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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啟稟將軍,我軍攻打梁軍大獲全勝,已接連拿下三城”
梁國境內總共十幾座城池,一口氣丟掉三座,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肉疼,確實值得高興。
鬱止誇獎鼓勵道“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
“末將不過聽命行事,不敢居功。”副將推脫道。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拿不走,這一個月以來,你做得可圈可點,待到回京,再行獎賞。”
副將心中一頓,當即用更洪亮更激昂的聲音說“是,末將多謝將軍。”
沒什麼比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更令人振奮人心的事,有鬱止的話在,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副將做得更賣力。
待人走後,鬱止才再次打開木盒,將裡麵信紙取出。
逐月,我回來了。
葉逐月學校放假,他沒有去銷假,家人希望他不要出門,好好保重身體,再觀察一段時間再考慮出門的事。
所幸葉逐月也不想出門,他每日都守著木盒,不知道對方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先生去做了什麼,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為此,葉逐月便一直待在屋裡。
他想第一時間得到鬱止的消息。
而今天,終於等到了。
他下意識鬆了口氣。
明明曆史沒改變什麼,他卻依然忍不住擔心。
先生,你去做什麼了
鬱止並未回答,隻問道你身體如何可有好轉
葉逐月心中一動,撫摸著信紙的指尖在輕輕顫抖,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之前的猜測似乎成了真。
先生是你救了我嗎
鬱止這回沒有避開問題,恩,所以逐月願不願意讓我知道我的努力成果
葉逐月不明白,明明不在同一個時空,先生卻能幫到他,回想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科學的存在木盒,才有這種能力。
難道真的是木盒吸收了自己的營養那先生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木盒停止這種行為
會不會是一命換一命
想到有這種可能,葉逐月對這個木盒的戒備和排斥達到了頂峰。
先生,你不要跟魔鬼做交易。
鬱止看著便是一愣,隨後輕笑道沒有,你想多了,這個世上沒有魔鬼。
葉逐月不明白了。
那你那你到底做了什麼
鬱止眸光下垂,選擇略過了這個話題,隻是一筆帶過。
一些很簡單的事。
看出他不想說,葉逐月便也沒再追問。
注定見不到麵的兩個人,若是在說話聊天上還咄咄逼人,那他們的感情一定會被消耗殆儘。
網戀尚且可以跑路,何況是在這兩個時空中唯一的連接點,隻要木盒一關,他們再也找不到誰。
然而忍了又忍,葉逐月心中卻還有一件事必須說,不說他心裡憋屈又不甘。
於是,鬱止很快收到了一封質問他的信。
先生,你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鬱止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這應當是他的身份被發現了。
回想之前看的那些信,分明是詢問的語氣,但他心裡知道,這已經是肯定。
你想聽什麼鬱止將選擇權交給他。
葉逐月見他不被明目張膽地拆穿,竟還後著臉皮當做仿佛沒發生過一般,非要他說明白是嗎
他抿唇咬牙寫道你究竟是鬱星,還是鬱止
鬱止不知道回答是能不能通過木盒傳過去,他想了想,回道你覺得是誰,那就是誰。
信傳過去了,但鬱止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他沒有說明白,還是因為葉逐月已經知道,所以沒有再隱瞞的必要。
可無論是哪種原因,鬱止都不在乎,隻要結局是好的。
他的回答,無疑是承認了葉逐月的猜測。
葉逐月重重喘著氣,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明明早就有所猜測,甚至已經暗地裡認定,可現在看到鬱止的信,他才終於有了一種石頭落地的感覺。
