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眼睛如聚光燈似的打在君若錦和江野的臉上,同時伴隨著震撼不已的低聲評論。
“藍顏禍水啊。”
“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太離譜了”
“衝冠一怒為藍顏,雖然我還是沒搞懂結婚和離開白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有些人啊,嘴上說著兩頭婚,心裡還是希望入贅的。”
“嗬,男人。”
這幾步路,大概是君若錦這一生走過的最長的路。
長到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走出地球的範圍了。
白琬看了君若錦一眼,又把目光轉而投向江野“你說的君若錦是這個人沒錯吧”
江野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沒能做出回答。
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君若錦怎麼會在這兒
周圍的喧嘩聲更大了。
賓客們不滿足於竊竊私語,開始用正常的音量討論了。
“牛逼啊,第一次見這種事”
“花x公子下一期的封麵應該找君三爺。”
“周家那個為愛跳海的,和這比起來真是弱爆了”
“甚至有點感動怎麼回事。”
“笑死,讓我先發個朋友圈。”
君若錦在江野麵前站定,
躊躇了許久卻無法開口,他本來有很多次可以坦白的機會,每一個他在江野懷裡醒來的清晨,每一個他與江野擁吻的午後很多很多次機會,每一次,他都錯過了。
而現在,他隱瞞的那些事終於以最尷尬、也是最糟糕的一種情況被揭露。
無數目光的圍觀下,君若錦垂頭喪氣地說道“對不起,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我是白家人,白琬是我的姐姐。”
江野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
他他好像明白了。
眼前的不是幻覺,是真的君若錦。
君若錦早上說的需要參加的重要宴會,正是歐家老爺子的壽宴。
既然白琬是他的姐姐,他是白家家主的弟弟,那麼,比起白繁把一個女人稱為“養父”的可能,恐怕君若錦才是那個白繁口中“霸道強勢、暴戾無理”的養父。
這就是為什麼君若錦看見白琬就像耗子見到貓一樣,跑得比誰都快。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白氏集團名下的業務精英,一旦他在白繁麵前現身,他就會暴露自己是白繁養父的事實。
而君若錦對於白家的抱怨,也並非是他想象的那種,打工人對於資本家的抱怨,而是充滿無奈意味的、一個繼承人對於家族的抱怨。
是隻能在情人間出現的、肆無忌憚的、可愛的撒嬌。
一切都對上後,江野看向自己握住白琬的手,頓時鬨了個大紅臉。
他,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居然當著君若錦姐姐的麵,說要把君若錦帶走
他甚至還當眾求婚了怪不得白琬會以為他想讓君若錦入贅他,他不是那個意思
想明白了的江野尷尬地鬆開白琬的手,然而,他的手才剛剛離開白琬,就被白琬迅速回握住了。
“等等,我同意,我同意的,我沒說不同意隻要不入贅就可以”白琬握住他的手使勁地上下揮了揮“好商量,都好商量,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江野欲哭無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琬點頭如搗蒜“我,我我懂的我懂你的意思你們這是那個,年輕人之間很潮的那個ysy”
江野“”
白琬“哦哦哦不對,是那個,公開y,對對對,公開y。”
江野“”
君若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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