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我們現在不僅摸到了田野更深的線索，還掌握了執棋和劉洪君的線索。單這兩件事兒，就已經是大功兩件兒了。拿到大領導那裡，就足夠抵消很多罪過了。完了小焱和徒哥的線兒也沒有斷，還能繼續摸下去，然後就在這條線上，小焱還具備絕對的不可替代性。再加上我和金秘書與大領導的私交。這就使得無論從公從私，大領導都會竭儘全力的幫助我們開脫。所以我現在雖然不敢保證自己肯定會平安無事吧，但一定可以保證不會比現在更糟！但你這裡可就不一樣了！”說到這，段輝當即笑了起來：“又是濫用職權，又是害死同事，又是偷襲暗殺，又是與執棋合作，更是教唆下屬栽贓陷害，這裡麵的哪一條拿出來，是你能扛得住的？這簡直是就是罪大惡極，知道嗎？”
“是，你說的沒錯，我罪大惡極！”此時的江華，情緒又有些激動，他雙眼血紅，死死的盯著段輝：“但要真按照你說的來。那你這麼多年也就白忙乎了。你能甘心嗎？”說著，江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忙碌這麼久，本來可以大功一件，改變人生的，結果現在不僅沒任何進步，反而還退步了。你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段輝“嗬嗬”一笑：“總比餘生儘毀要好的多吧？”
“但其實你有辦法改變這一切的啊。”江華突然提高語調，一字一句：“你可以換個方式和我溝通，咱們可以商量著來，可以談談交易。不要如此強勢。如此一來，隻要咱們能達成合作協議。那我不僅僅會把我對你最後的籌碼交給你，還可以承擔所有一切！把你和金秘書都徹底摘出去！如此一來，你再拿著你的大功兩件，是不是還足以改變人生了，嗯？輝哥？”
此話一出，段輝的狀態明顯不一樣了。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江華：“那你想如何商量呢？或者說，如何交易。”
“其實挺簡單的。”江華聲音不大：“我要王焱進活人墓。”“那你這不就等同於要王焱去死嗎？”“死不死的我管不了，但我一定要讓他進活人墓，這是我早就“允諾”過他的！”說到這，江華的語調變得異常凶狠：“隻要能讓他進去，那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我保證申金他們不會再指證金秘書和你分毫，保證搞定你們身上的所有麻煩，讓你們好好交差！還保證最後所有的功勞都落在你和金秘書的身上，讓你們改變人生！飛黃騰達！”
“除此之外，我也可以放棄一切，確保日後不會再對你形成任何威脅！”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得拿王焱來做交換，是吧？”“對的，這是我底線。”
“除此之外，沒的商量了，對吧？”“是的，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江華再次深呼吸了口氣，隨即加重語調：“我現在可以舍棄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份，地位，兄弟，以及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但我絕對不能舍棄我和他的這盤棋。”說到這，江華將目光鎖死在了段輝的身上：“我絕不能輸！”
“江華，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輝哥，我其實一直都這樣。”“不，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極端，也沒有這麼鑽牛角尖！”“那就都是被王焱逼的。”“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理智點。”“輝哥，我和你說句心裡話，其實我現在已經很理智了！”說到這，江華頓了一下：“不然的話，事情或許早就朝著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了！”“或許吧，但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小孩子氣嗎。”
“好了，輝哥。彆再說了。”江華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歸結到底，你不還是想要這份功勞，想要改變人生嗎？對不對？那既然這樣，舍棄一個王焱，又算得了什麼呢？對不對？”“可問題事情原本不用這樣的。”
“不，必須這樣！”江華“嗬嗬”一笑，隨即再次掏出支煙，緩緩點燃：“現在這就是我的唯一訴求，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兩個就好好的計劃計劃，肯定很容易做到！但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你有什麼招子就往外使吧。完了就現在這情況，也確實是像你說的一樣，我可能沒有能力真的如何你，但我一定會傾其所有的給你製造麻煩，那樣一來，至少保證你無法更進一步。”言罷，江華目露凶光，一字一句：“這麼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什麼性格。對吧？”