原來真的是他。
當答案明確時,他再追溯過往,便發現其實一切早就有暗示,並不突兀。
比如先生曾讓他多看將軍的畫像。
比如先生輕而易舉地接受了自己喜歡將軍的事實,從不嫉妒。
又比如在他對先生展現出將軍魁梧壯漢的形象的第二天,曆史上鬱止的真實畫像便出現在這個世界。
“先生你能改變曆史”
這個問題其實顯而易見,因此鬱止並沒有再詳細回答。
葉逐月卻根據這個條件,想到了自己。
為什麼鬱止明明是在另一個時空,卻還能救他,讓他擺脫這種怪病
唯一的解釋大概隻有先生改變了有關於他,有關於他的病的曆史。
葉逐月不知道這種行為會不會導致許多麻煩,會不會對鬱止有影響。
他想問,可他也知道,鬱止給他的未必是真的答案。
鬱止靜靜等著,等著葉逐月接下來的反應。
葉逐月輕笑了一聲,他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心情,可他知道,他並沒有真的生氣。
或許是因為先生幫了他許多,又或許是因為他太喜歡這人,舍不得生太久的氣,在這段沒能聯係的時間裡,他其實已經經曆了震驚、不解、委屈等一係列的情緒。
他心中的氣,早在之前便消耗完了。
此時此刻,他更想知道,鬱止是不是真的沒事。
一杯茶徹底冷透,沒有鬱止的吩咐,端茶倒水的丫鬟都不能進來。
他好奇問道你什麼時候懷疑的
葉逐月嘴硬道這還需要懷疑嗎
然而事實就是他從前從沒懷疑過。
鬱止也不再試圖拖延,直接道逐月,此事並非我本意,是這木盒有些消息和物品不能傳遞,我無法對你說出我是誰。
鬱止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推卸責任,畢竟葉逐月又不在這裡,又如何得知自己的話是否為真。
且他也並未說假話,木盒不能傳遞一些東西是事實,他無法對葉逐月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也是事實,聽著便沒有半點問題。
冷茶的味道並不好,和冷掉的茶水還會對身體有些影響,然而那又如何,左右他的時間都要快於葉逐月,他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
葉逐月看著回信,心中半信半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可信不信似乎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他本就沒想再生鬱止的氣。
但看著對方解釋的模樣,設想一下對方此刻的表情,葉逐月便笑眯了眼。
可你還是騙了我,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
這是上回鬱止為了從葉逐月這兒坑到病情才許下的承諾。
鬱止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然而麵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有些無言。
承諾的時候,他早就用鬱星的身份在葉逐月這裡掛了號,提都不好提。
但他知道,要是這麼說,葉逐月肯定更氣。
於是他想了想道那我讓你一回,你可以再騙我一次。
這樣,大約就是公平了吧。
葉逐月“”
他深吸一口氣,要是鬱止在他麵前,他一定要讓他知道,有些事能動手就不動口。
鬱止莞爾一笑開個玩笑。
葉逐月“”
一點也不好笑。
但不可否認,此時此刻他又沒了脾氣,似乎隻這人在,隻要他對自己說說話,自己便能輕而易舉地忘記那些不愉快。
葉逐月想了想,歸根結底,還是不舍得,
他們溝通的方式本就艱難,他們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若是再把時間花費在這上麵,那也太無趣浪費了些。
鬱止不知道,葉逐月早已經通過自我說服而消氣,但他也知道,這人不會很久不理他。
他一邊處理軍務,一邊時不時看一眼木箱,一心二用,卻遊刃有餘。
先生
鬱止嗯
我想你了。
簡簡單單四個字,鬱止卻放下了筆,視線定定落在這四個字上,不由回想起葉逐月幾天前也寫過的信紙。
裡麵也有這四個字。
可這都沒有他親眼看見這話從葉逐月筆下寫出來的過程更令人觸動。
他有些遺憾,不能看一看這輩子的愛人,不能全然了解他的性格喜好生活環境,不能看看是怎樣的山水土地養活了他。
然而這些再遺憾,他也無法強求。
我亦然。
夜月變天的消息傳了出來,正在和周國交戰的梁國滿心惶惶然,其他幾個國家也不例外。
這個鬱止,一個周國還不夠他玩的,還要坐擁天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