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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的彈幕哪怕是紅色的,還會在屏幕上停留一下,但是也很快被彈幕大軍給刷下去了。
好a好a小晝太牛逼了
快點和他一起排位嘛,我覺得這個弟弟真的口嫌體直,太奶了
周粥看都看不到四爺發了什麼出去。
她還在逗小屁孩“喏,要麼叫哥,要麼叫師父,什麼都不叫我就不帶你玩了。”
“鬼才叫”
“那我走了”
她語氣輕飄飄的,好像認真,又好像開玩笑。
令人想到天邊的暈著太陽光圈的雲層,朦朦朧朧的。
“師父。”小屁孩奶聲奶氣,語氣明顯憋屈極了。
“乖小可愛,繼續打牛魔吧,張飛也行。”
說著,周粥點開了排位。
越景被忽視,手指最終下意識摁到了禮物鍵上。
四爺送出藏寶圖10
一陣陣絢爛的特效出現在屏幕上,讓人想要忽視都難。
四爺在周粥的貴賓席是一直位居貢獻第一的寶座。
這次努力刷存在感,是為了讓周粥看到他的話不要雙排,我想看單排
拖這十個藏寶圖的福,大家總算全看到了四爺的話。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四爺這麼說卻隻有受批判的份。
渣男沒有話語權,小晝不要聽他的呀,我們就要看小屁孩
對對對,四爺雖然送了禮物,但是也不能阻擋我們要爬牆的心
越景看到這些彈幕,繼續打字榜一一點特權都沒有嗎
周粥隨意一瞥,看到了。
她斟酌了一下語言,稍帶客氣的問“四爺要上車嗎”
聲音還是很甜美的,而且因為加了聲卡的原因,有種說不出來的出塵感。
周粥直播的時候都是用了聲卡,要麼就是變聲用彆的聲音說話。
因此大家也分辨不出周粥的真實聲音究竟是怎麼樣。
四爺可以,但是我不會玩
“不會玩那就沒辦法了呀,要不等一下我帶你打匹配”
四爺下一把我表弟有號
“行啊。”周粥語氣輕快,半點沒有生氣或者勉強的意思。
圈內主播和榜一談戀愛,都是數見不鮮的事情。
直播間的觀眾們就不樂意了。
不
要啊,我還想和小弟弟多待一會兒
為什麼資本主義總要製裁我
不許和四爺打,他剛剛送沈渠禮物了,我好不開心
“沒有關係,四爺想送誰禮物是他的自由。”
“我和沈渠也沒有什麼大毛病現在。”
她的口吻十分正常,正常的都有點過分了。
越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眉頭又皺了一下。
她關掉麥克風解釋的時候,很快收到了小屁孩的控訴“喂,開麥”
周粥眉頭一挑,“開了。”
“這還差不多。”
一局下來,周粥帶著一個張飛在王者峽穀橫行霸道。
對話也是各種逗趣,觀眾們看得不亦樂乎。
期間因為小屁孩開了全隊麥,由於沒變聲,還被隊友問是不是小姐姐。
“我姐你個頭李白才是女的,你看不出來”
邊路你彆狡辯了,你就是
射手我真的看不出來
中路這妹子聲音還蠻可愛的
小屁孩問周粥“你能不能開麥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女生我都煩死了。”
周粥“我才不要哦。”
“氣死我了,你這人有問題”小男生聲音全是控訴。
“咦,你罵我”
“罵的就是你嘛”你說就說,還非得在句末加一個“嘛”,你不知道直播間全是怪阿姨嗎
果不其然,小屁孩此話一落,評論區又暴動了
我人被奶暈了,行不行奶瓶給你打翻臭弟弟是真的弟弟
為什麼啊為什麼,我記得我的弟弟也是這個性格,但是隻要我和他坐在一個沙發上,我們兩個就會直接扭打在一起可能是因為我不是小晝吧
之前稍微有了一點存在感的四爺直接被淹沒在唾沫裡。
十五分鐘之後,越景通過超管加了周粥的微信,同時加了王者的好友。
周粥對小屁孩說去打一局匹配,小屁孩雖然非常不樂意,但是又彆彆扭扭的同意了。
越景本來以為他是和周粥單獨雙排。
結果一進房間,越景還沒說話,小屁孩先叫嚷起來了。
“這個人是誰啊”
“為什麼要拉我和不認識的人排位”
“能不能踢了”
他的嘴碎得很,又很毒。
當
下越景心裡就不舒服了。
平日裡當夠了大家想象中的“正宮”,這下突然變成小三了,換誰誰能心裡舒坦。
“再亂說話我就把你踢了。”周粥此話一出,小屁孩果然消停了一點。
然而一進遊戲,他又開始有意無意不滿。
“你這個朋友怎麼玩個匹配都菜。”
“呃看不下去了。”
“下把把他踢了怎麼樣”
越景知道周粥在直播,所以就沒開麥。
周粥挑了挑眉,道“不怎麼樣。”
“為什麼”
