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_她不配當女二(快穿)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 106 章(2 / 2)

“可他呢他說是回來接你,可他從頭至尾都壓根沒有跟我們提過他的家族究竟是在何處,也沒有交代一絲一毫關於他家族內部的情況,更沒有同你說定確切的歸期。”

“這是什麼”

“這是明擺著兒的想要拋棄你啊不說歸期就是不會回來了啊,不交代家族情況,就是怕你真的找過去啊。”

“還算他的良心沒有完全泯滅,臨走還知道給你添置些家產奴仆。但這也更加說明他就是要一去不回了啊,否則他乾什麼要準備這些東西給你”

“小翠啊,你可長點心吧。說不準他一回去就另娶他人了更說不準,他在家中早已有妻有子,你是外室妾,我是外室子呢”

“你不要亂想”江大魚擔心亓官柳走上前世那樣為身份自傷的老路,再次扭頭認真的看著亓官柳,一字一句的用力強調道“記住了,我是原配發妻,你是正室嫡子”

“行了行了。”亓官柳不耐煩的揮了揮小胖手,嬰兒肥的臉頰氣得鼓鼓的“也不知道你老跟我強調這個做什麼,老是害怕我擔心自己不是嫡子的樣子。小爺我是在乎這破身份地位的人嗎好男兒即便出生草寇荒野,也不怕不能成就一番事業。煞筆才會一天到晚為嫡子還是妾生子、私生子這樣的疑慮自擾”

江大魚

“行吧,你能乾你有理。”江大魚說,轉頭繼續聽戲。

“小翠”看著江大魚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亓官柳生氣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忘了什麼”江大魚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過,當初帶我回來認爹,是有好處拿的”亓官柳氣忿忿的說,墊著腳尖舉起腰間的那塊碧玉給江大魚看“可是我除了得到這枚破玉配,我還得到什麼好處你說我爹是個修士,還是個大人物,結果呢從他詭異的行事舉動來看,他確實很可能是個修士,可他帶給我什麼好處了嗎他教給我什麼絕妙的心法了嗎沒有我連個破儲物袋兒的影子都沒見著,還空間戒指,空間戒屁”

江大魚

江大魚幽幽的道“狗蛋啊,人有五穀輪回,你若不是辟了穀的修士,是戒不了屁的。”

“反正你就說該怎麼著吧”亓官柳氣呼呼的道“小爺我總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個小院子裡等那人渣回來小翠你也說了我有靈根,也不知道這靈根是好是孬。我們還是早點回川焦莊吧,趁早向李毯子要幾本心法修煉起來,彆浪費了小爺我的天賦”

“這個不行。”江大魚認真的說,“川焦莊沒有適合你的功法,你得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等亓元白來接你。”

“那要是不回來了呢”亓官柳譏諷道,“你就那麼相信他對你的感情”

“我當然不是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我是相信你。”江大魚說。

“相信我”亓官柳指著自己的小鼻子,不明所以。

江大魚將丫鬟奴仆們都揮下去,從兜裡掏出一本小冊子扔到亓官柳的腳下“自己看去吧,讓你平時多讀書多讀書,你非不聽,就好像讀書能要了你的命一樣”

亓官柳莫名其妙的撿起那本正道匹夫懸賞寶鑒的小冊子“這不是魔教集市上三枚靈石一本的小人書嗎還是麻子臉寫得,你讓我看這個乾什麼我現在連練氣期入門都不是。”

“你翻到最後一頁,念念看。”江大魚磕著瓜子兒。

“懸賞額上不封頂,殺此人者,可當魔尊,可統魔教,可號令天下魔修。亓元白,男,天靈根,兩千三百歲,渡劫期劍修,括號也可能是大乘期括號,正道魁首,第一仙門玉虛宗宗主”

亓官柳抬起頭,茫然的看著江大魚“小翠,這個玉虛宗宗主,好像和小白臉兒同名欸。”

