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如何知道咱們什麼時間行刑,又是在什麼地方行刑的呢?”
“畢竟咱們這次的行動屬於機密行動,從頭到腳的保密措施都非常嚴格。而且挑選的區域也不是之前的常用刑場!完了咱們還是在昆市,在咱們的老巢做這件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諸如薑忠孝,也無法及時知曉咱們的一舉一動吧?”
“那王常琛和白潔這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些可都是關鍵條件啊,缺少一條,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步。”
說到這,陳晨頓了一下:“難不成咱們內部還有什麼問題嗎?”
聽完陳晨這番話,裴文順也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他長出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其實還有更加麻煩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
“剛剛白潔說王焱的一個老大哥死在了隊長他們的手上。”
“但實際上這事兒不是隊長他們做的。”
陳晨一聽,頓時精神了許多:“裴哥,您確定嗎?”
“確定,當時的情況我一清二楚,肯定不是隊長做的,隊長甚至於對這些都不知情,而且,我們對這些也不知情。”
“那這是有人在咱們中間故意挑唆裹亂啊。”
“沒錯。”裴文順一字一句:“而且這人還知道咱們很多事情,保不齊就是咱們自己內部的人。不然不可能做到如此的無縫銜接!”
“我去。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連咱們都敢利用。”
裴文順麵露無奈:“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陳晨眼神閃爍,稍加思索:“那您當初是如何突然發現王焱行蹤,然後安排隊長去收拾他的呢?”
“李虎嘯給的信息。”
“那李虎嘯是哪兒來的信息呢?”
“據說是一個陌生人告訴他的,他也不清楚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完了現在李虎嘯也已經不在了,所以這裡麵的事情,也永遠隻能是個謎了。”
說到這,裴文順低下了頭,他點燃支煙,吞雲吐霧,滿身殺氣也是驟然而起:“之前那會兒,我一直認為,我兒子的事情,就是一群年輕人不懂事,然後酒後鬨事兒。我兒子倒黴,所以出了事兒。”
“現如今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酵。我覺得我兒子的事情裡麵,藏著一個天大的陰謀。”
“遠不止表麵表現的這麼簡單!”
聽裴文順說到這,陳晨緩緩眯起眼:“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裴文順輕咬嘴唇,思索片刻,然後緩緩道:“一切先按部就班。至於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總之無論如何,這張寶玉和王焱,肯定是要收拾的。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話音剛落,裴文順的手機響起,是商衝打來的,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接起電話:“喂,商哥。”
“出事兒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另外一邊,白潔的商務車內,王焱翹著二郎腿,大口吸煙,眼神內滿是劫後餘生的興奮,精神狀態與之前相比,也是天壤之彆:“真是做夢都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阿姨救了我的命。謝謝阿姨,真心感謝!”
白潔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哪有救你的能耐啊!不過是聽彆人指揮辦事罷了。”
聽聞此言,王焱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聽命行事?聽誰的命啊?該不會是小玉吧?”
“他哪有這本事。”白潔撇了撇嘴,繼續說道:“是一個叫王凱的,你認識吧?”
提到王凱,王焱瞬間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凱哥來了?”
“沒錯。”白潔輕輕點了點頭:“就是他推測出你可能出了事,然後精心布局下了這盤棋。而我,不過是他推出來混淆外人視線的一枚棋子罷了。他想讓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我這兒,往白家想,好隱藏他自己的行蹤與謀劃。”
說到這兒,白潔又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說:“跟你那會兒用的手段,一模一樣。”
聽著白潔這麼說,王焱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後追問道:“凱哥怎麼好好的跑到這邊來了?還有,他是怎麼推斷出我出事兒的?最關鍵的是,他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行刑,在什麼地點行刑,又是怎麼搞定裴文順的呢?”
白潔擰開一瓶礦泉水,輕抿了一口,稍作停頓後緩緩說道:“他為什麼來這邊我不太清楚,但後麵這些事兒我還是知道的。”
王焱深吸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期待:“麻煩白姨給我講講。”
白潔點了點頭,娓娓道來:“王凱到雲省以後,通過各種辦法,聯係了各種人,都沒能聯係上你,於是他斷定你肯定出事兒了,而且十有八九是裴文順下的黑手!”
王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他怎麼就確定是裴文順呢?”
“因為一般人根本沒有本事讓你和你身邊整個安防體係突然人間蒸發。所以他斷定是裴文順,還猜到裴文順肯定動用了官方力量。”
“好吧。”王焱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那他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準確地說,不是王凱找到你的,而是七小狐的人通過巧妙套路裴文順的嫡係,艱難地確定了你所在的這片區域,之後王常琛才帶著人趕了過來。”
聽到這兒,王焱愣了一下,滿臉疑惑:“七小狐的人?套路裴文順的嫡係?這是怎麼回事?”
晚上白潔笑了笑,耐心解釋道:“你手下七小狐裡,有個姑娘跟麗市公安局的副局長交往了很久,而這個副局長,恰好就是裴文順安插在暗處的嫡係之一。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昆市這邊的行動,但卻參與了裴文順在麗市的部署。七小狐就是從他這兒撕開了突破口!進而又深挖,挖出了幾個參與昆市行動的重要目標。然後通過盯梢那些目標,最終確定了你所在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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