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馮擺了擺手,像是一個長輩一樣,說道:“我遲早會要卸下這個職位的,在蘭尼斯特家族年輕一輩中,你的能力是最突出的,也最有可能接替我的位置,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需要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多想想事情,不要再像一個普通的騎士一樣思考了。”
divcass=”ntentadv”達馮沒有說什麼朝凱馮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凱馮便帶領著數萬大軍,以魔山為前鋒,朝君臨城方向開拔過去,這一路上給他絲毫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大張旗鼓的朝君臨城逼近,就是想要告訴史坦尼斯有援兵來了,讓史坦尼斯沒有辦法全心全意的攻打君臨城。
與此同時在奔流城,原本合作無間的河間地的領主貴族和北境的領主貴族如今卻如同敵人一般各自站在一邊對峙著,彼此怒目相視,其中一些人更是將手放在了劍柄上,仿佛隨時要出手攻擊一般。
“冷靜點,全都給我冷靜點!”剛剛回到奔流城的羅柏直接站在了對峙雙方的中間,朝雙方嗬斥了一聲,隨後他轉頭看向了已經先將長劍抽出一半的大瓊恩,怒道:“瓊恩·安柏你想要乾什麼?抽出長劍攻擊自己的盟友嗎?”
大瓊恩臉色漲紅,強忍著怒氣將長劍插回到劍鞘中。
站在大瓊恩旁邊的威裡斯·曼德勒站了出來,神色嚴肅的朝羅柏,說道:“陛下,我們將某些人視為盟友,不惜犧牲,從西境軍隊中救下某些人,並且協助他們奪回了陷入敵手的領地,可結果呢?結果卻被他們指責我們在破壞他們的領地,指責我們是比泰溫更加可恨的人,這樣的人也能夠被視為盟友嗎?”
威裡斯·曼德勒的話讓不少河間地的領主和貴族們都感到有些觸動,特彆是領地在紅叉河以北、以西的領主們,他們的領地的確是在北境軍隊的協助下給奪回的,北境軍隊說是他們的恩人也不為過。
隻不過,橡果廳伯爵托馬·斯莫伍德站出來,極為不滿的說道:“難道我們說錯了嗎?你看看盧斯·波頓做的好事,他對河間地的破壞超過了西境軍隊士兵百倍,西境軍隊僅僅隻是占領了我們的領地,我們還能夠奪回來,領地還保持完好,可盧斯·波頓呢?他是徹底的摧毀了我們的領地,哪怕奪回來了,領地也已經被毀壞得不成樣子了,彆說耕種了,就連住人都很困難,難道我們要像你們北境人一樣在泥沼、在野外生活嗎?”
隨著托馬·斯莫伍德的話音落下,河間地原本稍微平息下來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就連原本還有些感激北境的那些領主臉上的表情也都冷淡下來。
正如托馬·斯莫伍德所說的那樣,盧斯·波頓對河間地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便河堤恢複,河水退去,河間地的土地短時間內都無法恢複過來,而那片土地又是整個河間地最重要的農田所在,可以預見河間地各個會陷入到前所未有的饑荒狀況,領地的繁榮恐怕也需要幾十年才能夠緩慢恢複過來。
像西境軍隊雖然劫掠領地,殺死領地裡麵的農民等等,這些在河間地的領主貴族等人眼中反倒不算什麼,隻要領地還在,他們的實際損失就不是很大。
反倒盧斯波頓的做法就是直接把河間地領主們的根給拔了,河間地領主們的損失已經不能夠用慘重來形容了,他們會如此暴怒,並且不合時宜的向北境軍隊發難也算是情理之中。
艾德慕對此刻的局麵也是束手無策,他剛剛繼位奔流城公爵爵位,成為河間地守護,但他並沒有老公爵那樣的威望,他根本壓不住手下這些領主貴族。
更何況他內心深處也不想壓,因為他也覺得這次北境人做得太過分了,如果早知道盧斯·波頓會用這麼過分的手段過河,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盧斯·波頓偷襲赫倫堡的計劃的,所以他覺得盧斯·波頓水淹河間地的行為自己也有責任,更加不好開口壓製河間地領主貴族們的怒火了。
至於站在兩幫人中間的羅柏此刻更是無比苦悶,在接到盧斯·波頓攻下赫倫堡,徹底切斷兩股西境人馬的聯係,讓泰溫公爵的西境軍隊陷入夾擊困境時,他的內心充滿了激動和喜悅,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曙光。
以至於他完全忽略了盧斯·波頓攻打赫倫堡所用的手段,直到河間地領主貴族們向他們北境軍隊發難時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即便這樣,他也並未認為盧斯·波頓做錯了什麼,反倒覺得河間地的領主貴族有些大驚小怪了,現在他們主要的敵人是泰溫,解決掉泰溫才是最考慮的事情,至於其他東西暫時放一邊,破壞了就破壞了,事後從泰溫的西境找補回來不就可以了,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雖然,他心中對河間地領主貴族不滿,但卻也不能夠表露出來,所以隻能夠安撫河間地領主貴族們的情緒,說道:“事情已經致辭,說什麼都沒有用,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為了最終的勝利什麼都能夠犧牲,如果諸位要怪罪的話,請怪罪在我身上吧!畢竟盧斯·波頓大人是聽命於我。不過我希望諸位能夠明白我們現在應該團結一致,對抗泰溫,將躲藏在屈膝之棧的泰溫給徹底解決掉,到那時,我會拿出屬於我的那份戰利品,補償給這次領地受損的領主。諸位大人,覺得這樣處理怎麼樣?”
“陛下!”見到羅柏主動擔當了罪責,北境眾人神色激動,想要說些什麼。
“都閉嘴!這件事就按照我說的做。”羅柏很清楚北境這些人說出來的話會很難聽,隻會讓雙方關係再次惡化,於是非常嚴厲的嗬斥了眾人一聲,直接打斷了眾人要說的話。
河間地的權貴們全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後臉色也有些陰沉,因為羅柏雖然擔當了罪責,但最終他所說的補償相對於他們領地的損失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還不如不補償,讓他們依然可以理直氣壯的指責北境人。
見到河間地權貴們臉色的變化,艾德慕以為眾人是嫌補償少了,便也效仿羅柏,主動站出來,說道:“如果羅柏的補償不夠,再加上我的,諸位我們現在要團結一致對付西境,其他的小摩擦應該暫時放到一旁,不要影響大局。”
聽到艾德慕的話,河間地貴族們感到有些無語了,在他們看來作為河間地領主的艾德慕,絕對是這次河水決堤受損最慘的人,他應該帶領著大家追責北境才對,結果他卻完全站在了北境人的一邊,反手來壓製他們,這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就連河間地守護、他們的封君都開口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責難北境人,隻能自己低下頭,吞下這枚苦果。
隻是,在大廳內的氣氛剛剛緩和一點的時候,負責牢房守衛的奔流城官員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也來不及朝羅柏和艾德慕行禮了,就快速的說道:“陛下、公爵大人,牢房出事了,北境的瑞卡德·卡史塔克大人闖進了牢房,殺死了守衛牢房的埃蒙·羅威爾爵士,然後將牢房裡麵所有的俘虜全都殺了,其中也包括了西境蘭尼斯特家族的俘虜,還有之前被迫投降西境、暫時被關押的那些大人們!”
聽到這名官員的話,羅柏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後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眼中充滿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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