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慕欲言又止,良久,重重地點頭。
當晚,冰翎天在此城稱帝——冰帝。
她將完全替代妖後,主宰妖域。
次日清晨,冰翎天去到了聖羽族,借助聖羽族的傳送陣法去往神月都。
陪同冰翎天一同前去的,便是聖羽仙子。
而在血舞樓之事徹底結束的這個晚上,鮫魔城的城主府裡,絲竹聲聲,觥籌交錯,酒氣衝天。
雲煙茶,上等美酒,滿桌魔淵佳肴數不勝數。
輕歌身為東道主,手持酒杯款待諸君,麵含笑意,千杯不醉。
墨邪骨生麵具無法喝酒,隻能嗅著酒香。
東陵鱈倒上一杯酒,敬向姬月“夜殿,本王與你喝一杯。”
姬月低頭沉思,複雜地望著滿滿的杯中酒。
小包子趴在桌上見姬月猶豫許久都不說話,便揚起臉問“夜殿公子,你是不善酒力嗎?”
“不可能,本殿千杯不倒,實乃酒中仙。恕本殿直言,在座的諸位,都不是本殿的對手。”姬月道。
當著小包子的麵,怎能輸給這些叔叔們?
姬月一杯痛飲下去,辛辣蔓延在咽喉,穿腸過肚,直擊胃部。
姬月頓感渾身發熱猶如火燒,小包子的小手指戳了戳他“夜殿公子,你可還好?”
“夜殿,還能喝嗎?”東陵鱈不疾不徐飲下一杯,笑問。
“能喝,再來。”姬月故作鎮定地說。
小包子兩眼崇拜地望著姬月,那小眼神兒滿足了姬月虛榮的心。
平生鮮少碰酒,今日倒是要來個不醉不休。
小包子接過侍女的酒壺,笑咧咧地倒滿酒杯。
“夜殿,請——”東陵鱈笑道。
姬月又一杯酒喝下,墨邪眯眼狐疑地望著姬月,難道成為青帝後,治好了這廝多年的不勝酒力?
可惜帥不過一刻,下一個瞬間,砰地一聲,姬月直直地砸在了桌上,醉死了過去。
兩杯酒已是他的極限了。
腦子裡的千年怪物扶額長歎“丟臉……真是丟臉……”
想他當年乃是酒國第一人,怎知跟著這麼個不能喝酒的宿主,他的憋屈又有何人知?
小包子雙手托著兩側的臉,好奇地望著姬月,眨了眨眼。
輕歌坐在姬月的旁側,扶起姬月,姬月靠在了她的身上,雙手直抱著她,如一個掛件般。
“你醉了,我們回房休息。”輕歌輕聲說。
“不要。”醉醺醺的姬月昏昏沉沉地嘟囔了一句。
“乖。”輕歌極有耐心地勸道。
“不要。”姬月在她身上蹭了蹭,眯眯眼“為夫要捍衛正宮的主權!”
輕歌“?”
墨邪噗嗤一聲大笑不止。
東陵鱈優雅倒酒,微垂雙眸。
正宮?
喝醉了都不忘嘚瑟。
輕歌聳了聳肩,隻好任由姬月掛在自己身上,繼而與諸君飲酒。“此次血舞樓拍賣,若無諸位的相助,魔淵無法奪回鮫魔城,短時間內也無法治好受傷的魔人。諸位今日之恩情,我必永記於心。這杯酒,我敬諸君!”輕歌執起酒杯,自
半空劃了一個弧度,長亭晚宴上的客人們,紛紛舉杯痛飲,好是酣暢淋漓。
“血魔長老,老夫這孫兒,那可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寶貝兒,你得放在心尖尖兒上。”老祖宗笑眯眯地道。
“夜老放心,我會對公子負責的。”輕歌點頭,輕聲說。“隻是你已墮邪,吾孫身在正道,這段緣,你得拿捏好分寸。”老祖宗說“吾孫大名在外,千族第一美男並非虛言,想嫁給吾孫的姑娘們,都快把門檻踏破了。聽聞血魔長
老有血有肉,是性情中人,可莫要負了他。”
墨邪身後的林紫藤眨了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這樣的話,不該都是女子長輩說的嗎?
林紫藤風中淩亂,甚是詫異。
輕歌極有耐心的聽著老祖宗的話,頻頻點頭表示讚同,老祖宗偶爾厲聲嗬斥時,輕歌也是微笑示好。
夜族姑姑望向輕歌,訕訕地笑道“長老莫要見怪,老祖宗回回喝酒,話都會變多。”
“話多是好事。”輕歌笑說。
“親……”耳旁響起了迷迷糊糊的聲音,輕歌側頭看去,姬月麵頰緋紅,眸含水霧地看著她。
“大庭廣眾之下,不好。”輕歌皺眉。
“哦。”姬月的唇角登時垮了下去。
霎時,輕歌想起了最初的那段日子,和陪在她身側的傲嬌小狐狸。
若非酒醉,隻怕很難看到姬月胡鬨任性的可愛樣。
輕歌低頭在姬月唇上一吻,輕輕咬了一下,這才放開了他。
姬月怔了許久,眼神迷離惺忪,樂嗬嗬的笑。
“乖乖坐著,不準再胡鬨了。”輕歌捏了把姬月的臉。“好。”姬月抱著姬月,靠在輕歌瘦削的肩上,一會兒睡,一會兒又嘟噥了幾句輕歌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