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帝都開始,一直在關注房產,待到今年新係統一盈利,立刻就全款買下了這棟彆墅。
然後決定去求婚。
賀尋神情理所當然。
而時晚整個人都是懵的。
毫無心理準備,她隻能任憑他拉著走。
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彆墅裝潢異常精致,落地窗明淨高挑,屋前花圃裡種著各色鮮豔的花朵,屋後一個巨大的露天遊泳池。
他是不是瘋了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賀尋會買下這棟彆墅。
盯著清澈的水麵,時晚還是有些犯暈。
迷迷糊糊的。
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微暗的眼眸。
直到他牽著她的手帶她去主臥。
大約是整棟彆墅裝修最上心的地方。
在來之前已經打掃過,一塵不染,過分寬闊的大床十分柔軟,坐在上麵就會陷進去。
還在擺弄那對繡著黑白天鵝的枕頭。
一抬眼。
時晚頓時手足無措。
“你”
終於察覺到賀尋藏著彆樣情緒的眼神。
她有些慌張“你想乾嘛”
捏著被角,抿緊唇,少女神情不知所措,楚楚可憐。
賀尋眸光愈發深沉。
從來不在她麵前說那些帶有其他意味的話題。
然而這一次。
唇角微彎,他說“嗯。”
原本並沒有這個打算。
隻是方才在室外,看見小姑娘盯著遊泳池,他就突然想起那個去泡溫泉的冬天。
水汽朦朧的隔間裡,他頭腦混亂,想到的都是她瑩白嬌嫩的肌膚。
托寢室夜談的福。
時晚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不”這幾年,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接吻,毫無準備,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你不要”
一向都順著她。
這一次。
賀尋簡直不講道理。
掐著腰,強迫她坐在他腿上,從額頭一路細細密密親吻下來,又扣住纖細稚弱的手腕,迫使她不得不接受這一切。
“你”
毫無經驗,整個人都軟了。
靠在賀尋懷裡,時晚聲音不禁帶上哭腔“你討厭”
然而她哭得越凶。
他就愈發肆無忌憚。
窗簾被拉上,天光漸漸暗下來。
時間轉瞬即逝。
大四上學期。
賀尋二十二歲生日前一天。
時晚和賀尋舉辦了婚禮。
“我說老時,今天是喜慶日子,彆板著個臉啊”
青城最大的酒店裡,老林頭樂嗬嗬地拍了拍時遠誌的肩膀,“這種女婿我想要都找不到,高興點兒高興點兒”
對於飛行器領域一竅不通。
然而老林頭知道。
六年前跪在荷花池邊的少年,如今已經是人人提起都羨慕尊敬的賀總。前幾天的報紙還報道了對方,就在今年,國產無人機占全球市場的份額已經超過百分之七十。
誰家找了這麼個女婿。
都是要敲鑼打鼓慶祝的。
老林頭越說。
時遠誌就越鬱悶。
婚禮前一夜,也就是昨天晚上,賀尋給他看了好幾份文件。
是資產、股權以及專利轉讓書。
“爸。”改口得極其自然,賀尋沉聲道,“晚晚不肯在這上麵簽字,麻煩您幫我勸一下她。”
哪裡想到這小子會把所有財產都轉到自家閨女名下,震驚之餘,時遠誌隻覺得頭疼。
他要怎麼勸啊
這真的不是賣女兒嗎
原本就睡不著,突然來這麼一出,整個人都不好了。
時遠誌很是恍惚。
這一場婚禮。
賀尋安排得盛大而不繁瑣。
迎親的車隊蜿蜒近半個青城,請來了眾多賓客。然而舍不得讓時晚受敬酒那些累,砍掉一切不必要的儀式,他隻留下了最簡單的過程。
純白婚紗拖曳在紅毯上。
一步一步。
挽著時遠誌的手臂,她朝他走過來。
眼眸亮晶晶的。
滿心滿眼都隻有他一個人。
婚禮第二天。
二十二歲生日。
賀尋和時晚去領結婚證。
或許今天是個誤打誤撞的好日子,排隊領證的小夫妻很多,站在末尾等候,稍稍抬眼,時晚就看見賀尋略顯僵硬的神色。
是真的僵硬。
和昨日辦婚禮時不同。
微微擰著眉,眼角沉沉壓著,他臉上沒有一點兒喜悅的表情,整個人冷著臉,和其餘麵帶笑容的男人完全不一樣,活像被她硬生生綁來領證。
這個人哦。
睡在枕邊。
時晚很清楚他昨夜幾乎一晚都沒睡著,一直輾轉反側到天明。
眼見隊伍越來越短。
賀尋的表情越來越緊張。
又好笑又心疼,她輕輕搖了搖他的手“給你看個東西。”
還處在高度緊張中。
根本沒聽清時晚說的是什麼。
賀尋潦草地嗯了一聲。
明明一直在期待這一天,然而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刻,他還是緊張到說不出話。
甚至連手心都微微出汗。
這麼多年。
今天。
她終於成為他的妻子。
忐忑不安,直到現在依然不敢確信這是真的。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動作稍大,就會打碎這個美好而不真實的夢境。
這麼想著。
手裡被塞進一個薄薄的物件。
愣了下。
賀尋低頭去看。
手心裡一張四麵留白的相片。
被保存得極好,沒有一絲磨損。紅榜鮮豔的背景下,眉眼鋒銳的少年和神色溫柔的少女一同對鏡頭笑著。
“我來和你換真的結婚證啦。”
仰起臉。
時晚衝賀尋軟軟地笑。
唇邊梨渦淺淺。
仿佛穿越光陰。
她的笑容和照片上一樣柔軟而甜蜜。
心尖驀然顫了一下。
沒有說話。
最後,賀尋隻是默默牽緊時晚的手“嗯。”
無需忐忑。
如他愛她一樣。
她也一直愛著他。,,,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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