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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始終沒有聽見裡麵傳來動靜。時晚隻能抱著錄像帶回家。
“你乾嘛往人家門上亂塗亂畫”避開爸爸媽媽,她偷偷問時辰,“這樣太不禮貌了”
照賀尋那個陰晴不定的脾氣,居然沒有下樓來興師問罪。
也是很不可思議。
低頭擺弄著向潔買回來的文具,時辰並不吭聲。
直到時晚忍不住捏了把他的臉,他才抬頭,慢吞吞道“那姐姐覺得他不是流氓嗎”
時晚一怔。
那天被按在小巷裡強吻的畫麵又出現在腦海裡,她臉頰有些燙,下意識伸手去摸耳尖“以以後不要那麼做了,萬一他找你麻煩怎麼辦”
畢竟少年平時看起來那麼凶。
時辰很無所謂地哦了一聲。
仿佛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繼續低頭整理書包。
紅著臉坐在一旁,過了好一會兒,時晚才平複下心情。
總之賀尋都答應過她不會再鬨了。
她還是彆想這麼多。
什麼流氓不流氓的,反正以後都和她沒關係。
收拾好書包,時辰瞥了眼臉色緋紅的時晚。
那家夥今天肯定沒安好心。
他想。
早知道就該多在門上寫幾個字。
第二天是周一。
時遠誌夫婦早早就起了床,今天他們請了上午的假,準備帶著時辰去附小。
時晚也起得很早,周一有升旗儀式,需要比平時早二十分鐘到校。
“下午你能去接下小辰嗎”出門前,向潔問時晚,“我會跟班主任說讓小辰在班裡等你。”
夫妻倆都要加班,時辰腿腳不便不好一個人回來。
隻能讓時晚在放學時順路帶他回家。
“沒問題。”摸了摸時辰的頭,時晚稍稍俯身,和他輕輕擊了個掌,“加油”
“姐姐也加油。”時辰難得露出一個略顯稚氣的笑容。
在公交車站,時晚毫不意外地遇見了同樣早起的賀尋。
九月下旬,氣溫逐漸降低,夏季校服在清晨顯得有些單薄。她已經換上秋季外套。
賀尋卻依舊穿著藍白色的短袖。
一陣風拂過,吹落枝頭幾片最先凋零的樹葉,也將少年瘦削身形勾勒得分明。
略顯蕭瑟的秋風中,他身姿挺拔,傲然如蒼翠青竹。
遠遠看見時晚往這邊走,想到昨天的事,賀尋板著臉。
一句話也不想說。
眉目鋒銳,他神色冷淡時看上去很凶,透著種漠然的疏離感,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
周圍其他候車的人都遠遠躲開。
偏偏那小姑娘乖乖走了過來,然後抬眸看他“早上好。”
聲音輕軟。
惦記著時辰在對方門上亂塗亂畫的事,見了賀尋,時晚難免有幾分心虛。
打完招呼,趕緊低下頭去。
片刻沉默後,上方傳來略顯冷淡的嗓音“嗯。”
太好了
她不禁鬆了口氣。
既然還肯應,說明並沒有因為門上的字而不高興。
太好了。
與此同時,賀尋微擰的眉稍稍鬆開。
看來她是真的沒有發覺昨天錄像帶裡的異常。
至於門上那兩個字,跟錄像帶相比簡直是再小不過的事。
他根本不在意。
並肩站著,兩個人各自琢磨著心思。
直到公交車來。
離始發站不遠,平日裡這趟車的人不算多,往往有許多空位。今天卻不知為何,分外擁擠。
車廂裡人擠人,不光沒有坐的地方,就連找到個能站的位置都很困難。
換作平時,時晚會選擇等下一趟。
但今天是周一,沒有繼續等車的時間。
隻能很勉強地擠上車。
個頭矮,在熙攘人群中不占優勢,她連個能抓的吊環都沒有。
正在被四周的人擠來擠去,一連被踩了好幾下,人流卻突然分開。
時晚抬眸。
依舊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戴著眼罩的少年氣質淩厲,臉上帶傷。即使穿的是一中校服,看上去也相當不好招惹。
他冷著臉走過來,大家便紛紛讓路。
硬是在早高峰裡騰出一小片空間。
一直走到她麵前,賀尋也不說話。
隻是伸了手,輕鬆撐在車廂上。
然後一臉冷淡地看向窗外。
微微揚起臉,少年下頜線條鋒利。
時晚不由撲簌幾下眼睫。
比她高許多,賀尋這麼一伸手,她整個人幾乎就被圈在他的懷裡。
姿勢過於親密,視線一抬,就能看見沒係好的扣子。
露出線條流暢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