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古爭的動作很快,可是對於溫天候來說還是很慢,一眼看過去都是“古爭”,甚至連他一時都無法分清楚到底哪一個是本體,或者說都不是,不過這一切對於他來說很簡單。
除了阿鼻對於他有任何威脅,其他兩把武器哪怕他不防禦,都不可能傷到他,所以第一時間就瞬移在手持阿鼻的古爭麵前,同時一道暗勁飛向另外兩個,來擋住對方。
不管真假,那就全部殺死。
手持阿鼻的古爭仿佛知道溫天候會出現麵前一樣,手中的武器在現身的時候,就泛起通紅的光芒,快速在麵前斬出一個半圓,如果溫天候出現在麵前,那麼就像自投羅網一樣,這點溫天候也是非常明白,直接出現在他的側身,同時朝著他的手臂抓去。
哪怕他相信對方不可能在故技重施,也要防備對方這一手,他隻要緊緊盯著阿鼻劍就行,不管古爭也好,那個魔神也罷,其他根本不用在意。
“啪”
這邊古爭還沒有揮舞到側麵,甚至還沒有覺察對方出現,手持那條隔壁再次化為一團血霧消散,阿鼻劍再次一次丟失,隻是慣性之下還是繼續朝著側麵劃去,和上一次何其的相似。
溫天候直接手掌朝著阿鼻抓去,同時一層黑色護罩落在古爭身上,徹底把對方給保護起來,他相信對方絕不可能擊破這道防禦。
“是真的!”
在阿鼻落手的一瞬間,溫天候就判斷出來這確實對方的阿鼻劍,他都做好了這是假的準備,然後等著對方再次從哪裡冒出來,結果就這樣,甚至有種讓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就這點水平嗎?還以為我會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情,趁機立功?”溫天候臉上帶著笑容,手腕一轉,揮起阿鼻劍對著身後趕來的兩個人揮去。
剛才攻擊那兩個人竟然沒有奏效,不管也無所謂了。
可是溫天候的胳膊才剛一抬起,阿鼻劍身一股血焰陡然升起,沿著他的手掌朝著身上蔓延過去。
隻不過短短半個眨眼,在血焰在衝到一半手臂的時候,就徹底脫離了小心地從,連帶被覆蓋上的手臂一同脫落,被徹底燒成虛無,他再一次受到了重創。
下一刻,手持雲荒劍的古爭,直接扔出自己手中的武器,抄手朝著阿鼻上抓去,旁邊手持長槍的古爭,手中的長槍更是冒出炙熱的白光,尖頭更是噴射出乳白的白焰,朝著溫天候身上捅來。
“休想!”
溫天候一聲怒喝,在空中幻化出來一隻手臂,直接朝著麵前的古爭拍去,對著攻擊過來的另外一名古爭根本問都不問,後者毫無小心地從被拍成一團黑霧,徹底消散在空中。
可是在長槍即將落在溫天候身上的時候,旁邊的燃燒著的阿鼻劍,陡然化成一團紅芒徹底融入槍尖之上,連麵前噴射的白焰也染成了紅焰,小心地從溫天候胸膛之處刺去。
溫天候此時大驚,身體急忙一扭,可是在阿鼻劍的牽引下,他想要像之前那樣小心地從,根本不可能,硬生生被穿透腹中,來個通透。
與此同時,拋過來的雲荒也來到了溫天候的麵前,隻剩下一隻手臂的古爭單手握住雲荒劍,小心地從對方頭上砍去。
“鏗鏘”
雲荒劍仿佛斬在鋼鐵之上,同時一股氣息湊溫天候的頭頂一噴而出,上麵的古爭瞬間就被融化一空,雲荒劍閃耀著白芒,也同樣彈飛出去。
“噗嗤”
隨著一個碗口大洞在溫天候腹部炸出來,他口中一噴,一道黑光閃過,麵前這個古爭也同樣潰散成一團白光,下一刻溫天候的身體才擺脫阿鼻劍的牽引離開了這裡,出現在遠方。
而在空中的雲荒劍和阿鼻劍隨著一股黑風吹過,再次消失在空中。
他此時真的沒有想到,對方故意讓自己拿到阿鼻劍,那上麵早就留了陷阱,結果自己一腳踏入進去,更彆說緊接而來的兩個他,更是一個陰險的去撿阿鼻劍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利用這點時間和自己的不屑,再次利用自己的疏忽重創自己。
更為關鍵的是,此時此刻,對方甚至連本身都沒有出來,僅僅是一些以假亂真的分身,自己就已經全吃了對方的計劃,甚至此時他有些理解為何連燭魂都會栽倒對方手中。
短短這點時間,就可以設下一道陷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從而付出了慘重代價,損傷的可都是本源根基。
“小瑩!”
