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難雜症?”輕歌狐疑地望著幽族妖殿。
幽族妖殿咧開嘴一笑,道“一日不見姑娘,但心尖兒疼,姑娘說,這是什麼病?”
“心臟病,很好治,把心挖了就好了,就不會疼了。”輕歌麵無表情說。
妖殿“……”什麼女人,如此暴戾。
“本殿一瞧姑娘,這心花怒放得喲。”妖殿笑道。
輕歌的臉愈發黑了。
此刻,千族人都好奇地望著輕歌。
都說千族中出了個神醫,名為姬美麗,治好了赤炎的魘北寒氣,收服了藥王之徒東方破,還給青蓮準王後安胎。
小白貓似是在虛無之境累了,掠出來,窩在輕歌懷中。
小白貓轉了個身子,兩個爪子伸長,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懶勁兒。
“青蓮王到!”
一聲高呼,叫無數人紛紛側目。
輕歌轉頭看去,武道場的儘頭,那男子徐徐而至。
他清雅孤寂,俊逸如玉,溫潤似三裡春風。
隋靈歸和夜歌都徹底愣住。
夜歌眼裡湧出歇斯底裡的瘋狂血色。
訂婚宴,著大紅喜袍,此乃青蓮規矩。
而此刻的東陵鱈,著的卻是茶色袍子,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紅色。
輕歌“……”這人是故意的吧……
輕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歎氣。
夜歌又看了看輕歌的衣裳,那一絲瘋狂,延伸至四肢百骸,叫人發癲。
東陵鱈走至這處,皺了皺眉眉頭,隨後望向夜歌,“披風給本王。”
這算是東陵鱈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主動與夜歌談話,夜歌喜不自勝,竟忘了防備。
她沒有多想,脫下玄狐外衣,遞給了東陵鱈。
東陵鱈拿著帕子正兒八經的擦拭了下玄狐披風,而後皺眉,不悅地望向輕歌“武道場風大,怎不知禦寒?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懂事。”
“我不冷。”輕歌無奈了。
“逞強。”
說罷,東陵鱈看了眼輕歌的淺茶色衣裳,“倒是心有靈犀,衣裳都穿一個色兒的。”
輕歌“……”真的是心有靈犀嗎?難道不是這廝故意的嗎?!
輕歌一個頭有兩個大了。
“王上……今日是我們的訂婚宴,你忘了嗎?”夜歌急道“王上定是忘了吃藥,神智又亂了。”
輕歌驀地眯起眼望向夜歌。
東陵鱈神智不大好的確不是秘密,而夜歌為了維護自己的麵子,竟不惜當著眾人的麵,說東陵鱈忘記吃藥。
此時,就連隋靈歸的麵色都冷了下來。
東陵鱈的麵頰如罩寒霜,神情漸漸凝固。
忘了吃藥……
他的確忘了吃藥。
他不想吃。
他不吃藥,也可以是個正常人的。
東陵鱈冰涼的手,揉了揉輕歌的發,“我隻想吃你煉的藥。”眾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