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張烜一歎了口氣:“其實赫子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他不容易!”
“不,你不知道!”張烜一簡單明了:“你要是知道的話,你們兩個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了。”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們兩個走到今天這步,怪我似得。”
“我倒沒有怪你,隻是覺得大家沒有必要搞到這麼僵!”
“我也覺得沒必要!”王焱嘴角微微上揚,話裡有話:“但這種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得是雙方麵的,對吧?”
說著,王焱舉起酒杯:“來,喝一口!”
張烜一並未舉杯,隻是淡淡的說道:“那你這意思是說我們想把關係搞僵唄。”
“也不完全是吧。”王焱歎了口氣:“隻能說是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言罷,王焱又碰了碰張烜一的杯子:“喝酒啊,彆光嘮,咱們倆也已經很多年沒坐在一起喝過了!”
張烜一坐直身體,雙手環抱在一起:“閻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知道赫子頂著多大的壓力,才保下了你這條命嗎?”
“你就算是不理解,不明白,也沒有必要恩將仇報吧!”
“我怎麼就恩將仇報了?”王焱笑了笑:“我也沒乾啥啊!”
說著,王焱再次碰了碰張烜一的酒杯,然後仰脖乾了自己的杯中酒,之後便又把目光看向了張烜一的酒杯:“喝啊倒是,磨磨唧唧的!”
張烜一並未理會王焱這個茬兒,隻是繼續道:“閻王,能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再繼續下去,你真的會害死他的!”
“你怎麼回事兒啊?”王焱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完了是嗎?”
張烜一死死的盯著王焱:“到底是你沒完,還是我沒完?”
“你說呢?”王焱也坐直了身體:“你想嘮嗑,我陪你嘮,然後我這和你好好說,你這卻咄咄逼人,最後還說我沒完?你是腦子不好嗎?”
張烜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然後微微一笑,隨即道:“就咱們兩個現在所處的這家燒烤店,是天鼠莊的一處秘密情報點。燒烤店的老板,是天鼠莊的專鼠。然後你進門時候外五裡三的蹭鞋,是再向老板傳遞信號。信號內容為,危險跟進,請求幫助。至於你舉手,點菜是在向老板驗證己方身份。”
說到這,張烜一看了眼麵前的啤酒:“現在再說說,到底是誰沒完!”
隨著張烜一這番話說完,王焱也陷入了沉默。他眼神閃爍,不停的敲打桌麵。片刻之後,他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對天鼠莊的了解,比我預想的還要多!”
“那當然了!”張烜一語氣篤定,言簡意賅:“我們盯天鼠莊盯了不是一天兩天了。籌備這件事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所以掌握的自然會比你預想的多!”
王焱眯起眼,滿是不理解:“但就算是多,也不至於會多到這個地步吧?”
“這家燒烤店在天鼠莊的保密級彆已經是最高級彆了!”
“你們要是連這個都能知道,那不就等同於已經完全摸透天鼠莊了嗎?”
“但問題是你們怎麼可能會完全摸透天鼠莊呢?就算是張宗赫再打著我的名義去套路花爺花姐,就算是花爺花姐對張宗赫再信任,再不設防,也肯定不可能會把這種級彆的機密告訴張宗赫啊?這事兒根本就說不通啊。”
王焱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越想越覺得震驚,也越想越覺得害怕。
顯然,如果張宗赫他們已經把天鼠莊完全摸透,那他們就等同於可以隨時接管天鼠莊。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事已至此,已經遠超王焱預估,一時之間,王焱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彆浪費大腦了。”張烜一聲音不大:“就靠你自己,是肯定想不明白的!”
王焱聽完,微微一笑:“那你就給我說說唄,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你,但你要向我保證,永遠不能站到赫子的對立麵!”
王焱點了點頭:“隻要他不碰天鬥不碰天鼠莊!我肯定不會站到他對立麵!”
“天鼠莊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任何人都無法扭轉!但如果天鬥能老實配合,主動交出天鼠莊的話!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以保他不死!”
此言一出,王焱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天鼠莊是花爺花姐畢生的心血,也是花爺花姐用命換回來的。憑什麼交給你們?”
“就憑我們現在已經完全摸透了天鼠莊,他交或不交都不會影響最後結果。”
“張烜一,你聽著,天鬥和天鼠莊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你們彆亂碰!”
“不好意思,閻王!”張烜一認真的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已經不是你我能夠左右的了!所以你最好能勸勸天鬥。讓他老實的交出天鼠莊,彆抵抗!不然的話,就連他的生死,我們也沒有辦法保證了!”
說到這,張烜一頓了一下:“還是那句話,赫子能保下你這條命,讓你活著離開鬼樓,就已經極其不易了!所以我真心希望你適可而止!不要再沒完沒了了,不然的話,誰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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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的生死兄弟,沒有必要真的搞到不可挽回吧?”
“你們有你們的在乎和利益,我也有我的在乎和利益。憑什麼一切都要以你們為主?不按你們的來,就是想把事情搞到不可挽回,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