江華這話說完，段輝頓感無奈：“怎麼著，就非要如此唄？”
“對！”江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堅定的開口道：“我保證，言出必行！”
“若是這樣的話，我就隻能把你所有的證據都公布於眾，公事公辦了，然後再把王常琛的事情告訴王焱，最後再將申金他們這些與王常琛事件有關的人，一個個的放出去！”段輝這話一出，江華當下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怎麼著？我的聲音不夠大嗎？”“不是，段輝，你到底怎麼想的啊？”
“我怎麼想的？”段輝：“嗬嗬”一笑，當即有些憤怒：“老子本來想的是讓你立刻停下手上所有行動，不要再針對我和金秘書以及王焱了。然後我也就不把手上的證據交出去了。咱們之間的一切都到此為止。之後再把你關進活人墓。完了讓你的這些兄弟們好受點。這個事情也就徹底拉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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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王常琛的事情，也就可以結案了。用你做主要負責人，至於其他從案人員，都在偷襲王凱胡麻他們的過程中被擊斃了！”
“如此一來，就算是王焱得知以後心有不甘，也不可能再去報複其他人，更不可能去活人墓如何你。而你這邊，在進入活人墓後，其實也不會受到任何的罪，頂多是或多範圍受點限。至於為什麼，你心裡麵應該也很清楚。”
“完了在此之後你就老實的在活人墓反省你的，我們這邊則繼續收尾穿山甲，跟進八幡宮。這樣對誰都是最好，最公平的選擇！可你不乾啊。你他媽都到這會兒了，還不醒悟，還要不管不顧的對付王焱，你說你讓我怎麼辦？那我就隻能和你一樣，破罐子破摔，大家各憑手段。愛咋滴咋滴唄！”
段輝話音未落，江華便再次打斷段輝，他的情緒也是越發激動：“輝哥，我和你說句心裡話，其實我現在真的沒有不醒悟，相反的，我早就醒悟了。但問題就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都已經這個模樣了。醒悟也來不及了。畢竟已經無法挽回之前的損失了，不是嗎？所以我隻能一條路走到底，走到黑！”
“行了，彆在這找借口了，及時止損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而且換句話說。事已至此，我們還不夠為你考慮嗎？”
“為我考慮？”江華下意識的提高了語調：“為我考慮能送我去活人墓？這可是我當初對王焱的承諾，結果現在落到我自己身上。這叫為我考慮？”
江華這話說完，段輝深呼吸了口氣：“就目前這情況來看，活人墓對你來說，其實是最安全也是最有保障的地方。不然換成其他任何地方，你都很危險。日子也過得未必就會比活人墓好！你明白我什麼意思的，對吧？”
“可為什麼就一定要送我進活人墓呢？難道就不能送王焱進去嗎？你們把王焱送進去，再把我關到其他地方也行啊，再不行我和他一起進去也成啊！”
“那你憑什麼把人家關進活人墓啊？”段輝提高語調，一字一句：“且不說他之前為了穿山甲的事情付出了多少。就單聊最近發生的事情。田野是人家掏出來的吧？執棋和龍天會的案子，是人家跟出來的吧？徒哥和八幡宮的事情，也是人家頂著巨大的風險，親力親為的吧？那你憑什麼送人家進活人墓？”
“可難道這裡麵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嗎？我就沒有任何功勞嗎？”“有，你也有非常大的功勞！而且甚至於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現在！”“那為什麼要把我關進活人墓呢？就因為我衝動，做了一些錯事兒嗎？他沒有嗎？換句話說，他以前做的事兒少嗎？憑什麼就追究我呢？”
“因為你有一件事太出格了！”段輝簡單直接：“你害死了王常琛！這事兒已經觸及到了所有人的底線，你明白嗎？你有點太狠太凶了！”說到這，段輝頓了下：“這麼多年的同事，你怎麼能下得去手呢！”言罷，段輝搖了搖頭：“但凡沒有這件事兒，現在都不可能會是這個局麵，所以說。你能怪誰？”
當段輝這話說完之後，江華又一次的陷入了沉寂，他滿臉絕望，極其壓抑，許久之後，他搖了搖頭，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好，就算是如此，那你難道不想更進一步嗎？你難道真就打算一切都白忙乎了，完了還要沾惹一身麻煩嗎？一個王焱就能換來的前途未來，你為什麼不換呢？這根本就不像你啊。”
說著，江華長出了口氣：“換句話說，你當初也曾經用我和王焱交換過你的未來啊。對不對？那現在為什麼就不行了呢？就算是咱們之間現在有仇怨過節，也總比咱們和王焱之間強很多吧。畢竟咱們之前還有那麼多美好回憶對吧？”
“對啊，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美好回憶，你現在還能有威脅我的籌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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