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頭把她們四個賜給貝勒爺,可是要她們來開枝散葉。
若是她們什麼都不做,即便她們肯,惠妃娘娘和陛下也未必肯。
“慌什麼。”
花心宜輕輕拍了拍楊思思的手背,“如今才幾日,往後慢慢盤算就是了。”
另一邊。
玩了半日的葉子牌,到了未時時分,安寧已經有些困倦了。
胤禩用完了午膳和她略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如今還未封筆,工部的事情不少,胤禩又是個做事認真的,故而雖然在府上辦公,卻依舊忙得很。
“福晉,如今瞧著,爺對那個張氏果真是冷了。”
張嬤嬤幫著安寧揉捏著肩膀,邊歡喜地說道。
安寧笑了笑,不做聲。
要她說,那胤禩哪裡是對張氏是冷了,分明是真正把人放在心坎上了。
那陳白術四人看著像是好的,其實仔細一琢磨,卻也都是精明的。
她們四個人來,必定是要爭寵的。
胤禩為了維護張氏,則拿她出來當個擋箭牌。
這可不,那四人回去之後必定都要以為張氏是個受冷落的,雖瞧不起她,但日後自然不會閒得無聊去算計她。
這麼一來。
張氏自然就安全了。
而她這個“受寵”的福晉則成了那四個人的眼中釘。
不過。
安寧頓了頓,唇角微微翹起,她取下手上紅寶石鑲嵌的護甲,懶懶地想道。
想拿她來當擋箭牌,那也得她肯啊。
那四人和張氏要是乖乖的,那也就罷了。
若是不乖。
安寧笑了。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五個女人湊在一起,日後的日子可精彩著呢。
胤禩哪裡不曉得惠妃這是借故要把他趕走。
他看了安寧一眼,遲疑了下還是站了起來,道了聲好。
無論惠妃等人要尋安寧做什麼,胤禩都不能留在這裡。
要是他留下的話,反倒會讓惠妃她們對安寧觀感不好。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胤禩說道。
惠妃心裡鬆了口氣,揚了揚手,“去吧。”
等胤禩走後。
三福晉抿著唇,低聲笑道“沒想到八弟竟是個會疼人的,方才走的時候,還看了八妹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要拿八妹怎麼樣呢?”
“可不是,瞧著那模樣,我們倒成了壞人了。”七福晉也笑盈盈地說道。
這二人話裡藏針,麵上笑嗬嗬,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怎麼聽都怎麼不舒服。
安寧心裡估摸了一會兒,約莫猜到了她們找她是有什麼事了,心裡一點兒也不慌,還露出一副羞澀的麵容來,“三嫂、七嫂莫要說笑了,難不成三哥和七哥不疼你們嗎?”
想看她好戲,也不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三福晉董鄂氏和七福晉納喇氏二人臉色的笑容就僵住了。
都說打人不打臉,她們壓根沒想到安寧敢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直接就踩她們二人的顏麵,偏偏她又沒有明說,叫二人連發火的理由都沒有。
三阿哥和七阿哥後院妻妾諸多,這是眾人皆知的。
三福晉還好,三阿哥與她好歹還能算得上是相敬如賓。
而七福晉納喇氏那是不同了,七阿哥身有殘缺,行事肆無忌憚,壓根沒有把她這個福晉放在眼裡,後院裡開了臉的姑娘便不知道多少了,彆說感情好了,這夫妻見了麵就跟仇人見麵似的。
三福晉和七福晉二人頓時間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榮妃馬佳氏拿著手中的茶蓋撥弄著茶盞裡的雨前龍井,言笑晏晏地說道“八福晉真是個爽快性子,這些話,她們怎麼好意思回答?”
三福晉和七福晉順勢垂下頭來,岔開話題。
安寧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了什麼,靦腆一笑道“原來如此。都怪我,一時嘴快,聽三嫂她們這麼說,便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說錯話了。”
榮妃馬佳氏是個不愛管事的,聽了這話也隻是笑了笑。
德妃言笑晏晏,說道“八福晉倒是好一張伶牙利嘴,真不愧是郭絡羅家的女兒。本宮聽說前些日子,八貝勒府上的張格格被你罰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惠妃眉頭一皺,神色有些不悅。
但卻沒有開口替安寧解圍。
她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真是安寧嫉妒心過重,惠妃也不會縱容她。
“德妃娘娘怎麼知曉此事的?”安寧露出詫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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