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領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呢？”
“我想把這個案件徹底調查清楚。”
“接著說，我聽著呢。”
王常琛：“嗯”了一聲，繼續道：“但若是想要順著這條線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就不可避免的需要您的支持。”
“具體點，什麼支持！”
“目前唯一需要的支持，就是我對田野的允諾和保護。畢竟這事兒之前得過輝哥。但現在這情況，最好還是先彆過他這。”
“而且，不讓他知道田野在哪兒，對咱們來說。也是好事兒！”
“畢竟他現在也算半個嫌疑人，您說對吧？”
聽完王常琛的話，領導略作思考，跟著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通過你剛剛的描述，段輝也好，劉思傑也罷，這些都僅僅是田野的口供，並沒有任何真憑實據。相反的，有真憑實據的還是田野。”
“那你說，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又怎麼支持你呢？就因為你的推測和猜測嗎？”
領導這話說完，王常琛當下並未回應，片刻後，他深呼吸了口氣：“領導，我想先問問您。您是否是真的想要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
“你說呢？”領導態度堅決：“自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
“好，那您認識我這麼多年，也應該清楚我是什麼人，對吧？”“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覺得除了我以外，沒有幾個人願意碰這個案子，你信麼？”
“所以我就要跳過段輝來支持你嗎？”
“不。”王常琛聲音不大：“我的意思是我願意立下軍令狀，保證查清此案！但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希望領導能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先給我點支持！”
“還有就是，我打算馬上就將這兩份材料全部發給段輝，之後段輝肯定會向您轉述，到時候您看看他如何向您轉述，心裡麵也會略有一二。您說對吧？”
王常琛這話說完，電話那邊也不吭聲了，數秒鐘後，領導的聲音再次傳出。
“常琛，你聽著，我非常理解你的想法，也特彆想將穿山甲的事情徹查清楚。”
“但有些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簡單點說。就是如果我真的支持你了。那你這事兒最後做好了。肯定是皆大歡喜。但如果說做不好。或者說出點什麼岔子。那後果不堪設想。你明白這些嗎？”
“我都明白。”王常琛簡單直接：“但還是那句話，希望您能信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言罷，王常琛長出了口氣，繼續道：“而且這麼多年以來，我也從來沒有讓您失望過。對吧？”
隨著王常琛這話說完，電話那邊又陷入了短暫沉默。
片刻之後，領導再次歎了口氣，跟著道：“這樣吧，你先把這兩份材料如實轉給段輝。完了和我打個招呼。之後我立刻就打電話詢問他案件進展，看看他怎麼和我彙報，之後再說其他。”
“好的，領導，我這就做……”
一番簡單的客套過後，王常琛的心情變得更加壓抑。
顯然，越過自己的領導直接和領導的領導聯絡，這到哪兒，都是說不通的。而且他自己心裡麵也非常清楚這次的對手有多麼的難纏。所以壓力大也實屬正常。
就這樣糾結調整了好一會兒後，王常琛最終還是打開電腦，將兩份材料同時發送給了段輝以及段輝的直係領導。
然後就在材料發送完畢不過十分鐘的時間，段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王常琛盯著電話，猶豫許久，最後還是按下了接通鍵：“輝哥。”
電話那邊的段輝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簡單直接：“剛剛的那兩份材料，是你發給我的，對吧？”“是的，輝哥！”“那你知道你給我發的是什麼嗎？”“知道，輝哥！”“沒有錯誤，不用核對，是吧？”
“不用，就是劉思傑。”“好。那你有證據嗎？”“這才剛剛摸到他的馬腳。哪兒來的證據，不過您彆著急，再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查清真相。”
隨著王常琛這話說完，電話那邊頓時就沒聲了。先後好一會兒的功夫，輝哥長出了口氣，打破沉默：“田野現在在哪兒呢？”“在我這呢。”
“趕緊把他給我送過來！”“知道了，輝哥。”“是真的知道，對吧？”“是的。”
王常琛這話說完，電話那邊又安靜了下來。片刻後，段輝繼續道：“王常琛，你聽著，此事事關重大，非同小可，所以你接下來暫時什麼都不要做了。就先把田野給我送回來。完了老實的聽候命令就行。明白吧？”“知道了，輝哥。”
“行了。那就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