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失控的瘋馬,在仿佛正用力控製卻無能為力的騎士身下,用力踏在了沒能及時躲開的費斯伯爵的腰部,那“哢吧”一聲清脆而恐怖的斷裂聲,“啊!!!——噗……”費斯伯爵淒厲地慘叫著吐血癱倒。
馬上的騎士似乎非常驚恐,使勁地勒著馬脖子似乎極力想要控製它:“哦你這該死的瘋馬,看你都乾了什麼,快停下!停下啊,該死!”
瘋馬“嘶嗷”大叫,完全沒有理會騎士的規勸,再次掙紮狂甩蹦跳起來,並在費斯伯爵的背上來回踐踏了好幾下,可苦了馬蹄子下方,正吐著血已經痛得快說不出話來的費斯伯爵:“救……我……”他絕望地發出呼聲。
“老爺!”倒在一邊的老管家驀地驚恐大叫,眼睜睜看著那匹瘋馬再次抬高了蹄子,再次嘶鳴著用力地踏向了費斯伯爵的腦袋。
如果這一下被踏實了,估計費斯伯爵的整個腦袋都會像西瓜一樣,被踩個稀碎。
周圍街道上的行人都驚呼了起來,恐懼地看著這一幕,有些人甚至害怕地扭過身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剛剛落地站穩的桑若,來不及多想,就將手中巴掌大的小劍甩了出去,蘭西爾的身體記憶似乎在一瞬間掌控了桑若的身體,桑若似乎能準確地掌控著氣流的變化和‘箭矢’射出的距離方向,一道破空之聲劃過,“噗”地一聲輕響,那不算鋒利的裝飾小劍,直直地紮入了瘋馬一隻銅鈴大的眼睛中。
“嘶嗷——!!!”眼中濺血的瘋馬吃痛後反射性地倒仰,馬蹄頓時錯開了費斯伯爵的腦袋。
瘋馬身上隱隱露出一絲喜色的騎士措手不及,差點從馬背上掉了下來,驚了一瞬後,騎士看到桑若,神色一變,下一刻,騎士似乎用手按了下馬背,那瘋馬之後竟然不管腳下就要被踩死的費斯伯爵,朝桑若狂奔而來。
“天呐瘋馬!你彆再瘋了,快停下!”騎士在馬背上扯著韁繩大吼著,似乎比周圍的人更加驚恐。
他是故意的。
桑若注意到了那個騎士暗中的小動作,也看清楚了騎士手中已經悄悄出了鞘的匕首。
桑若知道,這人就是衝他和費斯伯爵來的,想要殺死他和費斯伯爵。
這個騎士不可能是一個連一匹瘋馬都控製不了的蠢貨,而是等待機會準備給他致命一擊的殺手。
桑若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了很多應對方針,但是似乎都不能完全安全地讓自己遠離刺殺。
周圍街道上的人就看到桑若仿佛傻了一樣站在那裡,麵對迎麵衝撞而來的瘋馬一動不動,不禁再次驚呼了起來,甚至比剛剛看到費斯伯爵快要腦袋開花時還要驚恐,畢竟看到這樣一個年輕俊美的孩子就這麼死去,更叫人於心不忍。
老管家及時將費斯伯爵拽到了安全地點,剛剛安全了些的兩人,一抬頭又看到瘋馬衝著桑若奔去,費斯伯爵絕望地啊啊出聲,老管家也險些留出了眼淚。
生死瞬間,桑若心神空靈,精神力成功溝通了剛剛獲得的那枚戒指,念出了腦海中浮現的咒語。
“安斯特洛……”
嘩啦,一道深藍色的光芒屏障,突兀地出現在桑若身前,仿佛一個巨大的沼澤水泡,出現的一瞬間,就咕嘟一聲,將前方的那匹瘋馬和馬上的騎士包裹了起來。騎士和瘋馬還保持著衝向桑若的姿勢,卻沒法繼續前進了。
下一刻,讓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泥水泡包裹住那騎士和瘋馬後,很快就像是沒了支撐般癱軟下去,滴滴答答地流向地麵,化成了一灘不大的泥水,而那被泥水泡包裹的騎士和瘋馬,幾乎是在被包裹的一瞬間,就被融化在了那冒著藍光的泥水泡中,不過一兩個呼吸間,就完全不見了形跡。
隻有騎士那隻沒被完全包裹進泥水泡中的手,仿佛被蝕爛一般,從泥水泡的邊緣掉了下來。
啪嗒。
桑若沒有理會掉在麵前的一隻腐爛的人手和兩個馬蹄子,捂住心口大口喘息的他,一雙眼睛淩厲地四下望去,果然發現了一些行蹤鬼祟目露震驚的人。
現場一片安靜。
街道上目睹這一幕的人們,都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
終於,有人喊了出來:“巫……巫術!是巫術!”
“巫師大人!”
“巫師大人!”
周圍的人群驚恐過後,騷動了起來,城防軍也已經收到了報警,正在朝這邊趕來。
暗中窺探的人似乎發現事不可行,悄悄退去,桑若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大人不好了!桑若·蘭西爾被檢測出有巫師天賦,精神力驚人地達到了2倍呀!這事已經傳遍了帝都,據說連國師大人都被驚動了,並傳訊說要立刻趕回來。”
“國師大人?2……23倍?”
完了。
菲爾德侯爵有些暈眩地坐倒在椅子上,有些喘不上氣地怒罵:“廢物!廢物!!你們到底是怎麼得的情報,連桑若·蘭西爾被檢測出巫師天賦都不知道,廢物啊!!!”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菲爾德侯爵驀然振作起來:“不,現在我們的目標並不大,他的巫師天賦這麼高,國師大人都另眼相看,肯定有容不下他的人。雖然可能會有人順著湯姆查到我們,但是湯姆當時是失控狀態,現在死無對證,我們大可說他的馬被什麼暗中之人控製了。”
“大人高見!但是,國師……”
菲爾德臉色一變,是了,他的小借口能瞞過普通人,卻瞞不過一位輝祭巫師閣下,隻要到時候這位巫師大人一個咒語下來,他怕不是連自己的底褲顏色都交待了。
不能坐以待斃。
菲爾德侯爵麵露狠色:“既然如此,那就趁著國師大人還沒回來,準備好撤離吧。通知下去,臨走前,必須要得到蘭西爾家的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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