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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見長亭咬牙切齒,本咬緊牙關,以為他會罵自己,結果他最終還是張開嘴巴,主動喝下了藥。
楚瓷“”
喝完,他又把剛剛吐血時讓她手指上染上的一點血跡給擦去了,動作很輕,他手指上的薄涼跟她的薄涼觸碰到一起,竟有了幾分小心翼翼的暖意。
然後他才疲憊昏迷過去。
但還挺君子,沒往她懷裡靠,生怕占她便宜似的。
本心懷惡劣縱容自己一點小報複心的楚瓷一時心情複雜。
但後續處理後,也將他抱出了池子,動作亦是輕盈。
這一次,可總算是長亭幽幽醒來了,一睜眼就瞧見桌腿。
他好像躺在地上,身下覆著草席,被子倒是不錯,軟軟的,就是花色花裡胡哨,帶著幾分清雅香氣。
轉過臉,瞧向邊上另一頭,是他往日最習慣的床榻。
她正躺著睡呢,亦是側躺,他一翻身就跟她麵對麵了。
你說這照顧人的段位真的是有等級的,彆人在疫情救援隊,她在。
這床可是他的,病重的也是他。
長亭哭笑不得,可顯露出來的卻隻是不自覺的笑。
楚瓷這個人吧,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正經,帶著幾分憂鬱的苦相美感,睡著的時候有總覺得她是不安且不開心的。
一個人的麵相如此。
美感,有距離感。
可她一開口一做事吧,要多虛偽狡詐做作就多反正就那意思。
但她真的是最鮮活的人。
涼薄是真的,真誠也是真的。
這種人的愛恨嗔癡都很明烈,長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有些失神。
突然。
“好看嗎要不要我掀開被子”
一句話幽幽來,長亭回神,正撞見楚瓷睜開呀你,四目相對。
長亭感受到了楚瓷昨天麵對譙笪相思的尷尬。
“不用。”他說,其實出於禮數,他應該轉過身,或者起來離開,但一想,不對啊。
他是病人啊。
所以他又躺著了。
不起來。
可楚瓷也不起來,憊懶打了個小哈欠,當閒聊式問長亭“赤炎那死變態給你留的咒就不能解嗎這一天天掛著,你不得被她詛咒一輩子啊。”
以她如今的修為,看出是咒也不奇怪。
長亭看了她一眼,反而問“你覺得她是變態”
楚瓷一聽這語氣就不對勁了,出於女人的敏感,試探性問“咋滴,難不成還是個美女”
這狗世界好像好多女的都長得不錯,從女主到女配一加強連全是一頂一的美女。
貌似身份地位越高,那美貌值就越正比。
“她戴著麵具,從未有人見過她真容。”長亭語氣很平靜。
楚瓷奇怪了,“那你為何莫非她性情很正常”
殺人不奇怪,她隻是從縹緲上人他們的描述中感覺出了此人的非正常類冷酷。
“不知,但也許也是個可憐人,為人所負吧。”
長亭似乎挺寬容,楚瓷總覺得他跟那赤炎有過什麼接觸。
但她不愛計較這事,畢竟是個死人。
不過不對啊。
“她真死了死了,這咒還能有如此效果”
楚瓷是真懷疑了,“畢竟連萬魂魔君也能留下殘魂,疑似沒死,這赤炎會不會也”
長亭笑了笑,“你害怕了麼”
“以後我可能不會,現在會。”
“因為打不過。”
這是實誠話。
“話說,若是你巔峰時期,可打得過她”
楚瓷好奇問。
對於不同一個時代的人,後世者總是有些探究的。
“不能。”長亭回答得很快。
這麼厲害
“她渡劫期巔峰啊”楚瓷震驚了。
“應該說,她可誅仙。”
長亭這人判斷他人素來言之有物,也沒見他誇過誰,倒是凡爾賽打擊過很多人。
這話如果真實,那就太可怕了吧。
“不可能吧,在這個世界還能有人誅仙”
“不對,你咋知道,你又沒見過仙人。”
“就算她能誅仙,那她為天尊所殺,那天尊也可以誅仙麼”
楚瓷隨口問,長亭愣了下,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
“可以。”
“其實天上地下,不過是不同的生長環境,並無太大的尊卑跟強弱,他們的強大,在於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故土,道統與他們共生,同理,在這裡,我們也有我們的道統根基。”
楚瓷聽明白了,這就是主場作戰跟客場作戰的區彆唄,可她怎麼覺長亭好像對天界仙人之事挺篤定似的。
她還想問,長亭卻快一步說“莫問我如何知曉,無他,我比你多讀書。”
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