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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薔薇基地內,各大頭目聚集在指揮室內爭吵不休。
帝國新登基的國王一天前派人前來交涉,想接回被扣留在血色薔薇基地裡的陸時今。
聽小國王派來的使者說,隻要能把人送回去,條件隨便他們開,各大頭目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起碼得給我們一座鐵礦山的資源,我們才能放人”
鐵礦是製作武器的重要材料,負責武器製造的頭目如是說。
“要那些冰冷的鐵疙瘩有什麼用照我說,想要人,拿未來五十年b城的稅收收入來換”
b城是星球上最大的經濟中心,五十年的稅收,足夠建立起一個小國家。
“動不動就是槍啊錢的,你們俗不俗這年頭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人小國王不是想要那個oga嗎那就再用五十個基因優秀的oga來換到時候我們在組織內挑選最強大的aha和那些oga結合,生下後代,我們血色薔薇就會永盛不衰”
最後開口的是組織內部負責諜網情報的頭目,一個名叫芙蘭的女性aha,長相十分豔麗,據說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男女女無數。
這個星球上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隻要她想知道,沒有打聽不到的。
眾人發表完自己的意見,齊刷刷地看向血梟,等著他們的頭兒發話。
陸時今的臉藏在麵具下麵,壓著聲音模仿血梟的語氣說“新王登基,根基不穩,的確是我們壯大勢力的好機會。但我聽說,這位新王,雖然年紀輕,但似乎手段狠辣”
“起止是狠辣我聽說他在皇宮舉辦的宴會上,當著所有大臣的麵殺了國王還逼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逼瘋了弟弟”
“誒,你這消息都過時了,我聽說的是。那天小國王在宴會上下毒了,隻要是反對他登基的人,都被毒死了真是陰險歹毒”
陸時今“”你們這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芙蘭不屑地冷笑一聲,塗著鮮紅指甲油的纖纖玉手抬起來甩了甩,“我說你們,不知道真相能彆在這裡以訛傳訛嗎”
陸時今心想這裡總算有個明白人了,扭頭朝情報大佬看過去,期待她繼續往下說。
芙蘭漫不經心地玩弄著手指,說“根據我在皇宮裡的眼線得來的可靠消息,當天的情況是這樣的,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逼宮,裴因收買了首相和老國王身邊的親隨,逼著國王讓位給自己,國王不答應,裴因就夥同王後毒死了國王,事後又逼得王後畏罪自儘。另外一位王子想替國王報仇,被裴因一槍打死,還有那些支持國王的大臣也都被裴因料理了,當天皇宮裡血流成河,鮮血染紅了宮裡的地磚,傭人們用清水衝刷了三天三夜才把鮮血衝刷乾淨”
陸時今“”看來情報大佬的情報也不一定準確。
不明真相的眾人聽完唏噓不已。
“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手腕和魄力,不能小覷啊”
“一路腳踩著鮮血登上王位的君王,帝國的明天恐怕要陷入腥風血雨之中了。”
“對待親人尚且毫不手軟,要是我們得罪了他,他瘋狂報複我們怎麼辦”
“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一個瘋子老話不會錯,我看咱們不如還是把人直接還給他,就當是賣他一個人情,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乾好了”
“沒錯”
“有道理。”
“同意”
陸時今很是無語,他很想問問這些人,你們一個個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佬,怎麼聽風就是雨,被個十八歲的黃毛小子嚇破了膽子
況且他家小王子,哪有這些人嘴裡傳的那麼可怕
明明就是溫柔儒雅,暖心又忠犬好不好
算是見識到了三人成虎的威力。
陸時今忍不住說“你們太小題大做了。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剛登基的小皇帝,在座的各位,哪位名頭不比他響亮”
“老大,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十八歲的時候可不敢弑君殺母”
“就是啊,年齡能說明什麼問題就衝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我看好他,將來肯定是個聞名星際的大暴君”
芙蘭歎氣“也不是我要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但根據我的情報,現在帝國的大臣和貴族,談起這位新王,無一不色變,我們如果現在公然和他作對,恐怕等他培養起勢力,轉頭就要對付我們了。”
