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靠在她頸窩處,溫熱的吐息斷斷續續、曖昧撩人地吹在耳邊。
“怎麼辦。”收緊手臂,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我骨頭都軟了,真的走不動啊。”
打車回去的路上。
賀尋就看著小姑娘小臉板著,直接坐到座位另一邊,沉默著不說話。抿唇朝窗外看去,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怎麼也不肯理他。
嘖。
回味著那聲軟綿綿的哥哥,微微閉上眼,少年捂住額頭。
無聲地笑了。
“我又沒騙你。”
停在家屬院門口,從車上下來,賀尋低低地笑。
他說的是實話,那一瞬心跳似乎莫名地漏了一拍,心尖和骨頭都酥酥麻麻的。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
從前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
偏偏她總是這樣。
一句軟綿綿的話、一個輕飄飄的眼神,都惹得他防線潰不成軍。
隻想把她揉進自己懷裡。
這個人
少年笑聲低沉,好不容易溫度降下去的臉又開始隱約發燙。
時晚裝作沒聽見。
“喲”
是個勤快人,雪剛停,老林頭就在院裡掃雪。見他倆回來,連忙把掃帚往雪堆上一扔,“賀尋你回來啦”
住一個院子,都是鄰裡,大事小情傳得飛快。他這麼一喊,樓上的窗戶瞬間開了好幾扇。
錢小寶事件之後,院裡住戶對賀尋的印象就好了很多,加上這一次,不知道時遠誌在院子裡說了什麼,不少爺爺奶奶都心疼得不行。
錢小寶奶奶更是首當其衝,以七八十歲的高齡身手矯健地從樓上一路跑下來“你這孩子吃飯沒我們家剛燉了雞上我家吃飯去”
爺爺奶奶們太過熱情。
站在一旁。
等了好一會兒,凍得鼻尖都有些紅,時晚才找到機會把賀尋拽出來。
這一次,少年倒是很安分。沒有說什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也沒有做任何逾矩的事。
乖乖讓她攙上了樓。
窗簾緊緊拉著,室內昏暗一片。住了快半個月的院,許久沒有住人,房間裡有些許灰塵的味道。開窗通了一會兒風,時晚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在醫院耽擱了一會兒,又在樓下被爺爺奶奶堵住。過得飛快,現在正好是小學放學的時間。
到了該去接時辰的時候。
猶豫了一會兒。
“我要去接小辰你現在餓嗎”關好窗戶,她跟他商量,“待會兒回來再吃飯行不行”
在研究所加班,向潔和時遠誌的項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顧不上去接賀尋出院,自然也沒法像以前一樣接送時辰。
十二月已至,天色越來越晚,幾乎到了一放學就是天黑的地步。腿腳不便,她實在不放心像以前一樣,讓時辰一個人孤零零留在班裡那麼久。
這麼說著。
到底覺得有些對不住賀尋。
時晚不自然地摸了下耳尖。
坐在沙發上。
沒有說話。
賀尋眼神暗了暗。
中午在醫院已經吃過飯,現在也不到吃晚飯的點兒,其實一點兒都不餓。
但他沒有說話。
直到少女越來越不安,摸耳尖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他才緩緩開口“過來。”
嗓音有些啞。
以為賀尋要說什麼。
沒有多想。
時晚走過去。
剛走到少年身側。
手腕便驀然一涼。
極其自然地捉住她的手,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輕輕的。
咬了口柔軟嬌嫩的指尖。
“我吃飽了。”觸電的感覺沿著指尖往上躥,鬆開手,他懶散地對她笑,“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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