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言停頓兩秒,晦澀一笑,“我們是一家人,你受了傷就安心養病,公司的事有我跟霜嵐,等你好了,公司還還給你。”
陸銜洲沒接這句話,隻道:“後續工作我讓寧藍配合你。”
“這個自然。”陸平言指尖在膝蓋上敲了敲,過會又說:“默默快放假了,讓他過來陪你”
他說完,看見牧霜嵐手指一緊,嘴角勾了點笑說,“他喜歡你,都勝過我這個爸爸了,真是讓人頭疼。”
陸銜洲也一笑,“我幫你帶孩子,發我工資嗎”
“不發。”
“不發那誰願意帶,是不是啊喬喬。”陸銜洲忽然握住喬燼的手,把他嚇了一跳。
“啊”
“沒事。”陸銜洲看著各懷鬼胎的幾個人,輕輕呼出一口氣,笑道:“瞧瞧,家裡頭還有個更傻的小孩,我精力有限,帶不了兩個。”
周婉容一聽他提起喬燼忽然想起什麼來,壓低聲音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打算,這是設的計對不對”
陸銜洲也壓低聲音,看著近在咫尺的母親,似笑非笑的冷諷:“我也是人,受了傷也需要時間休養,沒有那麼多計謀。”
周婉容擰眉,“你不是說不會把公司拱手還給陸平言嗎那你現在”
陸銜洲道:“現在我受了傷,沒有辦法了,人得學會服輸。”
周婉容側頭看了一眼喬燼,壓抑著怒氣道:“我早說了你就不該娶這個賠錢貨,如果你當時娶的是方家三小姐,現在哪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的家世地位”
“好了,既然大哥已經答應了,我就卸下這個擔子了,不送。”
周婉容還想說什麼,但看陸銜洲的臉色隻能咽了下去,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喬燼,率先出了門。
牧霜嵐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隻在推著陸平言出門的時候抬起頭看了陸銜洲一眼,略微頷首。
陸陽暉回過頭看他。
他所認識的陸銜洲做事不留一絲餘地,對自己遠比對彆人更狠,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認輸。
他唆使人在貨裡放了海洛因,黃孟被抓,他該不會已經知道了,來試探他的
不應該啊,這件事沒有通過黃孟。
陸陽暉皺眉看著陸銜洲,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明白他,自己突然從主動變得被動起來,不由自主的懷疑陸銜洲彆有目的。
可他一時也看不出端倪,想了想道:“你始終是我的兒子,我雖然對你嚴厲,也是希望你好,以後想回公司,平言不會虧待你。”
陸銜洲似笑非笑,“多謝陸老。”
病房裡又恢複安靜,喬燼雖然看不明白底下的暗潮洶湧,但也感覺到了這些人進來之後,一句也沒有關心過陸銜洲的傷,問他痛不痛。
周婉容說的方家三小姐,是方芮嗎
“喬喬,想什麼呢。”
喬燼垂頭沮喪,“我、我幫不了你,如果我能再能乾一點就好了。”
陸銜洲強撐著氣,低喘著說:“喬喬本來就很能乾,會跳舞會雕木偶,比很多人都優秀。”
“那些都沒有用。”喬燼搖著頭,又要掉下眼淚來,顫著聲音說:“對不起。”
“那我們說點有用的,我現在連水都喝不了了,你會不管我嗎”
喬燼忙不迭搖頭。
陸銜洲又說,“那現在我沒有工作了,以後要靠喬喬養家了。”
“我、我養你”
陸銜洲心頭發軟,笑了聲說:“我吃的很多,可能會把你的積蓄全花完,也可以嗎”
喬燼用力點頭,然後跟他算起賬來,“我一個私偶能賣差不多一萬,去掉材料費和工期,一個月五千行嗎”
再多他就養不起了。
陸銜洲沒想到他真能開始算賬,失笑道:“可以,我少花一些,說不定還能給你每個月省幾個草莓蛋糕。”
喬燼忙搖頭,“我不吃蛋糕也可以”
“嗯,那麼現在喬喬能給我點水喝嗎”
喬燼端著杯子,可因為躺著怎麼也喂不好,一傾杯子就淌到脖子上。
他有些著急的找勺子,但是病房裡哪兒也沒有,無措的看著他。
陸銜洲伸手指指電視。
喬燼跟著他的手一看,臉頓時紅了,電視裡正在播一個武俠劇,男主人公受傷昏迷,女主角以嘴為他渡了半碗水。
他也要、也要這麼喂嗎
陸銜洲聞到他身上信息素的氣味,知道他在緊張,於是笑了下說,“逗你玩的,我過會自己喝就行了,擱著吧。”
喬燼回過頭來看他嘴唇乾裂,嗓音也沙啞的不像話,一咬牙喝了口水,低頭覆在了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渡給他。
陸銜洲也是一愣,呆了半秒將水取走,喬燼又喝了一口,直到把大半杯水全喂完,病房裡的信息素已經不能再多了。
陸銜洲被信息素勾的心潮翻湧,忍不住抬手扣住他的後頸,吸吮了下柔軟的唇舌加深了這個吻。
喬燼下意識掙紮,陸銜洲見好就收順勢將他鬆開,伸手抹去他唇上的水痕,又指指電視,“喬喬,你看。”
電視上男女主兩人深深吻在一起,隱約可見舌尖相抵,喬燼臉色越來越紅,不敢再看。
寧藍辦完事,順便拎著晚餐從外麵進來,說“一個月五千,我看還是先治治腦子吧,一對傻子。”
陸銜洲倒沒生氣,好整以暇的接受喬燼給他擦額頭上的汗,抽空掃了她一眼。
寧藍挨個兒瞪了兩人一人一眼,沒好氣的說“一個差點讓人砍死,一個差點把自己折騰死,沒一個省心的,我再當你助理遲早猝死。”
“什麼意思”
寧藍指指喬燼,“自己問他。”
陸銜洲這才發現他一直坐著沒有起來過,發覺不對要起身,一動便扯動了傷口疼得一頭冷汗,嘴唇又白了幾個度,聲音不自覺嚴厲了一些“怎麼回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