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悅也上了心,看他像是對花草感興趣,便想著日後若是碰著什麼有意思的花草他就給他弟弟留下。
過了花市便是魚市,而後才是鳥市,蟲市是最小的,也是最靠裡麵的。由於整個市場本就處於成華大道人流的拐角處,所以越是往裡麵走就越寬敞。
鳥爺的店就在鳥市的第一家,此時他正蓋了條薄毯子躺在搖椅上閉目小憩,身體隨著搖椅慢慢晃動,腦袋跟前還放了個鳥籠,裡頭兩隻八哥蹦的倒是歡實。
今兒個天好,確實適合曬太陽,曬著太陽遛遛鳥,小日子愜意的很。
正是午時,阿發見鳥爺還在休息,主動跟趙家兩姐弟說道“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後頭的鳥市轉轉,聽說鳥市從外地進了好幾種鳥,小人先帶您看看。”
“也好”
兩姐弟倒是無所謂,終歸他倆這回是來求人的,不好打攪人家休息。
等走得遠了,阿發才小聲跟他們姐弟倆解釋說這鳥爺性格有些乖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彆去觸他的眉頭為上。也就是他知道這對姐弟的脾氣秉性,換了彆人,他可不管這些。
幾人越是往裡走,越是遠離花市,綠植也就越少。大中午的,閒人很多,鳥市很大,鳥爺能夠在這偌大的鳥市中一家獨大,足以看出他的本事。
當然,其他家也並不是個傻的,為了能在這鶴溪縣上立足,他們會使儘各種法子。就比方說,低級一點的會抓些最普通的鳥,然後給這些鳥兒染上不同的顏色讓家裡大人買了帶回家去哄孩子玩,也就圖個樂嗬。
但這種法子傷天害理,通常這種被染了色的鳥都活不長。
高級的就從自身找辦法,比方說他們剛過去的那一家便訓了一隻八哥,還有一隻鸚鵡,隻要有人從跟前過,那八哥兒便會來一句“客官好”,那鸚鵡便會接一句“裡麵請”,確實有點兒意思,趙平安瞧著那家生意還算不錯。
再往裡走一走,還有家掌櫃的,肩膀上穩穩的立了隻鷹,有幾人還在他跟前拿生肉條逗弄那鷹,熬鷹可是門技術活兒,弄不好就容易人財兩空。
這東西本就野性難馴,若是真想熬一隻鷹必得先磨了它的野性,才能去做其他的準備工作。這店家身上穿了件厚厚的皮衣,尤其是肩膀,比彆處更厚實,裡麵定是多放了夾層。
若是不做好防護措施,恐怕不知什麼時候就被它傷了,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前方還有家店,老遠看過去,店門口圍了不少的人,絡繹不絕,阿發說就是他家添了新貨,想來不少都得到這個消息。
最近,這家店主不知從哪弄的貨源,搞到不少本地沒有的新品種鳥類,很是難得。
阿發帶著趙平安趙平悅,三人自人群中擠進去,店裡除了平常老太爺院裡養的幾種鳥類以外還有他今兒早上剛看過的綠畫眉,更為難得的是趙平安還碰著一個大家夥。
一隻金剛鸚鵡。
這金剛鸚鵡起碼得有六七十公分長,也是目前色彩最豔體型最大的鸚鵡,沒有之一,之前隻是在網上刷視頻的時候看過,現實中他也是第一回見。
趙平安還在心裡犯嘀咕,這金剛鸚鵡不是產自熱帶地區嗎他們縣裡怎麼還會有這東西
可能是因為這鸚鵡長得太大,老板沒來得及訂製新的鳥籠,便將它放到好幾層的竹籠子裡,就像俄羅斯套娃似的,隻是鸚鵡的動態神情看不大清。
有人抱怨道“老板,你這鸚鵡怎麼放這麼多層籠子這大鸚鵡都看不清了。”這也是眾人的心聲。
老板也是頗為無奈“不是我想放這麼多層,你是錄不知道呦這大家夥的嘴忒厲害,就連咱們家常吃的那核桃堅果都能輕易啄開,更彆提這竹籠子了,就這幾層籠子,怕是堅持不了兩個時辰,你瞧,剛歇醒困,這又開始啄了”
眾人看那鸚鵡果真如他所說的開始口爪並用起來,連連稱奇。
“謔這鳥嘴可真有勁兒”
“這大家夥,跟老陳的鷹比起來也不知道誰更凶。”
“我覺得還是鷹更猛些”
“可這家夥體型大啊”
除了正常的討論之外,還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混入其中,那人是個激進派。
“老板,不如你叫這大家夥跟陳老板那隻鷹比劃比劃,我多叫幾個兄弟買票來看。”
老板瞥了他一眼,並不接話,看他的表情像看個傻子。
他有這麼蠢嗎老陳的鷹那是能動的,熬一隻鷹有多難他知道嗎再者說了,這大鸚鵡他還是托了好幾層關係才弄到,就是為了專門打架給他們看
老板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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