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辭殿下,我覺得你可以出一本書,書名就叫《寵妹的一百種方式》。”九姑娘打趣兒道。
九辭聞言,摸著下巴,眼睛大亮“這個主意好,話說回來,小爺亦是有讀書人的潛質,出書什麼的沒得問題。”
等出了書,映月樓三千殺手每個人發一本,並且要熟背於心,還要時不時的抽查。
九姑娘並不知,她隨口一句揶揄的話,卻讓映月樓殺手們叫苦連天。
要不是映月樓是殺手的最好去處,隻怕殺手們都會集體跳槽了。
這年頭當殺手太苦了啊,尤其是當映月樓殺手。
走在街上,彆人知道是映月樓的殺手,江東父老們都會拿出食物衣裳送來,美名其曰送溫暖。
以前多威武霸氣啊,提到映月樓,哪個不是心驚肉跳。
現在,那些個人都恨不得全都搬到映月樓裡天天跟殺手們嘮嗑。
還真有那麼一個老頭,傴僂著背笑眯眯地走進了映月樓,搬著小板凳跟他們嘮嗑,嘮的殺手們開始懷疑人生。
老頭問“你們殺手殺人開心呢,還是救人開心。”
殺手回答“殺惡人開始,救好人更開心。”
……還真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聊著聊著,殺手冷不丁清醒過來。不對啊,他們是殺手,這糟老頭是來砸場子的嗎?
老頭不理會他們,走到一個正在研究糯子雞的殺手麵前,搖搖頭,開始指點“不對不對,細節錯了很多,這樣做雞是不對的。”
走著走著,老頭走到一個正在煮飯的殺手麵前,“不行,火太小了,這菜啊,就得趕火燒。”
“這醉花陰不是這樣釀的,這樣釀出來的酒口感欠佳,味道極差。你看我,要像我這樣釀酒,然後這般封存……”
“……”
老頭把殺手們都打量了一遍,笑著捋了捋胡須“嗯,蒸蒸日上,好兆頭,對得起映月樓這個名字。”
忙活了許久,老頭哎喲一聲,坐在了椅上,指了指肩膀,“老夫肩兒疼,你們幾個,快來幫老夫揉揉。”
殺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
他們可是殺手啊,就算救人,不帶給人當隨從奴仆的吧?
“你們對一個年邁的老人不管不顧,這真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小心我去告訴你們樓主。”
老頭倚老賣老,說完此話,自閉殺手們無奈地給老頭揉肩捶背。
老頭便住在了映月樓,時不時召喚殺手們,今兒個腿疼,明兒個腰疼,昨兒個還想要個青樓小姑娘,殺手們真是苦不堪言。
如果他們敢拒絕,老頭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口一個要告訴你們映月樓主。
老頭每日躺在榻上,左手糯子雞,右手醉花陰,吃便吃了,還得說幾句不行,偏生又吃得一點不剩。
這幾日,九辭又派來消息。
要把映月樓和歌樓建在東洲。
與此同時,楚長歌正在神域吵著鬨著要把五十二門中的弓門搬出去,也要建在東洲。
其餘五十一門門主隻覺得楚長歌真的是瘋了。
最後,楚長歌一意孤行,自己去東洲找地方建弓門。
而這個時候,九辭從藥宗趕回了映月樓,檢查了下骨髓煙,把骨髓煙放在了空間寶物裡隨身攜帶。
流熏煙的事給他敲了警鐘。
他本以為,設了本源結界在老壇上麵,裡麵的骨髓煙定會安然無恙。
但方獄有青蓮一族的人相助,若青蓮一族再給方獄幾個寶物,這骨髓煙一旦被方獄盜走,後果不堪設想。
九辭回藥宗前,在映月樓上下打量了一遍。
在映月樓內,發現了一個正在吃著糯子雞的糟老頭。
九辭與之大眼瞪小眼。
這糟老頭子,怎麼這麼熟悉?
忽然,九辭瞪著老頭,怒吼“糟老頭子,你不是死了嗎?不是說來生吃雞嗎?你現在吃得是什麼?”
老頭把嘴裡的雞肉吞下,懶懶地看了眼九辭,“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少見多怪,老夫說死了就是死了?那老夫說老夫成神了,怎麼現在還沒成神?”
九辭一愣。
呃……
好像說的還有點兒道理。
“你怎麼在映月樓?”九辭怒問。
“老夫是林耀耀的爹。”老頭說。
“林耀耀是誰?”
“映月樓殺手。”
九辭思考了會兒,好像是有這麼一號人。
“既然如此,你便留在映月樓,多做點糯子雞。”九辭掐著時間離開映月樓。
離開之前,遇到一個剛回映月樓的小殺手。
小殺手胸前戴著勳章,勳章之上一個鎏金為色的‘林’字。
“參見樓主。”小殺手單膝跪下。
“你叫林什麼?”
“林耀耀。”
“嗯,照顧好你爹,是個孝子。”
九辭來無影去無蹤,瞬間消失於映月樓。林耀耀茫然地往後看,抓了抓後腦勺,下意識喃喃自語“我爹?我爹不是五年前跳湖自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