“你再往下,讀讀關於天靈根的介紹。”江大魚剝了個橘子。

“天靈根,極品修仙靈根,躺著喝水也能進階。史載天靈根修士共五人,一為斬龍仙尊,玉虛宗老祖,兩萬年前飛升仙界;一位靈寶仙尊,坤地宗宗主,一萬五千年前飛升仙界;一為墨羽仙尊,散修,八千年前飛升仙界;一為魅音仙尊,合歡宗老祖,五千年前飛升仙界。一為當今玉虛宗宗主,亓元白。”

“史載,天靈根修士撫掌於驗仙石上,墨色驗仙石呈白色晶瑩剔透美玉,玉內飄鵝毛大雪,是為奇景。”

亓官柳倏然抬起頭,墨玉般的眸子裡迸發出耀眼的光彩“小翠,你有沒有帶驗仙石”

江大魚從自個兒的儲物袋裡,摸了塊兩米高的巨大黑石頭扔過去。青磚石鋪就的庭院地麵微微顫抖,大地被那塊巨大的黑石頭砸出絲絲裂縫。

亓官柳迫不及待的將手掌按上去。

順著他手掌的位置向四周擴散,墨黑暗沉的巨石仿佛染了色般的漸漸變得潔白瑩潤,在整塊暗沉粗糙的巨石都變成一塊剔透美玉後,晶瑩的玉石內飄起了天青湖碧色的雪花,厚厚的積攢在玉石底端。

“小翠,你快看”亓官柳激動的喊道。

江大魚好奇的湊過來,驚訝的看著景觀奇特的巨大玉石“你彆說,還真得挺好看的,確實是奇景。”

“哈哈哈從前我對魔尊的位置不敢想,但現在,魔尊小爺我當定了天時地利人和我都有,隻要弑父就能當魔尊,這對我來說太容易了哈哈哈”

亓官柳激動的嘰哇亂叫,他興奮的看向江大魚“小翠,你是不是早就從這個小冊子上知道了這回事兒,這才成天鼓勵我當魔尊的畢竟要殺亓元白的話,沒有誰會比我這個亓元白的親子更方便”

“為什麼你看完這些後,想到的是要弑父”

“不是這書上寫得嗎”亓官柳莫名其妙的反問道“殺亓元白者,可當魔尊,可統魔教,可號令天下魔修。”

“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慶幸自己有個土豪爹,然後喊著要抱住土豪爹的大腿嗎”江大魚無語的說。

“我是魔修啊,抱什麼正道修士的大腿”亓官柳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而且不想當魔尊的魔修不是好魔修,不是你一直教導我的嗎殺了亓元白就能當魔尊,我當然想要殺他。”

“可你打敗魔尊夏磊以後,也一樣能當魔尊。”江大魚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亓元白是正道魁首、玉虛宗宗主,我身為魔修遲早都要乾他的,還不如直接就先殺了他比較方便。”亓官柳理所當然的說。

江大魚頭疼的撫了撫額頭,道“他是你爹,彆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你把我任務對象給殺了,扣我積分怎麼辦

“小翠你就這麼喜歡這個男的嗎”亓官柳氣呼呼的喊道。他抽著秀氣的小鼻子,一臉的委屈和憤怒,眼角竟然還難過的飆出了淚水“你老是因為他跟我作對我就要喊打喊殺的小翠你這個壞女人,遇見彆的男人就不要我了小翠你壞死了”

“怎麼打都隨便你,打殘疾了都沒事兒,留條命就行。”江大魚無奈的說。熊孩子咋就這麼討人厭呢

亓官柳一下子破涕為笑,將肉乎乎的小爪子從驗仙石上收回“我就知道小翠最在乎的人永遠都是我。”

兩米多高的驗仙石在亓官柳收回手掌的瞬間,倏的又變成了一塊普通暗沉的黑石頭,仿佛剛才呈現瑩潤奇景的美玉不是它似的。

“怎麼回事兒”江大魚失望的看著那塊破石頭“我還以為這石頭被你碰過了以後,就徹底變成一塊價值連城的美玉了呢,結果離了你它就變回去了掃興”

“好哇我說小翠你怎麼準備了這麼巨大的一塊驗仙石呢,明明巴掌大的就可以了的,原來你是把我當賺錢的工具了”亓官柳咋咋呼呼的喊道,語氣裡卻不見生氣。

“這不也是沒賺成嘛”江大魚毫無羞愧之心,“我以為你具有點石成玉的技能呢。害,要你究竟何用”

