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害怕”猶豫過後,他試探問。
這個男人,是想要他做個清清白白,純潔無瑕,善良天真的小少爺
如果他喜歡,那他也可以努力裝出害怕的樣子。
他不覺得這是討好,隻是認為這是自己回報對方應該做的。
鬱止失笑,“當然不是。”
他溫聲道“我隻是想說,你要是害怕,今晚就不關燈了。”
杜寒星的臉微微紅,他若無其事地“嗯”了聲,想要裝作並不尷尬的模樣。
雖然杜寒星說不怕,但鬱止依然沒有關燈。
現在已經有了電燈,雖然光線和質量都不好,電費也貴了點,但勝在方便,又不是給不起那些電費。
他上了床,睡在杜寒星旁邊,杜寒星看著,不知怎的,同床共枕四個字突然浮現在他心頭。
他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想給他騰出位置,“衣櫃裡還有被子。”
“大熱天,蓋兩層,你不熱嗎”鬱止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試了試溫度,嗯,沒發燒。
杜寒星“”
“我說給你蓋的。”
鬱止裝作沒聽出來般,“我也不想蓋兩層。”
杜寒星閉嘴了。
等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麼,探出身子,伸手從床頭拿起個熟悉的玻璃瓶,裡麵還裝著半瓶淺綠色的液體。
他在身上滴了兩滴。
鬱止聞到味道,睜開眼看,果不其然是他之前送給杜寒星的那瓶香水。
被他看著,杜寒星猶豫了下,才解釋道“我不是臭美,隻是覺得這個香水的驅蚊效果很好用。”
他試探著伸出手,“你要不要也來兩滴”
用彆人送的東西轉送對方,饒是杜寒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鬱止看著那瓶香水,笑了笑道“不必省著,用完了我還會給你。”
他說話的語氣太自然,仿佛他們之間就是這樣能夠隨便要東西的程度。
哪怕是當初鬱止送他東西,都還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卻理由都不找,直接說給你。
甚至不是禮貌的送,而是更親密自然的給。
不,不對,他說了理由的,杜寒星突然想起對方之前那句壓寨夫人,訕訕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放下香水,低低“哦”了聲。
被他滴香水的行為提醒,鬱止也想起來他還有東西被他讓人放在桌上。
思及此,他翻身下床,杜寒星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和背影,不由微微坐起身,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重新躺下。
杜家這麼大,他這裡也不算最好的院子,鬱止如果想換個地方住,那也是理所當然。
他克製著自己不去想,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不多時,身上的薄被被掀開,掀起的風吹來陣涼爽。
杜寒星再睡不著,隻能坐起身,看著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的人,“你做什麼”
鬱止搬來椅子在他床邊坐下,“躺好。”
他邊說,還邊掀開了睡袍,從下到上,直到腰際才停下。
那雙瘦弱蒼白的腿完完全全呈現在眼前。
杜寒星心中緊張慌亂,他試圖扯過被子蓋住它們,不願意它們被人仔細旁觀。
“乖,彆動。”鬱止按住他的手,將被子掀得更遠,隨後打開瓶不知從何處取來的玻璃瓶,裡麵裝著潔白無瑕的霜體,用手指取出塊,抹在腿上,邊揉按邊將它暈開。
杜寒星感覺到自己腿上傳來陣暖意,股清新的香味傳至鼻尖,令他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種藥膏,有驅寒保暖和保養等功效。”鬱止認真答到。
杜寒星沒繼續問,隻以為這藥膏是鬱止讓人尋來的,卻不知這是鬱止自己做的。
即便如此,他依舊很高興。
但鬱止卻不如他高興,杜寒星的腿傷得太早,發育也不完全,以這個世界的科技醫療水平,想要治好那是不可能。
鬱止能做的,也不過是將它養得好點,改善萎縮狀態,至於走路,還有點困難。
當然,他覺得,就算他能將這雙腿救好,杜寒星恐怕也會拒絕用沒有發育健康的它走路,比例不協調,有點醜。
擦藥藥,又按摩了陣,鬱止才洗乾淨手重新上床。
抬頭看了眼掛鐘,時針已經指到了2。
鬱止伸手握住杜寒星的手,拍了拍安撫道“兩點了,睡覺吧。”
看著他當真閉眼入睡,杜寒星有些無措,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好像在騙他
不,也不能說騙,隻是在逗他
什麼壓寨夫人,什麼要報酬,都是他胡說八道擾亂他心弦的話
實際上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在今晚要什麼報酬
杜寒星心頭梗,頓時有種氣不打處來的感覺。
他腿動不了,隻能用手捏了捏鬱止,甚至想要用指甲“狠狠地”在他身上留下幾條印子。
讓他胡說讓他騙他
可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時刻提醒著他,告訴著他,這個男人不僅幫他報仇,還幫他按摩雙腿,幫他洗洗澡就算了。
無論哪件,都是在幫他,都是好事,他不該不滿,否則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他又不想真這麼睡去。
明明已經很晚,明明換做平時,都已經是深度睡眠的時候,他依然睡意全無。
他伸手戳了戳鬱止,戳的還是那等級危險的部位,幾乎是剛觸碰上,手就被對方抓住。
鬱止深吸口氣,將兩隻手都扣在床上,“彆亂動。”
杜寒星看了看全程都沒睜開眼的鬱止,抿唇輕咬唇瓣,半晌,才試探著猶豫道“鬱止,鬱管家你是不是不太行”
鬱止呼吸頓,隨即變得更沉重了幾分。
杜寒星還在道“那個我知道很多人都有這問題,如果真的有事,不如請大夫或者醫生看看”
鬱止側過頭,怕自己忍耐不住凶性,將人啃了。
明明沒睡著,卻久久不見他回應,杜寒星心裡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回想了下從前的相處經曆,這個男人在他麵前直都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從腳指甲到頭發絲都絲不苟,仿佛禁欲本身。
哪怕麵對他多次出糗,也沒有半點反應。
很可能不是他不想有反應,而是不能有反應。
杜寒星此刻也不知是對鬱止身體的擔憂多點,還是對他的惋惜以及對自己的同情多點。
可有樣是至關重要的,那就是治病。
他將手抽出,又戳了戳鬱止的腰,“喂,不要諱疾忌醫啊,有病就治,要是等拖延久了,說不定能治也治不好了,像我的腿”
天可憐見,他說的番可都是真心話,否則也不會用自己的腿來舉例,然而他的字句無不在撩撥鬱止的心弦。
鬱止忍了又忍,然而忍耐的結果就是聽著杜寒星絮絮叨叨說著“不行就去看病”的話,他若是還能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龜了。
暫時沒興趣跟它搶飯碗的鬱止無奈翻身壓在杜寒星身上,按住兩隻不規矩的手。
頗為心累地說“我以為你累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再累也不遲。”
說著,便在杜寒星沒反應過來時,堵住了那張說得他腦殼痛的嘴
香意漸濃,緋色沉醉。
杜寒星到底實現了他的願望,用指甲在鬱止身上留下深深痕跡。
杜寒星“”這不是我想的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反應過來,這竟然是鬱哥和星星時隔三個世界後第一次d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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