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內頓時陷入短暫沉默,所有人都不再言語!金鯊則再次叼起支煙,吞雲吐霧,滿是愁容。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晴凱再次打破沉寂。
“若是如此,咱們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硬的吧!”
“如何來硬的?”
“動手抓人!”晴凱滿眼猙獰:“把凡是咱們了解的一口氣都抓了!之後就和他們好好說,能老實的歸順歸降最好,要是不老實的話。那就給他們上手段!”
話音未落,金鯊便搖了搖頭:“就咱們視線範圍內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抓的必要。除了會打草驚蛇以外,產生不了任何其他作用!”
“那就先穩住天鼠莊,然後對他們進行暗中調查!什麼時候把他們摸的七七八八了。再什麼時候抓人上手段!這下總能產生作用了吧?”說到這,晴凱頓了一下:“彆管如何,也能確保他們不會落在那兩個家夥的手上,對吧?”
晴凱這話說完,金鯊再次無奈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在不停搖頭。
這一下晴凱也有點不樂意了:“怎麼了?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再怎麼說這大其力現在也是咱們的地頭。天鼠莊也不過就是一個情報機構!之前咱們不了解是因為咱們不敢了解,那現在如果放開手腳,還怕了解不了,摸不透嗎?”
“你說呢?”金鯊瞅著張旭:“這天鼠莊可不是普通的小幫派或者小組織,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它可是一台已經運轉多年且體係極為成熟的精密儀器。”
“這台儀器組織結構嚴密,運作規範,保密以及安防體係極其成熟健全!”
“這要想在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拆解這台‘機器’,深入探究其內部構造,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後如果執意要做,就會有極大暴露風險!然後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後果?”晴凱瞪大了眼睛:“羅刹已經不在了!還能有什麼後果呢?”
“就算是咱們真的不小心暴露了,他們又能如何?他們還敢如何?”
“他們可以投靠趙獨峰或者同天!”金鯊神情嚴肅:“如果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金將軍說的沒錯!”已經半天沒說話的張旭突然開口道:“現在這樣,咱們最起碼還是眾多勢力中和他們關係最近的那一個。而且畢竟在同一個地方友好生存了這麼多年,彼此還是擁有一定好感以及信任的。”
“然後這要是按照你說的,盯他們,跟他們,挖他們,抓他們,那保不齊就會發生什麼!這要是真把他們逼到趙獨峰或者同天那裡,咱們麻煩就大了!”
張旭話音剛落,晴凱便急了眼:“談判談判找不到人,就算找得到人也沒法開口!不知道人家對咱們的態度!硬來硬來不可以,因為沒有辦法將他們一窩端,毫無作用!盯梢摸底也不行,害怕引起懷疑,再把他們逼到彆人那邊!完了還必須得在那些人之前收編天鼠莊!”
說到這,晴凱笑了起來:“這他媽什麼都讓你們說了。然後說來說去也沒有說出到底怎麼著,你們可真行!難不成就隻會說不行,不可以嗎?兩位大哥!不行和不可以能解決問題嗎?”
“你吵吵什麼?”也是被晴凱的態度激怒,張旭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在座的誰不想解決問題,但這問題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嗎?這可是羅刹的命根子。是羅刹一路發展壯大過程中最重要的基石。豈是彆人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
一看張旭也急了,晴凱頓時變得更加暴躁,然後就在他正要發飆之際,金鯊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咣”的就拍到了桌上:“都彆吵吵了,吵也解決不了問題。這有把槍,你們搶吧,誰打死誰算誰厲害!我給你們做裁判。來!”
說著,金鯊故意靠到了牆邊,然後翹起二郎腿,看向了兩人。
頓時之間,會議室內便安靜了下來,張旭和晴凱也都不再言語。
也恰好就在這會兒,會議室外突然傳出了一陣淒慘的虐笑:“將軍,桀桀桀,是我,桀桀桀,開門呀,他們不讓我進去!”言罷,屋外又傳出了一陣叫罵以及撞擊聲響。金鯊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然後看向門口:“這個瘋子怎麼來了?”
“我也不知道!”銘晨聲音不大:“我這就去看看,然後想辦法把他打發走!”
言罷,銘晨轉身就走,結果才走了沒有兩步,金鯊突然開口道:“等一下!”
銘晨轉過頭,滿是疑惑的看著金鯊!金鯊眼神閃爍,稍加思索:“帶他進來吧!”話音未落,便聽見“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緊跟著會議室外便陷入了一陣“丁玲桄榔”的混亂聲響。
銘晨微微皺眉,立刻加快腳步,他迅速走到門口,順手拉開會議室大門。
然後便看見了一個滿臉鮮血的血人,正在地上來回打滾兒。
完了四五名士兵,正圍著這名血人拳打腳踢。
士兵們各個身材魁梧,下手凶狠,揍得血人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