越景因為我是她老板
這話可夠霸氣了。
“切老板又怎麼樣”小屁孩語氣頗為輕蔑。
“你是閉嘴是不閉嘴”少女對著麥克風涼涼開口。
小小少年奶聲奶氣“我說錯了嗎”
“再亂講話把你頭給打歪。”
她語氣幽幽的,雖然很悅耳,但是好像自帶一陣冷風。
“我還不想說呢。”
本來大家還覺得四爺有點事兒多,結果他一加入直播,節目效果直接爆炸。
算來算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好像xxj吵架呀,感覺小屁孩和四爺莫名爭風吃醋
不行不行,我得清醒,人家小屁孩還是個初中生
初中生是會長大的嘛
四爺也挺憋屈的,但我居然有點爽好吧,我原諒他一分鐘
越景時不時看一眼彈幕。
他玩孫臏的時候一直跟著周粥的李白,周粥偶爾會教他怎麼放技能,然後說讓他彆死之類的。
“彆怕,你二技能往前衝就行,死不了。”
“死了我絕對幫你報仇,你好好保護我,人來了就放沉默在人最多的地方。”
“算了算了,你彆上了,你是金呃我老板,我得好好活著。”
周粥在指導他的時候認真負責。
有時候有機會還給他讓人頭,讓越景覺得自己有種被保護的錯覺。
“你的老板不會是個女的吧”小屁孩有點遲疑的問。
周粥摸了摸下巴“這我也不清楚。”
她確實不知道四爺性彆,但是看id,應該是個男的。
越景膝蓋中箭,他打字男
長這麼大,他第一次這麼態度卑微的在彆人麵前展現自己。
但是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
古怪情緒的牽引,他就是這麼做了。
思及此,他麵上表露出淺淺的不解,另一部工作手機不斷有新的信息發過來,越景都沒注意到。
實在是奇怪。
值得一提的是,越景作為榜一,現在都還沒有和周粥互相加聯係方式。
周粥直播完之後,在小屁孩的營地消息轟炸下,和他加了好友。
是的,小孩子都用,隻有“大人”才用微信。
不過小屁孩就稍微表達了一下自己的不滿,周粥回了個表情,就沒有後續了。
周粥覺得,大概率是小屁孩的手機被家長收走了,哎,這萬惡的“官僚主義”。
周粥最近不太閒。
她一邊要拚老命吸收各類知識,一邊還得想論文的事情。
周粥本來的想法是就按照她之前在第二輪選拔中抽到的rss射點分布難題來搞一篇論文出來,最好是能直接按照她自己的思路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但是周粥所思右想,在查了各種資料之後,她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因為不論從影響還是難度,實際上rss射點分布難題都不如井滑猜想來得有意義。
而且她雖然臨時抱佛腳看了很多相關方麵的書籍,但是涉及的專業始終不是她的強項。
“我得換個目標任務。”
周粥心裡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很快將目標鎖定到了統分學中她經常碰到且,有所思考的一個問題“分級壓素”。
這個難題的影響力也不是很大,但是對於周粥而言,其中論證思路中需要處理大量的數據這一點恰好是她的強項。
少女咬著筆帽,盯著燈光,重新檢索了相關的資料。
大概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她完了將近50篇高難度論文。
她沒有頭緒,手裡的筆一直在草稿紙上勾勾畫畫要解決一個問題,哪裡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隻是恰哈有野心加上感興趣而已。
但是思維陷入困境,就容易在原地踏步,周粥一心想著研究透徹這個問題,最後卻像無頭蒼蠅一樣,圍著死胡同轉來轉去。
因為時間臨近比賽,周粥罕見的陷入了一個比較焦慮的狀態。
她一邊又一遍看過好幾遍的文獻,明明腦海裡是有一點想法的,但是就是轉瞬
即逝,怎麼也抓不住,就好像她一開始麵對井滑猜想的論題一樣。
一周沒出門,也沒收拾自己,周粥的劉海已經蓋過了一半的眼睛。
周粥坐在梳妝台前,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張依舊漂亮但顯得有點死氣沉沉的麵孔,她突然生出一種怨念如果一開始那些美貌點可以加在她的智慧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困擾了。
