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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韶筠告訴達美,她這兩個月會儘量把手頭積壓的預約圖做好,然後將退出紋身圈。
“海城紋身展我不去,可你要去,儘快物色出得力人手,挖過來給工作室撐場麵。”
聽了這話,達美臉色都變了。
她呼吸變得急促,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在車裡跟謝韶筠掰扯。
直到把車開到謝韶筠家樓下停車場,達美點了根煙叼在嘴巴裡。
謝韶筠不喜歡煙味,達美沒有去她家裡抽,就站在負一樓通往樓梯口的安全通道口。
“我不同意。”達美說。
這句話謝韶筠今天不知道聽了多少次,池漪不同意,達美也不同意。
可你們為什麼不同意呢
謝韶筠說“這是我的人生,你們不同意沒有用吧。”
“我不跟你胡扯,如果你是因為跟池漪感情受挫,你想休息我都ok。可是你憑什麼連自己辛苦打拚的事業、姐妹都不要”達美吐掉煙頭,眼圈都紅了。
“達美姐。”謝韶筠語氣軟下來“彆這樣。”
“剛剛那些話我就當沒聽見,謝韶筠,黃昏工作室當年能開起來不是因為我達美。”
達美瞪著謝韶筠,一字一頓說“是你拿紋身槍時,告訴我們大家,紋身師不僅僅是糊口的行當,它是寶貴的藝術,因為我們可以在彆人的皮膚上留下永恒的作品。”
“這是你自始至終追求的東西,也是我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毀掉”
達美紅著眼圈對謝韶筠惡狠狠威脅,不允許她把夢想毀掉。
謝韶筠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她把係統叫出來,問“統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問我為什麼嗬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呢”係統開始瘋狂飆臟話,來來回回都是那兩句傻逼兮兮的淺薄詞彙。
它罵著罵著又開始歎氣“當一位合格的nc不香嗎這已經是你最後一個角色扮演任務了,非要去崩人設,去做好人,搞成現在這樣難舍難分,滿意了嗎。”
“那是你對我有偏見。”謝韶筠企圖反駁,她摸了摸耳朵墜下來很重的耳環“我這些年很認真在做任務,不思進取,穿著暴露,和小混混勾肩搭背,彆人都說我是社會姐。”
提起這個,係統又生氣了,它細數了一遍,謝韶筠扮演惡毒女配期間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阿對對對你是罵人了,罵完人後,還給簡晴找顆糖,怕她把眼睛哭瞎了。”
“六歲那年,你是帶簡晴去遊樂場了,也把她丟在外麵了,但是你嗶嗶嗶”
電流滋拉出現了短暫嗶嗶聲,幾秒種後。
係統的聲音才出現。
“鑽著我們快穿局規則漏洞的空子,你真嘟結交了很多狐朋狗友,跟社會姐達美勾肩搭背,但你跟人家玩是為勸彆人千萬彆紋大滿背,因為留著紋身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是上課睡覺,放學早退,學渣扮演了很多麵,可你為了不辜負池漪給你補習,崩人設考上南大。”
“你自己說你給我們快穿局角色扮演部帶來多大的困擾。”係統越罵越起勁兒,罵累了,又仿佛帶了個壞學生,恨鐵不成鋼歎氣“我給你起名叫1號,是為讓你早日完成任務,投胎做人,結果你是這麼對待我的。上回已經保過你一次,為什麼你一定要不聽勸在一個人身上再崩人設”
謝韶筠咦一聲“什麼崩人設”
係統沒吭聲。
“你剛才說我六歲帶簡晴去遊樂場有這個劇情嗎我好想沒有六歲那一年的記憶欸我不是胎穿嗎”
謝韶筠揪住係統小辮子發問,結果係統好像氣懷了,自己把自己舉報後,關小黑屋了。
謝韶筠
達美幫謝韶筠把行李送到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接了個電話,行色匆匆離開。
這一晚,池漪沒有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任何音訊,她如同她說的那樣,平靜接受離婚的事實,不再聯係。
謝韶筠在床上翻來覆去,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習慣了蓬鬆的,泛著陽光味道的床墊,再回到自己的兩居室。
謝韶筠竟然有些失眠,她翻了好幾個身也沒有睡著,決心明天私下聯係王秘,問問池漪家的床墊在哪裡購買的。
其實她這種級彆的紋身師很賺錢,一個小圖要價十多萬都有人擠破頭預約,謝韶筠很有錢,但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學無術,身無分文。
想到這裡,死後掙的錢都沒處安置,謝韶筠忽然有點惆悵。
她的那些存款彆說買跟池漪同款的床墊,即使買一套複式樓也是可以的。
剩下六十天壽命,一天一百萬往自己身上花,管夠。
這樣想著,謝韶筠總算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