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塊黑布來!”政委命令道。
“啊?黑布?拿黑布乾啥?”小剛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瞪大了眼睛問道。
“哪兒那麼多廢話,政委的命令沒聽見?”二愣子團長大聲吼道。
“是!”小剛子答應了一聲,飛快地跑出了團部。
這時,彪子洗完了繃帶,走進了團部。二愣子團長回頭一看是彪子,劈頭蓋臉地就罵道“你來乾啥?你不陪著蘭護士,你來乾啥?出去!”
彪子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傻站在那兒看著盛怒的團長。
“怎麼?團長的話你沒聽見,還不快出去!”政委見彪子還傻站在那裡,也厲聲嗬斥道。
“是!”彪子大聲答應了一聲,三步當作兩步走,一出團部,正好與拿著黑布跑過來的小剛子撞了個滿懷。
“小剛子,你這麼急搓搓的搞啥?”彪子拉著小剛子問道。
“拿黑布!”小剛子一邊掙脫彪子的手,一邊說。
“拿黑布?拿黑布搞啥?蒙驢啊?”彪子不解地問。
“哎呀,情況緊急,我也不清楚就被團長政委罵了,彆問了,我走了!”小剛子急忙忙地跑進了團部。
彪子站在團部門口,自言自語道“今兒地這是怎麼了?平常一向溫和的政委都這麼大的脾氣。”正納悶著,隻聽見屋裡傳來團長的聲音“誰讓你拿黑布來啊?誰讓你拿的啊?出去!”
“不是您……”是小剛子的聲音,可話還沒說完,就又聽見政委大聲罵道“出去!”
“是!”小剛子大聲答應一聲,跑出來了。
彪子看著小剛子嘴裡嘟嚕著什麼,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去了。彪子也不敢進團部,雖然心裡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可也隻好邊回頭邊向衛生所走去。
月鬆邊抽煙邊想,洞,狗日的鬼子怎麼這麼喜歡大洞呢?難道鬼子都是老鼠的後代?洞,既然你用洞來藏東西,老子難道就不能掘個洞進去?哎,可是,這麼大的山,這麼堅硬的石頭,還要不弄出動靜,這要打洞進去,恐怕是不可能的啊。月鬆站起身,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覺得還不解狠,又邊跺著腳踩,邊罵道“娘的個西皮,狗日的鬼子,老子就不信,老子就弄不死你們?”
“哎,牙簽,羊角風又發了?踩什麼啊?江郎才儘了,沒轍朝個煙頭發什麼氣啊,嗬嗬。”狐狸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你個騷狐狸,老子正有氣沒處出呢,你要是不想找死,就給我閉嘴!”月鬆用手指著狐狸說。
“你看你看,還真急了。平日裡我老讓著你,你還當真以為我怕你啊,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來啊!”狐狸也不讓他。
月鬆挽起袖子,插著腰,大聲吼道“狐狸,我這會兒躁著呢!你可彆惹我,要不我真捶你了。”
“捶我?你以為你是誰啊,咱爺們好歹也是國軍少校,特彆行動隊隊長,你以為你是誰啊,說捶就捶?來啊,練練?”狐狸說著往前走。
月鬆哪裡受得了這麼激將,快跑幾步,縱身躍起,一下子就撲到狐狸身上了。狐狸本身就沒有月鬆健壯,又被月鬆這麼突然勢大力沉地一撲,就被月鬆給撲倒了。月鬆壓在狐狸身上,死命地按著狐狸。狐狸雙腿一絞,絞住了月鬆的脖子。這一招是跟著月鬆學的,可現學現用,還真管用,一下子就把月鬆從自己身上給撂下來了。狐狸翻身起來,又把月鬆給按在地上了。月鬆使儘了全身的力氣,硬生生地反過來了,反而又把狐狸壓在身下了。這樣你翻起來,我壓下去的,兩個人在洞裡翻來翻去,滾來滾去的,鬨了好半天。
直到兩個人都累了,倆小子才鬆了手,背靠背地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月鬆撈出最後一根哈德門,點上,剛抽了一口,就被狐狸搶過去,放進他自己的嘴裡了。可狐狸剛抽了一口,月鬆又搶過去了,邊抽著邊說“啥時候了,還ng費我的糧食。”
“你就彆小氣了,讓我抽兩口,說不定你沒想出辦法,我已經想出來了。”狐狸說著又從月鬆嘴裡把煙拿過來,連抽了幾口。
“慢點抽,照你這個抽法,煙味還沒嘗到,煙就被你燒完了。”月鬆看著狐狸嘴邊的煙說。
“給你,不抽你的了,不過,你要是喊我一聲哥,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狐狸把煙遞給月鬆,說。
“去去去,你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啊。”月鬆接過煙,邊抽邊說。
“好,你說的,不想知道是,那我就爛在我肚子裡。”狐狸拽兮兮的扭過頭,躺在地上,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這會兒我沒閒工夫跟你扯淡。”月鬆說。
“叫仁哥!”狐狸慢騰騰地說。
月鬆靠過去,看了狐狸一眼,說“說不說!”
“叫不叫?”狐狸說。
“真拿你個騷狐狸沒辦法,我倒要看你有什麼天大的秘密,仁哥,仁哥,仁哥!”月鬆一聲高過一聲地喊著。
“哎,哎,哎!”狐狸得意地答應著。
“說,啥秘密?”月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