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尊夏威在聽到胖子壇主的彙報後,似乎格外的滿意與興奮。
“亓宗主”獵獵的寒風下,魔尊的金線玄袍滾滾翻舞,他手持長劍,於天際劃過一道長長血痕,他爽朗的大笑道“你我二人今日止戰下月初十,我魔教舉辦封後大典歡迎亓宗主前來觀禮”
“狗蛋吾兒”不等亓元白回答,魔尊又朝亓官柳大聲喊道“爹爹今日就暫且先將你留在玉虛宗。你記住,我魔教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永遠都是我魔教少主”
一堆玉虛宗修士都對魔尊怒目而視,性子爆裂的執法長老聽聞此話,甚至又要氣得拔劍上前。
亓元白輕輕的抬起手臂,阻止了手下長老的上前。
魔尊輕蔑的朝玉虛宗修士們瞥了一眼,便帶著同樣輕蔑鄙視他們的魔修們離開了。
“宗主”執法長老憤怒的喊道,“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亓元白仍是一貫冷硬的表情,他看著魔尊離開的方向,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感彩“傳令下去,即日起正道所有門派和修士,以五大仙門為首,開始調集靈草、整頓隊伍,進入備戰狀態。”
“為了那個舒小翠”執法長老不可意思的喊道。
亓元白一噎,他總算抬眸正眼看了看自己的執法長老,眸子裡也稍稍的有了些溫度,那是關愛智障的溫度。他扯了扯嘴角,清冷的嗓音沒有多餘的花哨音色來修飾“正魔大戰平息了千年,魔教已經按捺不住了。十年內,他們就會挑起新的一戰,今次這番前來,為吾兒前來是假,試探本座修為境界是真。”
“所以您不去把小公子的娘親給搶回來”執法長老更加不可思議的問道,“那可是生出天靈根的女修連魔尊都要搶著立她當魔後的女修”
亓元白忍無可忍的掉頭就走。
當初他看重這位長老剛正不阿而又直腸子,這才立他為執法長老。卻也沒想到,此人直起腸子來,竟然是如此的討人生嫌。
亓元白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腳步。他伸手一揮,臻美廣闊的長袖隨風飄舞,亓官柳指間的納戒便到了他的手心。
“乾什麼艸你麻痹的快把小爺的東西還回來”亓官柳氣得漲紅了小臉,騎著小竹笛顫顫巍巍的就要衝過來,卻被亓元白一指定在原地。
“嗬,品相如此低劣的納戒,也就你當成個好的。”亓元白的眸底浮現出一抹冷意,他微一用力,小小的納戒連同當中無數小玩意兒,全部都在他手中化為齏粉。他手掌一翻,一枚深海琉璃白翡翠納戒出現在他的手心,陽光下,那枚納戒晶瑩剔透、熠熠生輝。“這是本座的千歲生辰賀禮,今日贈予與你。”
亓官柳委屈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指間的白翡翠納戒“去你麻痹的,老子不要”
然而亓元白隻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柳兒”秦長老不忍的摸了摸亓官柳的頭,卻被亓官柳給一巴掌拍開“這枚戒指乃是星羅宗宗主親自煉製,它不僅是個儲物戒指,還可以抵擋得住大乘期修士的雷霆三擊,是個世間無二的極品法寶。宗主把它贈與給你,也是他的一片慈父之心。”
“但是老子不要你聽不見嗎老子不想要”亓官柳憤怒的喊道,稚嫩的小奶音裡透著濃濃的哭腔“老子就要原來的那個”
“柳兒。”
“還有艸你麻痹的老子說過多少次了,老子不叫柳兒”亓官柳竭力忍著不哭,可漂亮的眼眶裡卻閃動著細淚,沾濕了睫毛。
執法長老微微皺起了眉,他有些不悅的看著亓官柳“如此頑劣,難怪宗主要求好好磨礪和管教。秦虞,若是你管教不好,不如將此童移交給我。”
