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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澤諭吉盯著青年黑色的眼睛,語氣複雜“羽宮澈。”
羽宮澈一手拍上織田作之助的肩膀,對著銀狼武士“織田君,把槍放下,不要對福澤先生無禮。”
哪怕此時此刻,福澤諭吉依舊釋放著因為聽說羽宮澈正打算在橫濱開戰而釋放的殺意。
織田作之助和護衛猶豫了一下,聽命放下了槍。
這位陌生武士和那少年是誰首領居然這信任對方嗎
福澤諭吉的手在寬大的袖袍下握緊,沉聲“羽宮,我希望能和你談談。”
羽宮澈絲毫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福澤先生當然可以。”
他朝著福澤諭吉走去,兩人似乎打算一起轉進另一邊的小巷子。
路過江戶川亂步的時候,羽宮澈抬手拿走了他正打算戴起來的眼鏡。
江戶川亂步頓時炸毛“喂那是我的東西。”
羽宮澈晃了晃眼鏡,“安心,我保護好的,結束後就還給你,讓織田君給你拿波子汽水。”
江戶川亂步看起來氣呼呼的,抱著頭“什啊,麻煩的大人亂步大人是能被一瓶波子汽水賄賂到的嗎”
織田作之助從車載冰箱裡給他拿了汽水。
亂步安靜了。
進入小巷子後,福澤諭吉的背影還沒轉過來,羽宮澈就聽到他說“羽宮,停止港口afia的行為,你把整橫濱都拖入地獄的。”
銀發武士的背影如青竹,混合著依舊沒有消散的陰沉殺意。
羽宮澈的神色頗為遺憾,他歎了口氣,苦“福澤先生果然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啊,也是,你我黑夜和白之,就剩這些事情了。”
福澤諭吉沒有反駁,立場位於黃昏的武裝偵探社,到底還是屬於白。
“那不可能,”羽宮澈的聲音驟然一變,聽起來陰冷極了,“我部下的性命沒人能還,我隻能用這辦法來換一未來,我管不了其的了,你明白嗎”
如果是真正的首領澈,這時候他應該是在想什呢恐怕是想求救的吧。
作為從黑暗離開進入光明的福澤諭吉,他對首領澈來說既明亮又遙遠。
福澤諭吉回頭看他,眼神異常銳利,和“銀狼”的名號一模一樣“還活著的人就完全不重要了嗎”
羽宮澈神色徹底沉了下去,他甚至失控的抬起了雙手“我看不見,我眼前都是地獄的哀嚎聲,如果不能趁著最後的機把一切都清乾淨,我是不停手的大不了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巷子裡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
這身體還挺給麵子,吃了過量的藥後,哪怕精神如此波動,也不咳嗽了。
“最後的機”這疑點則是暫時被語氣蓋了過去。
福澤諭吉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眸中殺氣畢露,寒意驟然席卷了羽宮澈。
“這就是你的選擇了嗎”福澤諭吉腰時銀光一閃,“那恐怕我就要在這裡,清算一切了。”
羽宮澈嗤一聲,微微昂頭“不想要武裝偵探社了啊,福澤先生。”
福澤諭吉拔刀的手一頓。
“我死在你手下的話,港口afia的報複你承受不起,這橫濱裡沒有任何人能承擔起殺死我的代價。”羽宮澈的瞳孔縮一點,整人都宛如陷進了瘋癲的狀態,聲音就像是毒蛇在人的耳邊嘶鳴,他冷一聲,“福澤先生,怎辦呢你的社員不無辜”
羽宮澈的聲音戛然而止,瘋癲狀態的他被福澤諭吉一把扣住了脖子。
那隻骨節分明的慣用武士刀的手掐住麵前人的脖頸,福澤諭吉瞪著羽宮澈“不為惡龍,這是你當初自己說的我不該讓與謝野去救你的”
聲音裡既有憤怒也有惋惜。
羽宮澈像是沒感覺到要害處的威脅一樣,他了“可是時沒辦法逆轉。”
他抬起手,抓住福澤諭吉的手腕“好了,福澤先生,到此為止吧,拖的時久了,我部下要是因為擔心我做了什更出格的事情該怎辦”
福澤諭吉皺了皺眉,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緩緩放開了羽宮澈。
羽宮澈再次諷刺的了,向右邁了一步,毫不猶豫的與他擦肩而過,走向了通往巷子外的路。
“能最後見一麵還是很愉快的,福澤先生。”羽宮澈頭也不回,擺了擺手,“再見。”
很可惜,立在原地盯著他背影消失的武士沒能聽懂這句話裡深層的意。
羽宮澈出去後,把眼鏡隨手還給江戶川亂步,什話都沒說就坐車離開了。
“那家夥怎回事啊,跑的那快是害怕亂步大人看出什嗎”亂步喝光最後一口汽水,還是戴上了眼鏡,回憶著剛羽宮澈的一舉一動。
亂步突然想起了,剛似乎從羽宮澈的眼睛最深處,看到了另一情緒
那是什
他是不看錯的,可那是什意他應該告訴社長嗎
羽宮澈上車後,說了一句“織田君,幫我聯係森醫生,我回去就要看到他。”就再也沒說話了。
織田作之助按照羽宮澈說的,聯係完後又接到了新的情報。
紅發青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消息回頭告訴了在閉目養神的羽宮澈“首領,限時到了,蘭堂先生他們的行動已經開始。”
羽宮澈靠在車後座上,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前方的戰場裡,戰鬥結束的可以用神速來形容了。