“放心吧,小翠。”亓官柳安慰的用小肉手拍著江大魚道“我可是躺著喝水也能飛升的天靈根,等我成仙了,什麼樣珍貴的玉石不能給你弄來倒時我保管帶你吃香的喝辣的。你不是喜歡那亓元白嗎到時我把亓元白和夏磊都綁過來,讓他們跪在你麵前磕頭問安然後把魔教尊者和正道魁首的寶貝,都偷過來送給小翠你”

江大魚的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她扯了扯亓官柳肉乎乎的小臉頰“可是亓元白也是天靈根啊,他還比你早修煉了兩千多年,都已經是渡劫期修士了,你卻還是個小蘿卜頭。要是真和他打起來,你多吃虧啊。你遇見他也彆硬杠了,你本來就是他的嫡子,他的地位和權勢,本就該由同樣優秀的你來繼承。魔尊你要當,可那個玉虛宗,你也不必便宜了旁人。”

“你亓官柳,生來就該享有最好的一切。萬事萬物,都不過是你的掌中之物罷了,如何能用偷這個詞來說呢這個世界,本來就該是屬於你的。”

六歲的亓官柳沉默的站著,鼻子微酸。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哭。

方才他飆眼淚,不過是和小翠做戲罷了,可如今他是真的很想哭。就好像心裡一直有著一團莫名其妙的委屈,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濃鬱而悲傷,蘊含著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憤恨,卻被深深的鎮壓在心底角落,連流露都不被允許,更不被人理解和支持。

這份太過沉重的委屈一直藏在他的心底,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連他自己都不太理解,連他自己都認為這份委屈不過是偶然的錯覺。

可如今,像是有人突然懂了他無邊無際的委屈,戳破了他掩藏於心底的委屈,更,撫慰了他絕望憤恨的委屈。

“我也是這麼想的,小翠。”亓官柳低下頭,含糊不清的說。他抹了抹眼角溢出來的淚水,假裝去夠那碟子裡的玫瑰糕,不讓江大魚看見他莫名其妙哭鼻子的糗狀。

亓官柳一口一個的咬著碟子裡的玫瑰糕,口齒不清的說道“玉虛宗的資源要比川焦莊,比整個魔教,都要豐富的多。我雖然是魔修,但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亓元白和正道,我如今才六歲,他們合該供應我的修煉資源的小翠,我們去玉虛宗找亓元白吧,我要在正道當魔教的臥底到時候,我既要當魔教尊者,也要當正道魁首”

“好,有誌氣,不愧是我兒子”江大魚擊掌稱讚,伸手將他嘴邊沾上的碎屑擦去“你少吃點甜食。要記得自己是個換乳牙的小娃娃,彆到時候長了一嘴蟲牙,門牙全都掉光了隻能喝粥。”

“小翠,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揭我傷疤”亓官柳氣呼呼的道,接著茫然問道“話說那個玉虛宗在哪兒啊我們兩個沒有修為的人,要怎麼過去”

“所以要你等著啊。”江大魚拍了下亓官柳的小腦袋,“你爹怎麼可能把你給忘了呢你可是天靈根的大寶貝啊,放哪兒都是要被各大門派爭搶的。”

不久,亓官柳熱熱鬨鬨的過了七歲的生辰。

這場生辰是亓官柳第一次在川焦莊的外麵過,離了一眾歪鼻子斜眼睛的魔修給他慶祝,還有點怪不習慣的。但江大魚仍然給他放了漫天的煙花,引得整個縣城的人都擠來觀看。到底是個小孩子,在縣城一眾小孩子羨慕嫉妒的眼神下,亓官柳頭昂得高高的,分外的得意和驕狂。

數月後,西葫蘆街院子外麵出現了一個員外郎打扮的老管家。

江大魚認得這個老人。

在原身的記憶裡,就是這個老人拐走了她的兒子。幾十年過去,原身日日夜夜都想著這個老人,將對方的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裡,就算是對方化成灰,原身也能一眼能認出他來。

