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金秘書頓時坐直了身體：“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金哥，大家夥兒都相信你，但這事兒不是你能左右的啊，是王焱。然後吧，這王焱畢竟是小混混出身，你說對吧？就這種人，做出什麼事情不正常呢？”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小混混出身怎麼了？不知道什麼叫英雄不問出路嗎。”
“可他是英雄嗎？”下屬輕咬嘴唇，跟著道：“他不是啊，而且相反的，他還是一個極度卑鄙陰險，壞事做儘，睚眥必報的小人。”
隨著下屬這話說完，金秘書頓時就不吭聲了。片刻之後，他歎了口氣：“你怎麼知道的？”“聽大家說的。”“聽哪個大家。”“身邊人都這麼說。”
“那也就是說，你隻是聽說，並沒有見過也沒經曆過，完了就給人家定性了？”
這話一出，下屬明顯有些尷尬：“不是我給他定的性，是大家都這麼給他定性。”
“好吧。那我問你一句，在這次事情之前。你知道誰叫王焱嗎？”“不知道。”
“那他們呢？應該比你還閉塞吧。”“是的，應該也都不知道。”“那連知道都不知道就更彆提有過什麼了解與接觸了。對吧？”“是的，沒有。”“那憑什麼就這麼給人家定性呢？”“但他確實是小混混出身啊，也確實做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怎麼著，你看見了？”“是啊。咱們就不說之前，就說最近的，海城港的那個視頻。明顯就是他在算計江華啊。這些視頻總不能有假吧。包括後麵的錄音，就是之前與王焱談判交流時候的錄音以及轉賬記錄，這些也不能有假吧？”
“對，視頻和錄音確實都沒有假。但問題這視頻和錄音都是誰錄的呢？他們好好的錄這些乾嘛呢？動機又是什麼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啊？”
“想不想的這王焱也不是什麼好人。百分之百的也乾淨不了。這就是事實！”
當下屬這話說完，金秘書頓感無奈，他很想反駁，訓斥，但到最後，隻化成了一句話：“是不是你們現在所有人都這麼想？”下屬看了眼金秘書，沒敢吭聲。
“沒事兒，咱們就正常聊天，你就實話實說，我保證不生氣不追究。”
金秘書都把話說到這了，下屬自然也不可能再遮掩，索性乾淨利落的點了點頭。
見此一幕，金秘書輕咬嘴唇，跟著道：“所以你們認為江華就是被王焱陷害的，執棋他們也是被王焱救走的。前者是私人恩怨。後者是重金利誘。對吧？”
下屬猶豫了片刻，再次點了點頭，然後道：“而且據說這王焱的前科，夠本書。”
“又是據說！”此時的金秘書，已經徹底放棄了與下屬爭論。他無奈的搖搖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下屬：“偏見一旦種下，就成了自帶濾鏡的眼光，如此一來，再真的事實也會失真！”說到這，金秘書頓了下：“說的再簡單點，就是你們現在看的不是事情真相，而是江華和王焱的地位。完了你們股子裡麵其實也都是非常看不起王焱的。所以你們才會如此輕易的下決斷。然後要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江華身上。你們肯定不會是這般態度。至少不會如此輕易篤定！”
“金哥，您這麼說可就誤會我們了。我們現在看的確實就是真相啊。”
“案件還沒有開審，也沒有對峙，更沒有宣判呢，你們就看到真相了？”金秘書冷笑了一聲：“換句話說，如果這要真就是真相的話，王焱為什麼還要回來，還要找我呢？他是活夠了嗎？為什麼這些你們看不到，也不想呢？難不成他都這樣做了。你們還認為他是在做戲，再騙我嗎？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金秘書這句話，直接就把下屬說沒聲了。然後眼瞅著下屬明顯有些理虧了。金秘書也沒有繼續訓斥下屬，而是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行了，彆糾結這事兒了，我也不想再提了！直升機到了沒？我要去找大領導彙報情況了！那邊早急了！”
“馬上就到了！”下屬無奈的歎了口氣，跟著道：“隻不過。”“隻不過什麼？”
“隻不過您真想好了嗎？”下屬指了指金秘書麵前的文件：“就靠這些東西，去大領導麵前與江華對峙嗎？”“不然呢？還能有什麼啊？”金秘書兩手一攤：“我努力了這麼半天，想方設法，傾其所有，不也就隻找到了這些籌碼嗎？”
“那要麼你再等等呢？”下屬突然加重了語調。“等什麼？”
“等等王焱！”下屬繼續道：“他已經往回走了，完了不用幾個小時，就能到達這裡。然後他既然真敢往回走，就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與準備。所以不如就等等他，等他回來了以後和他好好聊聊，看看他那邊是不是還有什麼籌碼！之後將所有的籌碼全都整合到一起，再去對峙！這樣希望也更大，您說對吧？”
聽完下屬這話，金秘書突然抬起頭：“怎麼著，這麼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這成見消失的就這麼快嗎？”
“消失到沒有，隻是看出來金哥不可能改變態度了，我也不可能不支持金哥！所以就隻能如此了！這與王焱還是沒有任何關係！我心裡麵也還是不相信他的！”
下屬這話說完，金秘書當即笑了起來：“你這小子說話倒也實在。”
“這麼多年了，一向如此！”說到這，下屬歎了口氣：“所以還希望金哥能聽勸！”
“聽勸是肯定的，但這件事兒不能聽！”金秘書簡單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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