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婦兒就是單純的陪弟弟出趟門兒就成了薑魚林的媳婦兒,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天可憐見,這頂綠帽子他戴的是真的冤枉啊
隻是鳥爺一直沒停過,趙平悅也不好打斷,所以就等他說完了才主動站出來表示歉意。
“我家相公當初也是年幼無知,給鳥爺爺添了麻煩,我在這裡替他跟您陪個不是。”說完便是又福了服身。
“嗐這是大房那個臭小子乾的事兒,與你又有何乾”鳥爺擺擺手,壓根沒去細思她話裡的意思。
趙平悅之前也沒有特意去解釋,隻是順帶提了一嘴罷了,但鳥爺既然沒聽明白她就要詳細解釋一下了。
“鳥爺爺可是弄錯了,我是大房那邊薑魚墨的媳婦兒,中了秀才的是我相公的二房堂哥薑魚林
畢竟當時魚墨年紀還小,七八歲的孩子,之前傷了爺爺的鳥以後他也很是憂心”
時刻憂心下一秒會不會被他爺爺胖揍一頓
“還望鳥爺爺原諒則個。”
瞧著鳥爺還有些愣神,阿發趕忙出來打了個圓場,他輕輕打了一下自己那張黑黝黝方方正正的大嘴,陪笑道“都怪我這張破嘴,沒給爺講清楚,讓二位造成誤會,真是該打。”
接著,他又是打了兩下,鳥爺忙叫他住了手,也算是緩解了此時的尷尬。
“無妨,也是我今日唐突了”
“鳥爺爺勿要見怪,家裡情況特殊,父母去的早,我七歲便嫁進了薑家,讓人誤會也是難免的。”
鳥爺嘖嘖稱奇,很是欣賞趙平悅這豁達大度落落大方的姿態,也不知這般蕙質蘭心的小丫頭薑家人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頭挖出來的,早早便將這塊璞玉收入囊中,他家也是個有福氣的。
隻是他心裡還是覺得配薑魚墨確實是有些可惜了。
趙平悅當然不知他此時所想,若是知道恐怕也會不管不顧的開口刺兒人。
她向來是維護他小相公的,薑魚墨有多好隻有她自己知道,哪怕旁人再好,哪怕彆人對他諸多誤解,她都不在乎。既嫁給了薑魚墨為妻,隻要他不做對不起她的事,她就會一直站在他這邊。
不過此時還是應該說起正事,她跟鳥爺細細講了一番關於這蠶蛹的來龍去脈,鳥爺想了想,覺得應該可行,問她可帶了蠶蛹來了嗎
一聽這話,耳尖的趙平安忙開了隨身帶的小包袱,裡頭有三個小包裹,他就一樣樣往外拿,挨個打開跟他介紹“這一份是活的,這一份是烘乾的,還有這一份是煎熟的。”
隻見第一個包裹裡頭,那活蠶蛹跟手指手一個指節那麼大,一頭尖一頭圓,還精神著,尖的那頭不住的上下左右的擺弄著。
還有那烘乾的,明顯癟了許多,最讓人不理解的是他竟然還帶了份煎熟的蠶蛹過來,趙平悅不是沒攔,她攔了,她弟弟沒聽啊,所以隻得由著他咯
鳥爺挑了挑眉,問他“這蠶蛹好吃嗎”
趙平安拿了一顆丟進嘴裡“吧唧吧唧”,而後說道“好吃,香得很,鳥爺爺要不要嘗嘗。”
“也好”,說罷,他像沒事人似的也捏了兩顆嘗了嘗。
趙平悅看著他弟弟這惺惺作態的樣子很是稀奇,他弟弟平時可不這樣。
“我在書上看過,這蠶蛹偶爾吃些對身體也好,除了長得不大好看,味道確實可以的。”
“豈止是可以,算很不錯了,比我常吃的解了龜兒還有黃粉蟲味道好些。”
解了龜兒就是未蛻殼的知了,解了龜兒是他們縣上獨有的叫法,彆的地兒也有叫解猴兒、知了猴兒、知了的,都是同一種生物。
趙平安很是驚訝,獵奇重口的東西他吃過不少,晌午下課後還帶著薑魚墨去林子裡逮過解了猴兒觀察它的變化。
長出翅膀的解了猴兒就換了稱呼,不再叫原先的名字,叫蟬。
剛脫殼的蟬翅膀還糾纏在一起,身體柔軟,拿油煎了,比直接煎解了猴兒好吃。
不光這個,前世像是炸蠍子,蚱蜢一類的他都嘗過,隻是黃粉蟲這東西他還沒嘗過。
趙平安問鳥爺“黃粉蟲也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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