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為你們鼓掌嗎”
國王十分有耐心地將所有的人點了一遍,他抬頭,微笑著看向所有人。這微笑與他同格萊斯大公決鬥時一模一樣,彆忘了那把弧刀就放在國王的手邊。
最先被點到名的舍維先生反應最快,他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匍匐在冷冰冰的地上,哀求道“請陛下寬恕我無知的錯誤。”
他算是這裡麵身份較為輕微的一個,他原本是抱著在格萊斯大公奪取王位表現出色,好提高地位的主意,內戰中格外賣力。哪裡到前邊的賣力反成了絞在脖子上的繩索。他不敢去想國王第一個點他意味著什麼。
舍維痛哭流涕地向國王請罪。
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他們的國王可是暴怒起來連親叔叔白金漢公爵都敢扔上斷頭台的人,沒有誰認為自己的身份比白金漢公爵更尊貴。
“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不是在欣慰你們勇氣可嘉嗎”國王口氣驚疑,“我還打算為你們每個人打造一枚勳章呢,就擺在你們的墳墓前,如何”
說出來了
新王黨們臉色一白,國王果然就是想把他們頭都砍了。
“您該他們一個機會。”堪稱天籟的聲音響了起來,白金漢公爵在眾人感激的目光中踏進了彩室,他寬容地看著自己的侄子,“梅茨爾的劊子手不會想要一個冬天接太多活的,陛下。”
“我以為您會樂意幫我解決這個問題呢,我親愛的叔父,您的士兵不是很出色嗎”
“您不能讓他們去充當劊子手吧,這可不是對待您忠心耿耿的騎士該有的舉動。”白金漢公爵無可奈何地道。
“那好吧。”
國王沉吟一會,退了一步。
“我想,諸位會樂意為自己造成的破壞作出點理所當然的賠償吧”
新王黨們能說什麼呢
除了感激不儘,他們什麼都不能說。
國王的弧刀還擺在他的左手邊。
右邊的紙已經念完,全扔到了地上,現在桌麵隻剩下那把刀了。
國王拍了拍掌,國王的秘書快步走進了彩室中,帶著一疊紙,墨水和羽毛筆。
紙張發了下去。
“來吧,我的好先生們。”國王輕快地說,“你們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值多少磅,就請寫在這張紙上吧。當然了,請允許我提醒你們一件事。”
國王的微笑在貴族眼中宛若噩夢。
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作為訊號的掌聲了。
“我希望”國王的語調輕柔極了,“你們不會有某種錯覺錯以為我是在和你們打商量呢。”
燭火映照在國王的臉上,明明暗暗,那冰藍的眼眸中毫無笑意,冷得就像凜冬的冰河。
貴族們打了個寒顫。
國王翻看著一張張簽署姓名的紙,滿意地看到上麵的數字甚至超出了自己原本的預期。
“果然還是一次性解決比較讓人放心啊。”國王遺憾地歎了口氣。
國王是真的對那些大貴族們有著殺意,因為他們的權利太多了。
擁有土地的大貴族們能夠在自己的領地征收捐稅,能夠自己開庭審訊,甚至可以直接絞死被抓住現行的小偷。羅格朗的領土由三十六個邦國組成,法律條例駁雜,甚至有一些領主在自己的領地上有權不理會王室法庭的判決2
顯而易見,這是國王無法容忍的事情。
慢慢來吧。
國王對自己說。
“好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紙,對白金漢公爵說道,“現在是時候將約翰堂兄接回來了,要知道延期的費用還是挺高的。”
提及約翰將軍,國王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談判使團被扣押了”
聽到這個消息,國王揚了揚眉。
“寒冬到了,是時候讓我們的官員們跑跑腿了。”
冬天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難道不是大清算的好時機嗎希望不會有人真的以為國王收了點贖金就會當作事情過去了。
秋後算賬才剛剛開始。
“一件事。”國王沉吟了一會,看向白金漢公爵,“我希望得知關於家族聖殿騎士的事情。”
白金漢公爵疑惑地看著他,委婉地開口“陛下,教廷的勢力現在還算強盛,新教皇是位手段高明的人。”
“彆擔心,叔父。”國王回答,他注視著跳動的燭火,火光在他的眼底似乎也變得冰冷了,“我暫時無意與教廷開戰。”
如果這世上有什麼能夠讓國王徹底暴怒的,顯然就是有人試圖讓他去死了。
不幸的是
似乎同樣反複無常的魔鬼先生在前段時間曾經這麼做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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