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若是隻想胡言亂語,那請恕臣沒那麼時間陪您耗。”
他拍拍衣服起身,似乎要進入隊伍,帶領所有人繼續前進。
見狀,長公主緊張道“等等彆去彆再走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她語氣驚恐,渾身顫抖,衝上前就要試圖扯住鬱止。
她滿臉驚懼且認真的表情,當真唬住了一些人,在其他人失神時,他成功來到了鬱止身邊,“彆再走了快回去,我們快回去”
鬱止皺著眉,不太相信的模樣,“長公主殿下,您肩負著和親的重大使命,在和親成功之前,臣必定會護您周全,切莫要胡思亂想,危言聳聽。”
聞言,隊伍裡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鬆了口氣,看來鬱侍郎是真的不知道。
想起陛下的命令,他們可是知道,隊伍裡真正需要保護的人究竟是誰。
沉了沉眼眸,一人上前,“長公主殿下,輕上馬車。”
“不要,我不要回去要去你們去”長公主強烈拒絕,“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主子有什麼主意,想把本宮送去衛國受儘磋磨哈哈彆想了,就算不死在路上,等去了衛國,本宮也要鬨得你們不得安寧”
長公主可不覺得楚珩有什麼好心,她是被楚珩拿來物儘其用的棄子,隨時可以舍棄,隻有鬱止,楚珩不會舍棄鬱止,隻有跟著他,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鬱止並非不知道長公主在想什麼,然而他又不是喜歡大發善心的人,他對長公主沒什麼好感,不會刻意害她,卻也不會拚命救她。
隊伍行進至衛國境內,所有人都警惕了起來,情況頗為詭異。
按理來說,衛國主動求和,和親使團到來,他們必定會為了和平儘力護他們安全,他們不該緊張。
但他們偏偏緊張了,鬱止將其看在眼裡。
走過了衛國邊境,正要與衛國迎接使團的人員接應時,意外發生了。
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的一群黑衣人,凶惡至極,對使團人員出手,招招致命,頃刻間,和親使團便亂作一團。
鬱止抽出長劍便要對敵,卻有一群士兵圍上來,“大人,我們先送您安全離開”
鬱止皺眉,隨口丟下一句,“保護長公主”
這些人對視一眼,紛紛默不作聲護著鬱止。
馬車裡的長公主早聽到聲音,換上準備好的普通衣衫跑了出來,試圖渾水摸魚,趁亂離開。
然而她一個女子實在過於醒目,哪怕儘力掩人耳目,卻還是能讓人輕易看清。
“殺了那個女人”黑衣人一擁而上。
其他人正要護著鬱止離開,至於長公主,什麼長公主,長公主已經死在了衛國劫殺裡,殉國而亡。
然而當他們回頭一看,頓時一愣。
鬱止呢
之間方才鬱止所在之處,已經空無一人。
不等他們多想,黑衣人更猛烈的攻勢便又上來,“殺”
禦書房內,安神香靜靜燃燒,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安神定心。
楚珩一手支撐著額頭,另一隻手正翻看著手下調查上來的有關於鬱家的資料,他正試圖從中挑選出有關於鬱家最好做文章的一些事。
家族太大,總有漏洞,哪怕鬱家家風嚴謹,也免不了這現象。
而楚珩要做的,便是抓住這些漏洞,儘量將它們放大,他要讓鬱家不得翻身,沒有退路。
唯有如此,他才能將鬱止困在身邊。讓他永遠也不能離開。
“陛下前線緊急消息,還請陛下前去”
楚珩雙眼微亮。
前線能傳來什麼緊急消息,無非是他安排的那些。
“走”
然而事情卻出乎楚珩意料。
不,應該說一切都挺好,是他計劃中的樣子,除了一件事
“你、說、什、麼”
楚珩從龍椅上站起來,沉著臉,一步步走下台階,來到身上還受著傷的那人麵前,“你剛才說什麼”
那人臉色慘白,額頭直冒汗,他身上確實有傷,他想著自己沒能完成楚珩的命令,心知這回定是性命難保,卻還是儘職儘責道“陛下,是屬下無能,和親使團中途遇襲,長公主被亂賊所殺,鬱侍郎為保護長公主,墜崖身亡”
他話音未落,便感到胸口一痛,楚珩抬腳便狠狠踢了他胸口一下,他沉著聲音,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那人身子歪倒在地,卻堅持爬起來,咽下嘴裡的鮮血,爭取不吐出來。
然而他這樣子,卻是已經無力再說一會。
楚珩抬腳便要再踹,連忙被一旁怕出事的小林子拉住,“陛下,陛下,保重龍體啊”
楚珩的臉色蒼白如紙,他仿佛什麼也沒聽見,卻又什麼都聽見了。
比如剛才那人所說的鬱止動向。
他眼前一黑,腦袋一暈,整個人就要倒在地上。
群臣見狀憂心不已,紛紛關心道“陛下保重龍體”
楚珩一把推開攙扶著他的小林子。來到傳信的那人麵前,“你再說一遍”
那人忍著疼痛的胸口,將事情來龍去脈又說了一遍。
在說及鬱止為了保護長公主而掉下山崖時,他明顯感覺到楚珩身上越來越危險的氣息,好在他說明他們沒見到屍首,說明鬱止還有可能活著
得知這一消息,楚珩當即坐不住了,什麼打壓鬱家,什麼要看謝辭笑話,什麼都不如眼前之事重要。
他當即不顧此時還有不少文武百官在場,他當即起身道“來人朕要出宮”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陛下”
“陛下三思”
“陛下,萬萬不可啊”
官員們紛紛跪地阻攔,除了同樣走神,並且心思不在這兒的謝辭。
楚珩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轉身回了後宮。
眾人知道這位皇帝有多麼任性,至今不肯成親選秀便能看出一二,紛紛皺著眉商議起來。
“這可如何是好啊”
“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鬱懷桑而已,死便死了,萬歲為何如此作態難道真的”
“呸小心著嘴”
“彆吵了,快商量一下怎麼把陛下勸住”
謝辭看了那群正在爭吵的官員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這兒。
正如他人所說,楚珩是個任性的人,他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攔。
然而這回卻出了意外。
當他回到宮中,想要換上常服,準備出宮尋人時,迎麵卻撞上了不知等在了多久的一位老皇叔。
楚珩皺眉,“老皇叔也是來勸朕的”
他聲音僵硬,若非還有要找鬱止的念頭撐著,這會兒恐怕已經倒下,看著眼前人,整個人也渾身緊繃,宛如嚴肅備戰狀態。
老皇叔搖頭,“老臣不敢。”
“不敢就讓開”楚珩冷聲道。
他雙目赤紅,充斥著凶光和厲色
“陛下稍等片刻,老臣今日前來,乃是為了一件事。”
楚珩停下腳步,他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死死握緊
“有什麼事不能改日再談”他沒好氣道。
老皇叔也不說,隻從袖中抽出一卷玄色絹綢。
“先帝遺旨在此,楚珩接旨。”
楚珩緩緩扭頭,望著老皇叔手中確實如先帝在時規格一致的聖旨,心中一片茫然。
他腦子裡不知想到了多少事,然而最後的最後,卻隻剩下荒唐二字。
為什麼會有遺旨先帝何時留下的為何瞞著他為何今日才拿出
沉重的心忽然有了不妙的預感,本該因為聽說鬱止下落不明消息而麻木僵冷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良久,烈日當頭,他終是緩緩屈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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