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點頭,輕聲地問“國公爺還是不太好嗎”
餘氏神色一黯,搖著頭說“自病後,國公爺的身子便一直沒有起色。大夫也覺得奇怪,隻說是病來如山倒,得繼續將養著。”
嘉善皺眉,問道“我送來的雪蓮呢,可有煎服著用”
“分三次服用了,”餘氏輕歎息一聲,低聲回說,“卻也沒什麼效果。”
嘉善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這天山雪蓮是上等的奇珍藥材,彆說安國公一向強壯得如牛一般。即便他真的是得了什麼大病,服下雪蓮,多少也會有滋補之效,怎會沒什麼效果呢
難道他真患了什麼病入膏肓的惡疾不成
嘉善走進安國公的內院裡,便見安國公閉眼躺在塌上,似乎是剛吃完東西,幾個平時伺候的侍妾正在為他擦臉。張氏也坐在床頭的椅凳上,見到嘉善進來,張氏麵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手帕。
可惜嘉善的眼珠子此刻完全盯在了安國公的身上,並未發現張氏的不自在。
張氏做了一會兒心裡建設,方才道“公主是金珠玉葉,又是大忙人,和我們這些普通媳婦兒可不一樣,難得大駕光臨一次。”
“莫非是公主終於想了起來,還有個公爹正病著”張氏不陰不陽地刺道。
嘉善此時沒有心思與她吵架,隻是對屋裡那幾個服侍的妾室道“我聽說國公爺的病一直沒有好轉,大夫都是怎麼說的”
妾室們回了話,與餘氏轉述的內容所說無異。
嘉善道“開的藥方子在哪兒給我看看。這些天,都是你們在貼身伺候”
一個長相溫婉的侍妾回道“夜裡是奴婢幾個輪流服侍國公爺。白天裡,世子夫人、二夫人與大少夫人也會來。”
說話間,那名妾室把大夫開的藥方子遞給了嘉善身旁的綠衣,嘉善示意綠衣收下。她抬頭看了眼張氏,不輕不重地道“國公爺總不見好,依我之見,或許該換個大夫看看,世子夫人以為如何”
不管嘉善從前與國公府如何,但說這話時確實是一片好心,誰知張氏完全沒有領情之意。
她眼角微垂著說“公主是君,自然能當得起國公府的家,我等哪敢不從。”
嘉善的唇角輕抿,神情似笑非笑,她哂笑了一聲,淡淡道“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世子夫人既然自有主意,那便按你想的辦罷。”
撂下這句話後,嘉善毫無留念地帶著綠衣幾人走了。
張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兒,剛才回話的那位奴婢靜默了片刻後,低聲與張氏道“奴婢覺得,公主似乎是想幫國公爺的。公主到底是公主,國公爺也病了好些時候了,如果公主能請來太醫,也許會”
“你懂什麼”小丫鬟的話似乎完全激怒了張氏,張氏的雙目定定看著她,喝道,“她若有這個心,一早便來了豈會等到現在隨口說番花言巧語,就想唬人信她的話。若真按她說得做,過得幾日,你們便準備給國公爺收屍吧”
張氏言語憤憤,幾個小丫鬟不由都嚇得頓住,互相看了看。
張氏瞧她們好像不信,遂又譏笑著說“國公爺與永定侯府的恩怨,你們都忘了是不是”
永定侯傅家向來是府上的一個禁忌,丫鬟們皆沉默下來,不敢再吭氣。
張氏這才滿意,繼而道“我去煎藥,國公爺若是醒了,攙扶著他下床走走。不要告訴他公主來過,都聽到沒”
丫鬟們低下頭,諾諾稱“是”。張氏見這幾個丫鬟被自己徹底馴服了,方才哼一聲,走出了房門。
而在回去的馬車上,丹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