這個怨念一升起,周粥陡然一驚,隨即手心冒出冷汗。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想要依賴係統了。
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2020適時開口“宿主不必擔心,2020的存在本就是為了讓宿主擁有更加完美的人生。”
周粥斂下眸子道“但我本身就是不完美的。”
完美的隻是係統而已,不是她。
拋開一切的優化,她好像也並沒有那麼儘力的去完成她應該完成的每一件事情。
因為潛意識始終覺得有係統作為倚靠,所以有時候“不遺餘力”這個詞對她而言隻是“去做”。
在這種無意的消極之下,真正屬於她的東西又有多少呢
想到這裡,周粥沒再回係統的話,而是坐到書桌麵前,重新拿起了紙和筆。
周粥在努力理清自己的思路。
她並不是覺得係統沒有必要,隻是覺得不能夠全部都依賴係統。
很快,到了出發的日子。
a盛會在y國的數學聯盟會館舉辦。
她提前幾分鐘來到機場集合的點。
與她同行的人除了隊員之外,還有四名帶隊的老師、一名助手也就是祁連風,此外還有一名被推舉過來觀摩比賽的大三學生。
幾名老師都打扮得比較正式,周粥在抬眼看到不遠處的記者之後心下了然。
每次恰逢這種賽事,某些新聞媒體還是會意思性的報導一下。
如果拍了照或者說了一些對這次比賽的展望,大有可能也隻會出現在學術關鍵詞那一欄的某個鏈接裡,會點進去看的人寥寥無幾。
一來大家對這種新聞不感興趣,二來每次去a的華國隊伍極少能取得成績。
所以也就隻在去的時候報道一下。
周粥和祁連風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
周粥指了指祁連風襯衫的某處,道“你的扣子少了一顆。”
祁連風低頭一
看,果然整齊的紐扣間,確實有一個缺口。
周粥拿手指著他胸膛的位置,祁連風朝後退了一步,麵色如常“可能今天早上出門有點太忙了”
兩個人站在一塊,姿態惹眼,正在采訪帶隊老師的記者同誌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一個新聞要吸引人,關鍵是什麼是有亮點啊。
在一群人之中,周粥作為唯一的一個女生,無疑是最亮的那個點。
“我能采訪一下您的學生麼”
“當然可以,你隨意。”
得到肯定回答之後,記者一臉喜意的來到了周粥麵前。
“同學,你也是去參加a的嗎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是大幾的學生啊”
小個子男性語調稍帶興奮的提問,然後把話筒遞給了她。
後麵的攝影師也跟上來了。
攝像頭對著周粥錄像。
周粥挑了下眉頭,隨即臉上湧起一副官方的微笑。
祁連風看她忽然切換鏢旗,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
而不知情的記者則是被這笑容晃花了眼,他輕咳了一聲,試圖掩飾尷尬。
總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看到過。
直到周粥開口“我是慶大一年級國際班的交換生,我叫周粥,對,我是跟著導師們一起去參加這次a比賽,希望大家都能在這次比賽中取得一個好成績。”
說完,她朝鏡頭點了點頭,意思是嗯,我結束了。
被她這麼一暗示,扛著攝像機的大哥就下意識把攝像頭轉了一個麵。
周粥滿意的和祁連風繼續說話,白皙的手臂在空中隨她的講話小幅度擺動。
很快,後麵兩個金色的腦袋一個拿著可樂,一個拿著漢堡擠了過去。
“嘿,吃早餐了嗎給你買的,周。”夏佐笑眯眯的把可樂遞給周粥。
昆則把手裡的漢堡遞給她。
周粥遲疑片刻,還是接了過來,隻是臉上猶豫的表情仿佛在說早上吃這個我仿佛石樂誌。
祁連風看了一眼,一伸手,將夏佐手裡的可樂撈了過去。
他桃花眼勾了一下“冰的”
“給我吧。”
夏佐看著祁連風麵不改色對著吸管喝了一口。
幾秒鐘反應過來不滿的叫嚷道“祁你怎麼這樣就算是帶隊人員
,怎麼可以隨便喝我給彆人的飲料”
祁連風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除了襯衫中間的一粒扣子漏了,一點狼狽樣都沒有,他語氣淡淡,聲音醇厚低沉“多少錢,我轉給你。”
夏佐跳腳“這是錢不錢的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