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大明!
遼東之地,建州營城,這裡迎來了一個陌生的強者,此人麵容極為年輕,似乎二十出頭,短寸頭,身穿血衣,腰間插著一柄黃銅長刀,身後掛著兩杆令旗,像是戲台上的老將軍
血衣人一路行到城中努爾哈赤居住的地方,見到了努爾哈赤所留在這裡的女眷們。
富察袞代,葉赫那拉孟古哲哲,哈達阿敏,嘉穆瑚覺羅氏。
四個女人驚恐的看著眼前闖入進來的人,她們身邊還有那些年幼的小兒子。
城門毀壞,牆壁也轟然坍塌,到處是煙塵與飛沙。
這人走進來,目光掃過幾個女眷,又看看那些年幼的孩子,問道
“你們四個,都是努爾哈赤的女眷?他的兒子有幾個?”
幾個女人都麵麵相覷,當然,過去的時候,她們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刺客,尤其是富察氏,她當年沒少見過一些族人來暗殺自己,甚至派遣刺客來殺自己的子女。
但是如眼前之人一樣猖狂的,正麵殺進來的,還從沒遇到過。
意識到眼前之人的可怕,現在最好的行為就是暫時順從,於是富察氏恭敬道“有,淑勒貝勒一共有十一個兒子”
血衣人頓時懵了一下,而後有些惱火的自言自語
“曹太虛真是惜字如金,就說讓我帶走努爾哈赤的兒子,但他可沒告訴我,努爾哈赤有這麼多兒子啊!”
眼前的不少孩子,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甚至是幼兒,倒是有一個孩子引起他的注意。
葉赫那拉氏將她的這個兒子護住,並且稱呼為“洪”。
而被稱呼為“洪”的這個孩子,他與眼前的“刺客”直勾勾的對視,似乎並不懼怕,甚至齜牙咧嘴,還會把自己的母親保護在後麵,在一眾小孩和少年之間,他更像是一頭小凶獸。
這娃娃就是洪台吉。
小小年紀有這種凶性,讓這位血衣人點了點頭,指著小孩道
“你這小孩不錯,曹太虛說的應該就是你!”
再看看其他的孩子,眼中或多或少都有懼怕之色,哪怕做出了反應與行動,但是身體和心中的恐懼,是做不得假的。
這時候,外麵傳來騷動,大量的建州女真兵馬趕來,努爾哈赤最年長的大兒子褚英,趕來了。
看到城池破壞成這個樣子,一路上哀鴻遍野,褚英也是很吃驚,他判斷來者不是簡單的角色,讓周圍的人圍上去,同時對這位血衣人道“還請通名,高抬貴手,不要為難這些女子和小孩。”
“如果是我建州衛過去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講出,如果能進行補償的,我們一定儘力。”
血衣人微笑“沒有沒有,你們沒有得罪我的地方,但是我受人所托,必須要帶走努爾哈赤的孩子,哦,你好像也是他的兒子。”
“至於名字,留給你們也無妨,但是你們也聽不懂,不如不聽。”
“對了,你也和我走一趟吧!”
聽得此話,褚英卻麵色不變,他立刻後退,而身後出現了兩個神仙般的人物,沒有胡子,樣貌清秀,一人白衣,一人持弓箭而來。
天地間又忽然風水彙聚,黑霧湧動,卻沒有邪氣,反而有一股凜凜仙威。
“北方玄服地仙?鐵刹山的黑狐狸?”
黑霧之中隻有仙威,而沒有回應,那兩個神仙般的人物,對血衣人道“此地是薩滿教地界,天性所加,地仙所持,你是什麼人敢到這裡撒野?”
說著,這兩個人的容貌居然開始轉換,從清秀男人變成了神光赫赫的女子。
“曼君額雲神女,掌管長白山的風雪。”
“多龍格格,傳說中驍勇的女箭神。”
血衣人很是驚訝“女真人的信仰依附於大明之下,沒有大明的封正,你們這裡應該不可能出現神位啊。”
“信仰也隻是止步於大道之下的虛幻念頭而已,連白蓮教、黃天教、聞香教,這些大明朱天下的竊取香火者,都不能凝聚出強大的神位,畢竟靠著偷竊得來的東西,終究是虛假的。”
“這不是長生天宮幫你們凝聚的原來如此,你們這裡還有其他的人在幫忙啊,居然膽敢瞞著長生天宮,偷偷凝聚虛假神靈之位沒有大明的封正,那你們就是邪神了,殺了你們應該更好一些,以免以後我們的合作關係,產生衝突。”
“長白山的隱修者,不管你們背後是哪個勢力,至少在表山河,沒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讓我看到了,那就是殺無赦!”
血衣人微笑,看向這兩尊長白山本土虛神,手中黃銅長刀一振,口中念誦聲音
“無無日道,義樞玄玄!”
黃銅刀上頓時浮現出老子李耳聖號,陰陽太極圖成型顛倒,忽然之間,寧靜祥和之氣,就被大片的洶湧殺氣所替代。
“兵本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建州地界,丹東五龍山上金光衝天,十六歲少女長著獸手,穿著銀色盔甲,披大紅袍,持青龍白虎二寶劍,袖中藏陰陽乾坤兩金球。
身上仿佛有紅色巨蟒的虛影。
“道友且慢!”
這少女落地,前方之人,正是血衣人。
此時血衣人懷中抱著幾個幼童,身後迷魂捉了幾個少年,又把渾身是血的褚英拖拽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血痕。
“哦,長白山的地仙,金花教主”
“開天弘聖帝把你們一個個派出來,是因為對我們擅自闖入感到不滿意?”
“那又怎麼樣,你還是得受著,不然你還想殺我麼?”
“不過我也沒大開殺戒,隻是剁了兩個地仙而已,奪了兩個虛假神位怎麼,你們要把你們背後的人,告訴我麼?”
形如少女的金花教主,麵色陰沉“道友,這長白山地界,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在我的地界擄人,總要給個說法。”
“努爾哈赤投靠了我們,這個說法不夠麼?現在他死了,上麵派我過來帶他的孩子走,不然他的後代就毀了,我們的布置也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