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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風吹過長長的走廊,銀色長發的小蘿莉忽然察覺到什麼一般回頭看了一眼。
“kufufu地下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隻有這點本事嗎”
黑暗空曠的倉庫,倒在地上的窈窕身影像一尊融化的蠟像,覆蓋在外的幻術漸漸褪去,顯露出了隱藏在白大褂底下的高挑瘦削的男人的身體。趴在地上的棕發外國男人往前伸出的手指抽搐著抓在地麵上,鮮紅的血從他身體下流出來慢慢染紅了地麵,像塵土中開出的赤紅色的花。
“怪怪物”
男人的眼睛因為恐懼而睜大著,斷斷續續的低聲喃喃落在空氣裡,帶著一種失神般的茫然和不可置信。
全身的力氣已經被流失的血液抽離,他模糊的視野中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靴子,踩著一地的鮮血走到他麵前。
“嗬”
一聲低低的輕笑,聲音尚且稚嫩是變聲期前的少年音,卻不同於這個時期的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明朗,像是一捧滾動的水銀,涼薄入骨。
被稱作是怪物的人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赤紅色的右眼眼瞳中數字跳成了“三”。成群的成人手腕粗的毒蛇從地麵上鑽出來,繩索一樣纏繞上了地上男人的身體。已經重傷的男人驚慌之下隻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唔”就徹底被蛇群淹沒。
澤田彌一回過頭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用一種幾乎是平靜的語氣對那邊的藍發少年說,“我要走了哦。”
“嗯”
藍發少年正彎下腰伸出手,裹在男人身上的蛇群自動讓開,他乾淨修長的手指在男人的外衣內側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巧的玻璃瓶。
赤紅色的血液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安靜地躺在瓶底,生機勃勃的顏色將捏著玻璃瓶的指尖襯出一種冷厲的蒼白。藍發少年捏著瓶子的頂端晃了晃,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幾步之外的小女孩身上。
“你的血,現在到我手裡了哦。”
“哦。”澤田彌點了點頭,看著那枚小小的玻璃瓶,表情有一點糾結,“你最好還是不要對它做什麼啦。”
“kufufu你這是在請求我嗎”
“誒唔,你想這麼理解也可以吧。”小蘿莉眨了眨眼睛,有點困擾地說,“其實我是沒什麼,但是,晴明在我的血裡下了詛咒的呀。”
六道骸捏著玻璃瓶的手指一頓。
“晴明”
半闔的鐵門漏了一線慘白的燈光進來,站在半明半暗光線間的少年神情有些晦澀。他的話音一轉將那個名字帶了過去,十分自然地問道,“什麼詛咒”
“我也不知道。”
澤田蘿莉誠懇地看著他,“我還沒有學到那裡去。”
我隻是一個不到八歲的蘿莉,不要對我要求那麼高。
藍發少年失望地歎了口氣,順手將那個玻璃瓶揣進了口袋裡,眉宇間的神情霎時間冷漠起來。
“你走吧。”
“哦。”澤田彌乖乖點頭,轉身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廊上冷白的燈光迎麵潑灑下來,小蘿莉抬起手有些不適地遮了一下眼睛。奪目的光明落在她身上,銀色長發的小女孩突然回過頭朝那個黑漆漆的倉庫看了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kufufu六道骸。”
禦槌高誌的實驗室。
黃色頭發的研究員突然尖叫著指著八田美咲說他殺了禦槌所長,原本便沒有輕鬆到哪裡的空氣因為他這一句話登時更加緊張起來。
實驗室的其他人都沒有預料到這個發展,還在震驚和惶恐中麵麵相覷,隻有那個黃頭發的研究員像是受了刺激神經質一般一邊尖叫著一邊後退。
“抓,抓起來”
“把他抓起來,他是惡魔,惡魔”
尖銳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實驗室裡回響將人耳膜都要刺痛。被當做了殺人狂對待的八田美咲站在原地有點懵逼,他的目光落向了那一群將禦槌高誌圍起來的藍衣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倒在地上,像一堆已經沒有了生機的碳水化合物,他的確是死了。
這家夥有這麼不耐打嗎
八田美咲幾乎是有些茫然的,他明明記得他最後一拳揮出去時,貼到了他臉上的手指還感覺到男人身體裡的異能在急速運轉飛快地修補著他的身體。
治愈形的異能者居然這樣被他幾拳就打死了,這是個笑話吧
似乎是終於覺得那個研究員語無倫次的尖叫太過刺耳了,領頭的兔子抬起手,他身後的一名成員飛快地閃到黃頭發的男人身後,手指迅速地貼上了他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