溫天候大喊一聲,隨後天空之上,小瑩的身影急速落了下來,身上還有一些戰鬥的痕跡,他自然知道小瑩在畫卷當中,已經徹底壓住了對方,不過沒有幾天的時間,也不能徹底戰勝對方,但現在自己需要對方的幫忙。
“主人,請吩咐!”
小瑩站在一旁,一副隨時聽命的姿態。
“給我守在這裡,爭取一些時間。”溫天候看了四周一眼,隨即說道。
他準備無差彆把附近所有的一切都給毀滅,不管對方躲在何處也不可能躲開這種殺招,隻不過要爭取一點時間。
對方的阿鼻劍雖然厲害,但是不是本體的話,絕對無法傷害到小瑩如此特殊的寶貝。
“是!”小瑩心中得到溫天候的指示,整個身子轟然炸成一團黑霧,開始沿著他快速圍繞起來。
很快在溫天候所在的範圍之內,一層漆黑的黑霧在那一片升起,阻擋了眾人的探尋,任誰也不知道裡麵發生什麼事情。
而此時溫天候把目光看往那邊,那是燭魂金禹和丞孑他們所在位置,全部都集中一起,除開他們三個有一些擔憂之外沒剩下的所有人,都無比堅信溫天候一定能勝利,哪怕到現在也對他充滿了希望。
“現在的情況,不得不放棄你們了。”溫天候輕聲歎了一口氣,隨後心念一動,同時朝著那邊一拉。
隻見所有的妖魂屬下,神色忽然變得迷茫起來,身體小心地從這邊飛來。
燭魂看著旁邊人的行動,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了,然後就發現旁邊的金禹和丞孑臉色一變,體外陡然升起一道防禦,似乎在抵抗著什麼,更讓他一頭霧水。
“天王,你不能這樣做,赤紅大人會饒不了你!”旁邊丞孑小心地從說道。
金禹同樣也想說什麼,可是隨著外麵的防禦破損,整個人一頭紮進那一團黑霧當中,隨後一聲巨大的慘叫從裡麵升起,似乎在遭受什麼恐懼的事情。
一直忠心耿耿跟著天王而來這邊,需要他的時候,天王毫不猶豫把他們給犧牲了。
而此時,那些飛馳而來的妖魂,也一個個步入進去,卻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燭魂,你快跑,天王瘋了,他要拿我們當他的補品。”丞孑唯一的眼珠子,已經充滿了血紅,他快要支撐不住,立馬衝著燭魂喊道。
“為什麼!”燭魂有些不理解溫天候的做法,此時對方也沒有把他給逼到如此程度,竟然要犧牲所有的屬下。
“對方要來補全自己的根基,才能釋放威力巨大的法術,而我們就是他”
丞孑的話還沒有說完,兩眼一翻,終於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直接昏迷過去,隨後也被拉入裡麵。
“可是我也想去為天王去死,你們這些人,難道不感到榮幸嗎?”燭魂喃喃地說道。
他連整個性命都是屬於溫天候,和他們這些屬下還完全不同,自己就是相當於溫天候的追隨者,是那種永遠無法背叛,為了溫天候和他自己的信仰,一切都可以拋棄,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很快所有的妖魂除了燭魂之外,全部消失不見,這讓下麵的人更加驚詫,根本不知道溫天候在鬨哪樣,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控製的黑色光柱威力也在不斷減弱,至少不用擔心被對方給擊潰防禦。
麵前的黑霧也快速消退,一層圍繞一圈仿佛圓球的畫卷,已經徹底把溫天候給保護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