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而事實證明,和氏璧那絕對比邪帝舍利會玩多了。
了空一見立刻上前攙扶,卻未料還沒碰到梵清惠的胳膊就被一股莫名強大的氣勁彈了開去,他沒有任何防備,一下直接被逼退了數十步才止住退勢。
怎麼回事他心下疑慮,梵齋主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空沒太多的時間思考,蘊含佛法的內力凝在手上便想將梵清惠從混沌中拉出來,孰料他竟是半步都無法前進了。他心中恐慌,卻是用極快的速度通知了外麵的四大聖僧。
卻是此時,一雙巨手從天而降,了空此時再也不顧其他拚儘全力前進,可他到底內力不濟,隻聽得空氣中“啵”地一聲,似有無形之物被人從外麵擊碎一樣。
“怪道這老尼如此神神秘秘,原來這和氏璧一直藏在這裡啊”
這聲音,是邪王石之軒
了空心下大急,好在此時四大聖僧已經趕到,四大聖僧立刻追著聲音而去,了空則因內力反噬吐出一口心頭血,可比他更不好的是梵齋主。
四大聖僧與石之軒,可以稱得上旗鼓相當,所以若後者要逃,也並不是難事。石之軒是個極為聰明的男人,他手中托著通透內斂的和氏璧,一臉的惡意“本座也是一報還一報,若貴寺想要和氏璧,讓了玄拿邪帝舍利來換”
說罷,就還未等四大聖僧結陣迅速遁走,四大聖僧必定要追,這一追就直追到了魔門駐地。四大聖僧是厲害,但也並非這江湖戰力的天花板,魔門內總有些老不死的存在,四人即便恨急,也是不敢再追下去了。
可即便不追,四人也不敢就此離開,好在沒過半日就有寺內僧人循著印記而來,四人將消息讓弟子帶回去,了空的傷好了大半,聽到石之軒這個條件,不由地就皺起了眉。
“師叔祖們如何說”
那僧人便道“師叔祖們讓小師叔去一趟北方。”
果然如此,了空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點頭“好,謹遵師叔祖命令。”
從洛陽趕到雍州朔方時,朔方城早已又飄起了大雪。今年的天氣特彆的寒涼,吸一口氣能把肺管子都凍住那種,了空就是在這樣的天氣裹著一身單薄的僧衣敲響了少帥府的大門。
說是少帥府,倒不如說是徐子陵的彆居,因是帶了軍隊,梁師都自然對少帥軍有些天然的戒備,若是能讓他們不帶兵住進城中,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但同樣他也明白這不現實,所以最後他努力一番隻讓一位少帥進城住豪宅當人質。這人質自然就是徐子陵,徐子陵進城一為安撫梁師都的人心起個牽製作用,二嘛是因為魯妙子的前來還帶了一位姑娘過來,這位姑娘就是石青璿。
少帥軍那邊軍紀森嚴,不好收容姑娘,剛好趕上,譚昭這個做師父的就又送了一發助攻。
係統可以,這很宿主。
徐子陵如果生在世家大族,他絕對會是一位很有魏晉遺風的君子,但即便沒有這樣的身世,他也依然是這種生活態度,了空求見時,他正在庭院中與石青璿奏琴撫樂賞雪煮茶。
“了空大師,你怎麼來了”
了空隻看了一眼秀麗動人的石青璿,就開口“徐施主,了玄可在此處”
徐子陵確實臉色一肅,明顯誤會了了空的意思“我師父早已與淨念禪宗毫無瓜葛,你來尋他乾什麼,他不在。”
難得見到老好人這麼不客氣,石青璿又對了玄在子陵心中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認識。
平心而論,若異位而處他也會如此,可和氏璧一事刻不容緩“徐施主,小僧對了玄並無惡意。”
“但大師冒著嚴寒也要過來,絕不會是小事。”
了空沒辦法反駁,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沒有任何話可以說。
但最後的最後,了空還是見到了師兄了玄,隻因大雪天譚昭閒得無聊拉著徒弟進山打獵,運氣爆好打到一頭餓極的野豬。秉承著徒弟就要雨露均沾的道理,譚昭就帶著寇仲一路貓進了城中少帥府。
然後就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係統哈哈哈哈,讓你開葷啊,讓你嘚瑟啊,讓你雨露均沾啊
譚昭提著野豬腿的手都耷拉下來了,被以前一起吃素的“同事”看到自己喝酒吃肉,唔,他將野豬腿甩給徒弟,一副這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模樣“了空,你怎麼來了站在外麵多冷啊,來來來,進屋暖和最近念經念得怎麼樣啊還練閉口禪”
了空心下一怔,倒是真的任由人牽引著進了屋,而進了屋才發現這屋裡是真的暖和,溫暖密密匝匝地纏繞在他身上,一點點將他身上的嚴寒驅散。
他修的佛,卻到底參不透這佛。
“師兄”你回來吧,他想說,可他到底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