陸時今“那鐵礦”
“不要了”
陸時今“稅收”
“錢哪有命重要”
陸時今看向芙蘭,“五十個oga”
芙蘭笑吟吟地說“我那是開玩笑呢,這都什麼時代了,奴隸製早就廢除了。”
陸時今“”他這都一群什麼豬隊友,壞人當的膽子也忒小了
“不行”陸時今怕桌而起,沉聲道,“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把人放了。”
眾人的視線聚集在血梟的麵具上。
陸時今沉吟了一會兒,猶豫地說“起碼得拿五十架戰鬥機甲來換”
眾人目光中透露出崇拜,老大就是老大,敢和暴君討價還價,不畏強權
“再加二十架軍用偵查機”陸時今朝芙蘭身上一指,“交給你調配。”
他深深感覺到,他們這個組織的情報打探方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芙蘭歡呼一聲,對著陸時今做了個飛吻,“老大,我真是愛死你了我時常為我自己不是一個oga而感到遺憾,要不雙a戀您考慮一下”
鐵麵具後的銀眸冷冷掃在芙蘭身上,芙蘭立即低頭斂眉,小聲道“我開玩笑的。”
談妥了條件,裴因很快就命人把機甲和飛機運了過來,而血色薔薇這邊,奉血梟的命也把陸時今交還給裴因的人帶了回去。
陸時今的意識仍然留在血梟的身體裡,並沒有跟著一起回去。
因為相比當一個動不動就會來發情期,不能控製自己的oga,他還是更喜歡aha的身體。
而且掌控血色薔薇的力量,也能方便他進行下一步計劃。
前不久芙蘭的眼線,在酒吧裡聽到一個星際商人聊天,說隔壁γ星偷偷賣給了蟲星許多軍火。
蟲星的資源日漸枯竭,野蠻的蟲族向來好戰,早就覬覦這顆星球上的資源,準備侵略這裡了。
但這個消息隻是喝酒聊天時聽到的,真偽性還不能確認,在真相查明之前不宜宣揚。
所以陸時今留下來吩咐芙蘭繼續密切關注蟲族動向,一有消息隨時跟自己報備。
雖然他對保護這個本就和他沒多大關係的國家並不感興趣,但這個國家的主人是他的小王子呢。
“陸時今”的身體被帶回了王都,裴因親自上飛行器把他抱了下來。
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又回到了自己身邊,裴因心頭湧上一種難以言狀的時過境遷之感。
他凝視著懷裡看上去蒼白脆弱的oga,心疼地問“他為什麼一直昏迷不醒”
負責把人接回來的莫泊說“可能是那邊的人給陸少校注射了鎮定劑之類的藥物吧。”
“該死的,他們竟然敢對他濫用藥物”裴因抱緊了“陸時今”,藍眸凝霜,陰沉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陛下,還是儘快帶陸少校去檢查一下身體吧。”莫泊勸道。
“嗯,你通知皇家醫院準備一下,要最好的醫生。”頓了頓,裴因補充強調,“最好是精通產科的醫生。”
產科莫泊暗自驚訝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陸時今”的小腹。
裴因察覺到莫泊的視線,冷著臉將抱著“陸時今”身體的手臂收了收,充滿占有欲地側身擋住了莫泊的目光。
“快去。”年輕的君主冷漠地下令,語氣中已經帶了不耐煩。
莫泊已經習慣了裴因這段時間的改變,他陪在裴因身邊,見證了裴因走上王位的過程。
從一個溫文隨和的王子,變成了手握至高無上權力的冷酷君王。
他無法再對這樣的裴因心生出愛意,甚至無比懷念從前那個會對著他溫柔地笑的人。
莫泊最終還是恭敬地低下頭,“是。”
新王的蒞臨令皇家醫院上下慌亂不已。
陸時今被推進病房檢查身體,裴因就站在外麵等消息。
年輕的君王穿著一身國王專屬的服製,深藍色的製服穿在身上很顯精神,腰間一根金色的腰帶環係住精瘦的窄腰,襯得他身量頎長,肩寬腿長。
明明是相當養眼的帥哥,可是來來往往的醫護沒一個人敢抬眼看他。
他們可都聽說過新王是怎麼坐上王位的故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新王,受到責罰。
過了一會兒,醫生戰戰兢兢地出來報告情況。
“經過檢查,陸少校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不過,我們檢查到”醫生咽了口口水,抬起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裴因的臉色,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裴因淡淡地說“檢查到什麼”
醫生“陸少校的性彆,似乎和身份係統錄入的不一樣。他、他有oga的性彆特征。”
“這件事我知道,”裴因翻看著手裡的紙質報告,全部是些專用術語,他看的並不是很明白,眉頭不禁皺了皺,“還有呢”
“還有”醫生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詫異地問,“還有什麼其他沒有什麼特彆的了。”
裴因翻紙的手一頓,撩起眼皮喜怒不定地看著醫生,“怎麼可能沒有彆的,孩子呢”
“孩子”醫生被君王的目光冰凍了一下,結巴道,“什、什、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