死地攻擊,前仆後繼地送死,就是為了消耗寧缺的念力。
念力是修行的基礎,是戰鬥火焰的柴木,是一切的一切。
從來沒有人想過憑借消耗念力來戰勝寧缺,因為他的念力極其雄渾,同樣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隆慶卻敢這樣想,所以他這樣想了。
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一個事實。
沒有誰的念力,能比他更多更強
寧缺也不能
明天,老婆就到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我會儘快休養好,然後攢足勁兒,痛痛快快地把將夜的結尾寫好請大家多鼓勵謝謝。,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
dμ00\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