“不”秦長老乾脆的回答,“柳兒是我的徒兒,我能管教得好他。”
另一頭,魔教修士返程的路上,身姿曼妙的西壇主扭著水蛇腰走到北壇主身邊,問道“老衛,在玉虛宗門口的時候,你和尊上說了什麼,他笑得那麼開心。”
“我跟尊上說啊,狗蛋那孩子,跟我豪情萬丈的說他要留在玉虛宗給咱魔教當臥底呢,說是總有一天要奪了寒玉小兒的位子,將整個正道都踩在腳下。”
“哦,小小年紀,誌向倒是不小。”妖嬈的西壇主咯咯的嬌笑著,“不過他是天靈根,有這等誌向也是正常。隻是可惜了,到底還沒到可以正式和正道開戰的時候,否則就算是真讓他當咱們的少主,我白媚兒也是服氣的。”
“你以為尊上隻是隨口說說的嗎”衛壇主搖頭道。
“若是真認他為少主,那將他留在正道,將來又成了另一個寒玉小兒該怎麼辦”南分壇的壇主插嘴問道。
“所以我還告訴尊上啊,”衛壇主眯起了雙眼,眸子裡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芒,“那孩子是我見過的,最適合當魔尊的人,他簡直是為了毀滅而生。”
夜晚,玉虛宗橫峰西側的小茅屋內,小小的亓官柳身子縮成一團,抱著膝蓋坐在木板床的角落。他盯著麵前的繁複奢華的白翡翠納戒,嘴裡罵罵咧咧,臉上卻都是淚水,哭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時不時的還打著都是小奶音的嗝兒,讓人聽了十分憐惜。
“柳兒,為師還是替你換個住處吧。”屋外,秦長老再次心疼的敲門問道。
“滾”亓官柳抓起身邊的爛木枕頭砸了過去,“我不想見到你”
“那為師明日再來看你。”秦長老歎著氣離開了。沒走幾步,便看到旁邊樹林裡猶猶豫豫、探頭探腦的朝茅屋觀望著的藍冰兒。
“碧清宮的弟子,你到我徒弟這邊來乾什麼”秦長老問。
“我看亓師弟今日心情不好,想去探望探望他。”藍冰兒低聲回答。
“嗬。”秦長老不客氣的說道,“我徒弟心情不好,和你碧清宮弟子又有什麼關係你無非也是看重他的天靈根資質,想來攀關係罷了,和那些魔修又有何區彆請回吧,我堂堂玉虛宗掌教長老的徒弟,不需要你一個碧清宮小弟子來關心”
藍冰兒氣惱的跺了垛腳,跑遠了。
秦長老見藍冰兒跑遠,冷哼了一聲,便也自行離開,沒有再多加關注。
於是他便也沒有看到,被他攆走的那個碧清宮首席弟子,跑了幾步又去而複返,卻因為夜色已深,身為修士看不清路,竟然被路邊的石子絆倒,一不小心就砸到了不知什麼原因正巧路過的亓元白懷裡。
茅屋內,小小的亓官柳到底身子還小,哭了一陣子便倚著牆角睡著了。
清冷如水的月光順著破舊的窗欞滑了進來,屋子裡的小人兒也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閃爍著猩紅的光。他透過窗棱的縫隙,看著茅屋外意外相擁著的一對璧人,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亓官柳撿起身邊的那枚熠熠生輝的星羅納戒,捏在指間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然後拇指與食指稍一用力,號稱可以抵禦大乘期修士三記雷霆重擊的極品法寶便化為了齏粉。
“什麼垃圾,也配戴在本座的手上”他吹了口氣,粉末隨風散開。手掌微微翻轉,一枚黯淡簡樸的劣質銅戒出現在指間,與白天被亓元白捏碎的那枚一模一樣。就連銅戒表麵的每一道劃痕,內裡每一根糖葫蘆的飽滿色澤,也都嚴絲合縫。
月光下,藍冰兒嬌羞的從亓元白懷裡退開,迭聲的說著抱歉與對不起。
茅屋內,小小的男童雙手抱膝,倚著牆角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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