兩超越者,再加上黑蜥蜴的從旁協助,讓這組織的所有高層消失隻不過是一瞬的問題。
羽宮澈的命令是解決掉高層後,讓他們暫時停手等十分鐘,十分鐘後底下的那些人還是不能交出凶手,就繼續全部覆滅。
這命令有些奇怪,誰都知他們是沒辦法交出來的,恐怕羽宮澈是真的瘋到堅信所有人都是被納入凶手範圍了吧。
黑蜥蜴控製了這組織本部內的其餘人員。
剩餘的人也根本就不敢動,他們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大廳裡,站在滿地血泊裡,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所有高層和首領的異能者性命的那兩黑發和金發的外國人。
“蘭波,那家夥的精神狀態很明顯有問題,”等著十分鐘到的時候,望著滿地的犧牲者和已近開始處戰場的黑衣人,抱著手臂的魏爾倫忍不住,“這或許是讓羽宮澈他清醒過來後後悔的決定。”
“說了,”在他身邊,蘭堂垂眸望著地麵,輕聲,“現在他想要什都無所謂。”
羽宮澈已經沒有剩下還能清醒過來的機了。
既然如此,他就陪著他的人生最後瘋狂一把好了。
魏爾倫微微皺眉“你我一直以為你是和他說過了,然後被拒絕了,這長時都沒說,不像你啊。”
蘭波不應該是這猶豫的性格,兩人都已經進行到了無論怎擁抱都很自然的地步了啊。
“以前是各原因,現在,”蘭堂喃喃,“我能想到,現在說了不管是什回複,等到月後,那一刻他都擔心我不能放下他好好生活,所以”
還是算了吧。
橫濱現在的情況,就連在學校的中也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暗自心想,一兒中午下課就去問問羽宮澈怎了。
“十分鐘到了。”時到達後,魏爾倫的眼神從牆壁上的鐘表收回,周身被紅光籠罩,腳下的地麵頓時寸寸開裂。
蘭堂點了點頭。
“請等等,兩位。”廣津柳浪突然握著手機,趕了過來,眼睛裡還有些驚喜,“首領的命令,一切行動都暫停,讓我們在原地封鎖好現場,不要被其他人發現情況,等待下一步命令。”
兩人都愣了愣。
廣津柳浪的驚喜很明顯,魏爾倫也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家夥突然清醒了嗎”
“魏爾倫先生,首領一直都很清醒。”廣津柳浪雖然也和魏爾倫想的一樣,但是並不讚他的說法,更何況魏爾倫不久前剛剛和他們打了一架,銀發的紳士皺眉,“他是不傷害這座城市的。”
蘭堂忽然感覺有什地方不對勁“首領親自傳達的命令嗎”
廣津柳浪搖搖頭“不,是森醫生轉達的,醫生說首領有些疲憊,需要好好想想不過電話確實是從首領辦公室打來的。”
乍看之下並沒有什破綻。
羽宮澈回到本部頂層,就看到森鷗外正在辦公室裡等他。
羽宮澈對醫生點點頭,隨後又轉頭叮囑織田作之助“我有事想找宰,他不知跑哪去了,你去找找他,順便回來路上幫我打包一份布丁,就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去吃飯的那家餐廳的。”
羽宮澈的神色自然極了,由也很正常。
織田作之助有點不放心,不過森鷗外在這裡,他也就應了離開了。
森鷗外也神色如常的迎上來,聲音充斥著關切“首領,藥還有用嗎”
“嗯,我吃了倍,現在什都感覺不到。”羽宮澈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過量吃藥不好,這裡得提醒遊戲打警告標誌。
吃的,要心臟先受不了,要藥效消失,可是羽宮澈明顯沒有那時了,也就沒人提這件事。
首領和醫生中環繞著誰也沒開口,但是已經出現了的默契。
羽宮澈打開辦公桌,裡麵是一堆裝好了的信封,他從裡麵拿出一,放到了桌子上。
森鷗外本以為他要寫信,羽宮澈卻忽然望向了窗戶的方向。
首領不在的時候,電動的防護層自動落下,現在屋子裡靠的是電燈照明。
羽宮澈摁了開關,打開防護層,落地窗後的光明立刻湧入辦公室。
夕陽西下,黑衣的首領和白衣的醫生都籠罩在了橘色的光輝裡。
他們不約而的抬手遮了遮這刺目的陽光,卻又專注的望著窗外一望無際的景色。
那是橫濱的一景一物,高樓與大海,無數次眺望後,閉著眼睛也能完全還原。
站在羽宮澈背後的森鷗外從景色上收回眼神,望著籠罩在夕陽裡的首領的背影。
看了許久,森鷗外低下頭,“首領,我再去弄一些能讓您感覺更舒服一點的藥吧。”
羽宮澈點點頭。
首領辦公室角落裡的櫃子裡就有放著藥箱,森鷗外走過去,過程中,他口袋裡的手術刀刀柄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
羽宮澈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出神的望著橫濱。
來到藥箱的櫃子那裡,森鷗外打開藥箱,背對著羽宮澈,又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掏出了手術刀。
醫生的手很穩,他冷靜的按照順序,做了無數次的將刀片安裝到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