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輝都這麼說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緩緩讓開,不過雖然讓開了,但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段輝,生怕他再做出什麼。
至於段輝,也確實也沒有再做什麼太過激的舉動。
他隻是掏出支煙,緩緩點燃,然後一步步的走到了王常琛的麵前,看著地上滿臉鮮血的王常琛,一字一句:“王常琛,你聽著,我發誓我一定會追究你責任的,擅自行動,玩忽職守。越級上報。有一條算一條。我和你沒完。”言罷,段輝轉身就走,走了沒有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王常琛,繼續道:“我一定要為這些兄弟,討還公道。你是你,田野是田野。那些刺刀的叛徒是那些刺刀的叛徒,一個彆想跑。”說完,段輝並未再說其他,大步流星,很快就離開了這片區域。
剩餘人員見此情況,趕忙圍到了王常琛的身邊,將王常琛從地上扶起:“常琛,你彆把輝哥的話放在心上。他是因為生氣才這麼說的。”“沒錯,他是什麼人你心裡麵還沒數兒嗎?他現在就是生氣呢,等著氣過了就好了。”“對的對的,你也不要太過自責,畢竟你也不想這樣。這要是真怪的話,就得怪田野!”
“對,這混蛋居然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沒錯,不可原諒!必須趕緊調動人手,抓住這群家夥!一個都彆讓他們跑!”
聽著眾人的安慰,王常琛並未表現出任何異樣,隻是淡定的微笑,點頭回應。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而且輝哥說的沒錯,這事兒確實是怪我!”
“怪你什麼啊,就是怪田野。”“那我也有責任,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畢竟是我上了田野的當,錯信了田野,對吧?”“哎呀,常琛,你彆多想。”
“好了,謝謝大家的好意。”王常琛擦了擦臉上血跡,微微一笑:“踏實兒的吧,我沒事兒的。趕緊都去忙乎吧。先處理現場!”說著,王常琛推開了周邊人員,獨自在這片空曠區轉悠了起來。他不停地環視四周,仔細地觀察周邊一切,臉上的表情也始終平淡如水,沒有任何波瀾。
數分鐘後,司機走到了正在檢查現場的王常琛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常琛,並未開口說話。見此一幕,王常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向司機,簡單直接。
“找到他了,對吧?”“是的。”司機輕咬嘴唇。“在哪兒呢?”
司機微微皺眉,並未回應。“趕緊說吧,在哪兒,省的我一個個找了。”
“琛哥,彆看了。”
“沒事兒,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心裡麵都有準備。”
“挺慘的。”司機繼續道。“再慘又能怎樣呢?不也都不在了嗎?”王常琛“嗬嗬”一笑,這麼多年了,再慘也得讓我看最後一眼吧?”
王常琛這話說完,司機明顯一顫,畢竟關於王常琛和古雲龍之間的關係,他也是最了解不過的了。稍加思索後,司機一聲長歎,轉身就走。王常琛深呼吸了口氣,緊隨其後。不會兒的功夫,兩人就來到了古雲龍的屍體邊。
此時的古雲龍,滿臉滿身已經沒有好的地方了。到處都是被毆打的痕跡,到處都是彈孔。胳膊依舊處於斷裂的狀態。九十度的彎在一邊。單看這一幕,就能聯想到他生前所承受的一切。尤其是最後這泄憤似得無數彈孔。更是令人揪心。
看著看著,司機的眼圈便紅了,眼淚控製不住的順流而下,而王常琛,卻異常出奇的安靜。他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盯著古雲龍。一言不發。
就這麼足足看了十餘分鐘,王常琛掏出支煙,緩緩點燃。再使勁抽了兩口之後,他蹲到了古雲龍身邊,將煙塞進了古雲龍嘴裡,然後滿是笑容的拍了拍古雲龍的臉:“早就和你說過,讓你彆跟著我了,彆跟著我了。但你就是不聽,非要跟著。現在好了吧,落到這般地步,滿意了唄?”
說完,王常琛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轉身就走。一看這情況,司機也著了急,趕忙和其他人交代了一番,然後便迅速跟上了王常琛:“琛哥。”
“放心吧。我沒事兒。”王常琛聲音不大,與之前一樣,異常平靜。
司機眼珠子轉悠了轉悠,隨即開口道:“琛哥,這事兒真的不能完全怪你。”
“好了,我都說了我沒事兒了。你還沒完沒了的乾嘛!”王常琛瞥了眼司機:“踏實兒的,我都想得開,不用你安慰。”
“琛哥,實話實說,我還真不是安慰你。”司機神情嚴肅,一字一句:“而且剛剛那現場你也看見了,所有犧牲的火狐兵與赤虎兵,都不是說在抵抗中犧牲的,而是中了田野的圈套,被抓住了以後單方麵屠戮的。”
“然後呢?”
“然後再加上之前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可以肯定,田野他們早就針對穿山甲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應對準備。而且準備的還極其充分。”“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這麼完美充分的應對準備以及應對策略,肯定不是田野一個人能搞定的。”說到這,司機頓了一下:“他的身後肯定還有大人物大勢力在幫他操盤運作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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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所以咱們這次的對手看似是田野,但實際上不是,而是一個大團隊,大組織,大勢力!完了人家還屬於早就準備充分,布置好了各種機關陷阱,守株待兔,完全防禦。而咱們還得硬著頭皮猛查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