隻不過,在原身的記憶裡,這個老人是一副道士的打扮。

如今卻是凡間大戶人家的管家打扮。

“你是”江大魚問道。

“哎呀,這就是小少爺吧”老者激動的看著站在旁邊的亓官柳,一臉的欣慰和喜悅,像是見到了什麼良材珍寶“可真是和宗,和少爺一個模子出來的啊這資質,這眉眼,這根骨,像,真像”

“所以你誰”江大魚又問道。

老者這才正眼看向被一堆丫鬟簇擁在中間的江大魚,他倨傲的站在客廳下首,朗聲道“貧道乃是亓元白亓少爺的管家,奉少爺之命,前來接小少爺回宗。”

“道士居然還給人做管家嗎”江大魚譏笑著問道。

“大戶人家自然是有的。”老人敷衍而簡略的說,像是不屑和江大魚說話,慈眉善目的看向亓官柳“小少爺這就動身和我回宗吧,回了宗以後,你才有大前途呢。”

“那狗日的就讓你接我一個嗎”亓官柳不滿的挑眉問道,“小翠呢小翠不一起接回去嗎”

老者的眸中瞬間流露出不喜“小少爺小小年紀,怎麼這般粗俗無禮果真是鄉間村婦養大的,竟然生生把珍珠美玉養成了木瀆魚目”

“艸你麻痹的你罵誰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亓官柳憤怒的拿狼牙棒指著老管家的鼻尖,揮著狼牙棒就要砸過來。

“你這衝動莽撞的性子,得好好的改一改才行”老者輕飄飄的伸了個手指,巨大的狼牙棒便轉瞬被倒插在了幾米外的青石裡,“日後,便由為師來好好的教導你吧”

他不由分說的拎起了亓官柳的後頸。

江大魚站了起來,柔聲問道“這位管家大人,我夫君他就沒有什麼話托您帶給我嗎他走之前曾經說過,要我安心等他歸來的。”

老者這才不情不願的看了江大魚一眼“宗、少爺的確有話帶給你。他說他暫時乏術,大戶人家是非多,貿然接你回去恐怕對你不利。就先派我來將小少爺接回去教育,讓你繼續等待便是。”

“那妾身能問問,夫君他究竟何時來接我回去嗎”江大魚溫婉的笑著,“妾身離不開夫君和兒子太久的。”

“你且等著吧。”老者居高臨下的看著江大魚,神情裡摻雜著一絲同情和憐憫,但更多的仍是冷漠“少爺遲早會來接你的。看在你生了小少爺的份上,貧道奉勸你一句,安分守己的做你的富貴夫人,奢靡無度、醉酒當歌都可以,但是彆想紅杏出牆的不守婦道”

江大魚我心裡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一定要將狗蛋接回去嗎”江大魚挽留道,伸手去搶被老人拎在手裡的亓官柳“妾身離了夫君本就寂寞,這要是再離了兒子,這日子可怎麼過就不能讓狗蛋留在妾身身邊,讓妾身去延請名師教導嗎”

“小少爺要學的東西,你教不起”老人揮了揮袖子,將江大魚推倒在地上“你這婦人,好好的過你的日子吧”

小小的亓官柳在老者的手裡不停的踢踏著雙腳,像前世一樣的掙紮著,卻絲毫掙脫不得老者的雙手。周圍的奴仆一擁而上,想要搶救他們被擄走的小少爺,卻始終都進不了老者的身。

“小翠,你放心,我一定回來的”

亓官柳大喊著,被老者提著後頸帶遠了。

一如原身記憶中的那般場景。

“艸你媽”江大魚朝天上比了個中指,從地上爬起來,憤怒的喊道“拿筆來”

丫鬟戰戰兢兢的遞了根毛筆過來。

江大魚咬著筆尖,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閱後即焚的傳訊符,氣吞山河的提筆寫道

衛壇主敬啟

聽聞壇主近日在大陸擇選良材,供尊上挑選義子。小翠願將狗蛋獻上,供壇主與尊上驅使。狗蛋為天靈根資質,其大名為亓官柳,其父名為亓元白。

甲字舵川焦莊舒小翠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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