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慶之心中一驚。
一招!
瞬敗合道境。
這是什麼實力?
他根本在乎索龍峰的死,也不在乎那些柳河人是如何的憤怒。
他在乎的是,眼前這個居高臨下的少年,到底是何人,實力究竟有多深。
“你是誰?”
謝慶之盯著李笑非。
李笑非看著他,眼眸之中的寒意,猶如萬載玄冰迸發。
叛軍大帥!
禍害柳河基地市的罪魁禍首。
“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李笑非落地,緩緩逼近。
“嗬。”
謝慶之輕笑。
“你的實力,的確是不俗,但也僅僅是不俗而已。”
“如果你覺得,憑借這點兒修為,就可以讓柳河基地市翻天,那本帥隻能說,你太天真了。”
“記住一點。”
“你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西北謝家,你惹不起。”
“這亂世,你也匡複不了。”
“今天,我就讓你明白這個道理。”
“安供奉,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謝慶之話音落下。
一位身穿著黑色布袍的灰發老叟,突然出現在了謝慶之的身邊。
他佝僂著腰身。
頭發稀疏,雜亂。
瘦的像是一個竹竿。
蒼老褶皺的皮膚好像是被曬龜裂的河床,布滿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皺紋。
低頭微微向謝慶之行禮,黑袍老叟緩緩地抬頭。
雙眸漆黑。
好像是來自於地獄的魔物一般,沒有絲毫的瞳仁聚焦。
他嘿嘿一笑。
“小子,你年輕的身體,我很喜歡,不如給我……”
恐怖的威壓,仿佛魔主降世一般,從黑袍老叟的體內爆發出來,輻射四方。
真正的強者。
神通境巔峰。
近乎於半聖。
憤怒而又沸騰的柳河人,一下子
感覺到了世界末日般的心悸,頓時無法自控地安靜下來,難以抵禦恐懼。
謝慶之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就是真正的頂級世家的底蘊。
永遠都有底牌。
“小子,認命吧。”
黑袍老叟獰笑出手。
“又一條雜魚。”
李笑非隨手一按。
一股沛然莫禦的力量,頓時轟然而落,那黑衣老叟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直接淩空按成了肉餅。
“實力這麼弱,裝什麼高手。”
李笑非不屑地冷笑。
“什麼?”
這一次,謝慶之終於麵色狂變。
黑袍老叟是謝家派到他身邊的供奉護衛,在整個西北地區,實力之強,堪稱是金字塔尖上的頂級強者。
竟然被壓包子一樣,直接壓扁在原地。
連一招都沒有能夠撐住。
這,這這這……
謝慶之看向李笑非,眼中之中第一次帶有恐懼之色。
到底是哪裡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少年強者,秒殺神通境巔峰,莫非是某個隱聖?
“到此為止。”
李笑非一指點出。
中衝劍。
六脈神劍再現江湖。
劍氣洞穿了謝慶之的肩、腿、肘、膝等關節。
冰寒劍氣讓這位叛軍大帥根本????????????????無法抵禦,瞬間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在了血泊之中。
“大帥。”
“保住大帥。”
周圍的叛軍高手和元帥護衛,頓時都湧聚過去,想要救人。
嗤嗤嗤。
鏽劍破空。
叛軍如割草般倒下。
謝慶之滿臉的驚駭和絕望。
“你是聖人,你……你到底是誰?”
他做夢都想不到,如今這樣的混亂殺戮之世,居然還有聖人駕臨西北。
而且還站在柳河人的陣營中。
“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謝仁虞突然開口,道“他叫李笑非。”
“李笑非?”
謝慶之一怔。
麵現茫然之色。
突然,心中一道靈光閃過。
他突然將這個名字,與真人事跡對上了號。
“你就是紅旗高中走出去的那個妖孽?你……你不是死了嗎?”
他無比震驚。
李笑非不願再與他廢話。
一個小角色而已。
難入他法眼。
“交給你們了。”
他一甩手。
無形的力量,將謝慶之摔入憤怒的人群中。
和索龍峰比起來,謝慶之的下場更慘。
柳河人對他的仇恨,可謂是深入骨髓刻骨銘心。
李笑非廢掉了謝慶之的反抗之力,但卻沒有破掉其氣血。
因此哪怕是被不斷地撕碎咬掉血肉,謝慶之依舊可以緩慢恢複,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不會死去。
這種啃噬血肉的痛苦,即便是意誌堅強如謝慶之,也近乎於崩潰。
過了許久。
人群從稍微安靜。
謝慶之已經變的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而這時,八戒帶著胡校長、蕭必刀等人,還有紅旗高中的學生,雲天社的弟子等等,從城外回來。
人群彙聚。
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父母尋到了自己的兒子女兒。
也有學生驚聞全家罹難的消息。
謝慶之還未死透。
被抓起來審訊。
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
女武神葉流鶯,被當做是先給一個易格斯白人巨頭的禮物,押往蘭府基地市。
其他一些柳河市的青壯年,包括雲天社的幾位重要首腦,也都被當做是奴隸,運往蘭府基地市販賣。
“八戒,你留下駐守柳河基地市,救人療傷,帶領大家修補城牆,防備叛軍再來,抵禦星獸,抓緊時間聯係龍組和政府。”
李笑非當機立斷,道“我立刻趕往蘭府基地市救人。”
再遲,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