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鬆帶著眾兄弟撤到了趕牛坡後,就在小樹林裡等著牛哥他們。牛哥他們又狙殺了幾個鬼子後,就交叉掩護,悄悄撤出來了,到趕牛坡小樹林跟隊長他們會合了。
鬼子追到鎮外,又被慕容河狙殺了一個。鬼子指揮官見這樣打太吃虧,就撤回去了。
月鬆帶著兄弟們,也不戀戰,順著趙泉河往梁家坳撤去。
走在路上,桂枝瑟瑟地對月鬆說“長官,這叫咱們以後怎麼活啊?”說完嗚嗚地哭著。
月鬆一邊勸著桂枝,一邊對身後喊了一聲“誰有錢?給他們點,讓他們重新找個地兒,再開個店去!”
兄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仗都是好手,可要說錢,可還真是一文錢難倒一片英雄漢。
三哥這時候說話了“沒錢還不容易,搶唄!”
“胡扯,咱們是新四軍,怎麼能搶錢呢?”月鬆氣呼呼地衝三哥吼道。
“新四軍怎麼了,不搶老百姓,還不能搶地主婆了?”三哥不服氣地說。
月鬆一把揪住三哥的衣領,說“知道你是劫富不濟貧的‘好漢’,咱新四軍連富人也不搶,這是紀律。我問你,梁家坳你那麼熟,是不是也去搶過?”
“哪兒敢啊!那鬼地方,人家看得可嚴了,連你騾子都在那裡被人活捉了,我這幾條槍,哪兒敢去那兒搶啊。”三哥唧唧歪歪地說了半天。
月鬆一聽也有道理,也就不再追究了,放開三哥,走了兩步,又回頭甩了一句“三哥,給我記住,咱新四軍誰也不搶!”
“嘿,你這不是說瞎話嗎?”三哥還不服氣。
“怎麼個說瞎話了,你要是不遵守新四軍的紀律,就是天王老子,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子特戰隊也不會留你!”月鬆眼睛瞪著三哥說。
“騾子,你還彆激動,你就沒搶過?”三哥反問月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搶過?”月鬆伸長了脖子問道。
“不厚道啊,騾子,咱們第一次見麵,後來你騎的那黑脖子大馬,不是搶的?”三哥提醒道。
月鬆摸摸頭,想起來了,上前就揣了三哥一腳,說“你個湖,套我呢!”
三哥嬉皮笑臉地笑著,拿手指指那假貨隊長,說“眼前,現成的,搶不?”
“怎麼不搶?你去,老土匪!”月鬆說著扭頭坐在了一塊石頭上。
三哥得了命令,唱著小調,就去搜假貨的身。還真不賴,一搜就搜出了二十多塊光洋,估計是他們這個小隊的盤纏。三哥把錢在手裡掂量了幾下,又拿出一個,放在嘴邊一吹,拿到耳朵邊聽起響兒來。
“拿過來!”月鬆頭也不回地對三哥說。
三哥乖乖地拿著光洋走到隊長身邊,又放在鼻子邊聞聞,就像光棍漢子聞小媳婦的香味一樣,陶醉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把光洋交到了隊長手上。
月鬆接過光洋,走到桂枝身邊,說“大嫂,你的店被我們炸壞了,鬼子我們也幫你得罪了,這些錢你拿著,帶著這幾個夥計,再討個生活去。”
桂枝一聽,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其他夥計也都跟著跪下了。月鬆趕忙把他們拉起來,說“新四軍就是咱老百姓的隊伍,咱們是一家人,不興這個。”
桂枝和夥計謝了一番,拿著錢走遠了。
“你們也沒啥本事,就會收買人心。”假貨在一邊看著,不服氣的說。
月鬆正想收拾這死球東西,可新四軍有紀律,不準打罵俘虜,更不用說殺了。這死球東西一開口,月鬆覺得有辦法收拾他了。
月鬆走到假貨身邊,說“你知道誰是羅月鬆嗎?”
“不認識,也懶得認識,不就一個莽夫嗎,誰稀罕?”假貨還挺拽。
“爺讓開開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爺爺我,就是羅月鬆,你這些爺爺,才是真正的第五師特戰隊,赫赫有名的,師部直屬的!”月鬆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又指著眾兄弟說。
“就你,瘦猴一樣,敢跟我大和武士比試比試嗎?”假貨翻著白眼說。
“嘿,你羅爺爺還正悶得慌,想找個樂子呢,來呀,把我繳獲的他們狗屁大和民族的豬屁皇室的沒卵子的武士的直不起腰的破倭寇刀拿過來,給他,咱就跟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中國爺們卵子有多吊的裝比的假貨過兩招,也好讓他知道,中國,和小日本,誰是爺爺,誰是孫子!”月鬆口如連珠舌不打扮地說。
雷航把月鬆的日本刀交給了那假貨,那假貨雙手握著戰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隊長,何必你動手啊,讓他嘗嘗咱中國大刀的厲害,讓見識一下啥才是刀的爺爺,啥才是刀的孫子!”鄧鳴鶴說著從背上抽出大刀,一個魚躍就跳到了假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