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帶著冷冽的味道。
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霸道,這一次,似乎懷著將她拆吞入腹的心思,他先是一點一點齧咬柔軟的唇瓣,然後便強硬乖張地去捉嬌嫩的舌尖。
腰被牢牢鉗住。
無處可逃。
時晚隻能仰起臉,被動承受這個過於激烈的吻。
黑暗濃稠,什麼也看不見,視線受阻,其他的感官就分外敏感。
唇齒糾纏在一處。
草藥香清冽,她聽見他漸重難耐的喘息。
每一聲都帶著壓抑已久、藏匿不住的欲望。
這個家夥
坐在少年膝頭,舌尖被吮吸到發麻。時晚羞得隻想哭,卻又懵懵懂懂意識到周遭坐著的全是熟悉的同學。
如果被發現就完了
手腳都發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軟綿綿地靠在他懷中,任憑他不管不顧地親。
無光的禮堂人聲鼎沸。
黑暗中,角落裡。
少年少女緊緊相擁在一處。
不知道過了多久。
“滋”又是單調的電流聲。
閃爍兩下,在同學們的議論聲裡,銀幕重新亮起。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若無其事地整了下被揉皺的衣領,微微喘著氣,賀尋偏頭。
就看見少女捂著嘴,抬眸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
後來電影講了什麼。
時晚壓根就不知道。
他怎麼這樣啊
儘管沒有被發現,然而在禮堂裡偷偷背著所有人接吻到底遠遠超過平時能接受的尺度。
看完電影,臉頰滾燙,害羞得要命。
直到回到家,她都有些魂不守舍。
萬一被彆人發現可怎麼辦
坐在書桌前,明明已經拿出習題,卻一點兒都看不進去。
腦海中全是在禮堂裡接吻的畫麵。
兀自羞惱。
“晚晚。”臥室門被敲了兩下,時遠誌探頭探腦,“該吃晚飯了。”
研究所項目暫時告一段落,時遠誌和向潔回來的時間和以前比早了許多,就能騰出時間接送時辰和做飯。
“好”又摸了摸臉,感覺沒有方才那麼燙,她才走出臥室。
“你們倆都多吃點兒。”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時遠誌做了不少菜,落座後也不歇息,一個勁兒給時晚和時辰夾菜。
“讓孩子自己夾。”向潔瞪他一眼。
時遠誌吐了下舌頭。
吃飯的時候。
閒下來。
一家人不免談起秦秋的事。
“律師我已經找好了。”前段時間工作忙,向潔卻並沒有把找律師的事情忘掉,“就等著他們那邊應訴開庭。”
教導主任,也就是秦秋的姑媽,前前後後來鬨過幾次,向潔就大概摸清了秦家的意圖。無非是想以精神病為理由脫罪。
心疼寶貝女兒。
向潔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轉頭就托人請了青城最好的律師。
“晚晚你放心。”時遠誌也在一旁點頭,“肯定不會讓那個家夥逍遙法外。”
算上小時候,秦秋身上已經背過一條人命。倘若不處理,不知道以後還會鬨出什麼事。
還有作業要寫,吃過飯,時晚回房間學習。
留下時遠誌和向潔在飯桌上。
“幸虧上次有賀尋”心有餘悸,想到之前的事,時遠誌還是後怕,“不然不知道晚晚還要遭多少罪。”
光是在山裡待一整夜就夠受了。
聽見丈夫這麼說。
皺了下眉,沒有說話。
向潔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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