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未必。”
燈籠妖忽然道“方才,我見到梅花山的鐵襆頭了,並非非他一妖,而是一群,約莫二十餘眾,自金丹層次而起,至先天以上,各皆有之。”
“他們一幫梅花山妖魔,方才入城,聚集起來直向某一處去了,其行動似乎不在幾位大人的安排之內。”
“其他的幾位大人,可曾安排過鐵襆頭他們什麼事情麼?”
烈傑太子皺起眉頭“梅花山的鐵襆頭麼”
“這家夥不是我手下的妖魔,我沒有做過這個安排,你可知道他們去了哪裡麼?”
燈籠妖為烈傑太子指明路線,烈傑太子向那處前去,並且使用靈符進行傳訊。
秦淮河各處都有如烈傑太子一樣的存在,或是妖王,或是神將,皆為潞王驅使。
“應天孝陵衛千戶,黑霞神將,鐵襆頭聚集二十餘眾妖魔行動,在城中來去不知作何事情,可是你所指派?”
烈傑太子的詢問很快有了回應
“沒有!但你真的確認他出現在應天府中了嗎?”
烈傑太子失笑“倒也不清楚,是那賣燈籠的魚陂畈癘鬼與我說的。”
“烈傑,鐵襆頭是梅花山中,在吳大帝墳後修持的鐵巾大妖,我雖然是孝陵衛的千戶,但是梅花山深處我是進不去的,吳大帝的墳是在入山神道正前方,為我朝太祖洪武皇帝守門,我所管轄的地方也就隻能到吳大帝墳外圍。”
“我沒有看到他出去,但我也無法進去為你核實他到底在不在。”
“鐵襆頭與我不和睦,他一直想要在潞王麵前表現一番,與我等平起平坐。”
得到了充分的回應,烈傑太子又準備把此事告知潞王,但是靈符接通,卻並非是潞王的聲音。
“王爺正在為飛升作準備,從現在開始,至明天晚上此時,共需要十二個時辰,不可被打攪。”
“有什麼事情?”
烈傑太子聽聞此聲,恭敬回應
“原來是利市仙官姚大人。”
說罷將方才之事如實稟告,而那位姚大人則是淡淡道
“小事而已,管他做什麼,你不是還有自己的工作麼,那位紫禁城的大真人見到了麼?”
烈傑太子如實回應“還未曾。”
姚大人告誡道“應天府中的事情很多,修士與妖魔小鬥一番也是常常發生的,不過在願念的影響下,最終都會平息下來,你不必多管這些事情,白日的時候,還有白蓮教的地仙隕滅,現在也查不到東西。”
“明日恐怕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若是遇到的話適當製止,若是遇不到也就不必再管。”
烈傑太子“知曉了,既然王爺不能被打攪,那我便見機行事。”
靈符後麵,姚大人傳來肯定聲,允許他如此做,稍後靈符上的光華就黯淡下去。
是的,自己還有正經的工作要做。
“是了,提及到白蓮教除去妖魔們之外,白蓮教的人,幫我一起找的話,應該會快一點白日時,被殺死的那個地仙修士,是在哪裡出現的?”
烈傑太子找到了在街上巡查的白蓮教修士們,並且來到了白天的事發地點。
柳子民在應天府中一路問詢,狀若瘋癲,不敢回到西山道院,隻能在一處廟宇之中棲身,廟祝看他的模樣,以為是掛單的外來修士,這段時間進入應天的修士著實不少,沒有地方住的修士就會去各個廟宇中居住,這也很正常。
反正也不收錢,都是同道麼。
柳子民感謝廟祝,想到若是平時,這些街頭小廟小院,自己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不要說和他們產生交集,現在居然被迫躲到這裡,著實是世事難料。
又想到白天出現的姬象,腦子中一團漿糊。
到底是這個世界瘋狂了,還是自己瘋狂了?
總得有一方是不正常的吧?
難道雙方都不正常麼?
“早知道,就和那個奇怪的黑衣修士攀談一下了,我有眼不識泰山。”
“恐怕不必落得此時困境。”
“那些抓人的修士是什麼門派的,為什麼從沒有見過呢?我在應天府也修持了好幾年了,市井小民不認識那自然是正常的,小廟宇的廟祝修士不認識也是正常的,我好歹也是大派弟子,見過許多同門道院,這西山道院在應天附近也是頗有名望,可白日出來的這些修士境界又高,我又不認得,這怎麼可能呢。”
“對了,這廟裡供的是什麼神啊?”
這小廟不大,客舍不過二三間,香火殿隻有兩座,而廟祝正在接待香客,隻是那些香客進來之後,直向著偏殿去了,對正殿視而不見。
柳子民頓覺奇怪,於是來到正殿當中仰首,見到正殿中的神像是個哭喪著臉的大漢,頓時讓他大惑不解。
香火倒也是旺盛的,這神靈怎麼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
卻是懵懵懂懂,忽然仿佛有人而在耳邊說話。
“渡過魔劫見本性,一靈複本還真貌”
這聲音由遠及近,仿佛在心頭響起,柳子民頓時有些渾噩,無數的願念開始對他施加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