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擊手!
鳴鶴他們這一鬨,自然是把月鬆他們的蹤跡全部給暴露了。等待鳴鶴他們追上月鬆時,月鬆立即責問鳴鶴,鳴鶴他們把情況一說,月鬆立即意識到蹤跡已經沒再隱藏了,看來得一路打回去了,也不知道哥他們接應到了沒有。
“惠能,過來,我們現在在哪兒?”月鬆展開地圖,問惠能。
惠能看了一會兒,說“在這兒!”
“嗯,從這裡到百丈崖,起碼還有三十多裡地,前麵有鬼子堵,後麵有鬼子追,分兵吧勢單力薄,不分兵吧鬼子的注意力就全在咱們身上了。”月鬆看著地圖,索性點上了一支煙,邊抽著,腦袋邊快地運轉著。
“隊長,咱們先上礦山,咱們人少,一個小時內就可以上去,鬼子們前麵堵的就堵不成了,後麵追的也會累的,等咱們上去了,先把後麵的打一下子,再朝西邊下去……”惠能說。
“那下去的時候被鬼子堵住了咋辦?”雷航問。
“下去了離百丈崖就不遠了,說不定哥他們就過來了。”月鬆說。
“是啊,怕啥,不行就衝過去!”鳴鶴說。
“就知道打啊衝啊,你的腦袋瓜子現在還不如雷航靈光了,惠能的打法都比你機智。”月鬆劈頭蓋臉地說。
“我們不是也借鬼子的手殺鬼子了嗎?”鳴鶴有些不服氣。
“現在是殺鬼子的時候嗎?你說,現在咱們任務是什麼?是什麼?”月鬆怒吼道。
看著隊長火了,鳴鶴不敢說話了,抱著槍,低著頭,站在那裡。
“照惠能說的,保持隊形,出!”月鬆一聲令下,鳴鶴和喜子、惠能趕緊出了。
月鬆坐在地上,連抽了幾口煙,把煙頭扳在地上,站起身子,踩了一腳,對賴斯說“走吧,美國先生!”就帶著兄弟們朝礦山上去了。
這邊的戰鬥讓正在朝東趕來的木村也聽到了,這麼槍聲大作,木村知道是井上他們與敵人遭遇了,趕緊朝這邊加趕過來。
哥本來緊跟著木村的,現在看著木村他們加前進,於是想自己到底該怎麼支援隊長他們好呢。
正想著呢,飛騰過來說“常隊長,那邊打起來了,咱們快去支援三哥他們吧。”
哥把狙擊步槍往身上一背,說“不,咱們隊長不會那麼容易就被鬼子圍住了,咱們不跟著去湊這個熱鬨,咱們朝那邊山頭去,這樣咱們就能居高臨下地在關鍵時刻幫上隊長他們。”
“那邊?那邊哪有人啊?到那邊打誰?”飛騰心急地說。
哥望著遠處一山連一山,一峰接一峰的,說“咱們就這點兵力,得用在點上,要不然,硬拚起不到啥作用的,走吧,慢慢跟著你們的三哥學就知道了。”哥說完自己帶頭朝北麵礦山下的一個山頭去了。
飛騰飛躍相互看了一眼,沒辦法,服從命令吧,隻好趕緊跟上了常隊長。
月鬆帶著兄弟們一路不歇氣地朝著礦山上跑,東條帶著小隊拚命地追。井上則帶著小隊一直朝西麵跑,來到了一個山坡上,井上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地形,覺得遠遠近近地這個地方是最好的地形,於是帶著小隊隱蔽了起來,等著月鬆他們過來。
特戰隊的兄弟們長期在野外作戰,又經常在山林裡鑽來鑽去的,不僅習慣了走山路,而且體能那個個都頂級幫的,就是猛子和惠能,那也是天天在山裡摸爬滾打的,這體能也根本就不是事,往山上跑,頂多也就是喘喘氣兒的事兒。了賴斯就受不了,雖然美軍飛行員也很注重體能訓練,可賴斯作戰的時候都是坐在飛機上,“嗡”的一聲就從步兵頭頂上過去了,那度,就是架著機關槍朝頭頂上亂掃射,也很難有一顆子彈打中高飛行的飛機。可這會兒這麼個跑法,彆說往山上跑,就是在林子裡上上下下地跑都受不了,更何況剛剛傷愈,吃的東西那跟在飛行大隊裡吃的簡直不能比。哎呀,這下可拖苦了賴斯先生。
可野戰就是野戰,新四軍打鬼子的秘訣就是在山裡林子裡跑起來能拖得鬼子叫爹都不答應,一個人拖後腿,又是一個需要大家保護的先生拖了後腿,那簡直就是要了整個隊伍的命。
月鬆顧不了那麼多,自己拉著賴斯就跑。可是每跑十幾分鐘,賴斯就賴在地上不起來。月鬆頂多給賴斯一分鐘的休息時間,接著又拉著跑。月鬆累了就讓雷航拉,雷航累了就讓草根兒拉。就這麼拉著跑,跑著停,一直跑了一個多小時,把後麵東條那小鬼子可算是累跨了。
月鬆他們一到山頂上,立即命令兄弟們準備戰鬥。
過了十幾分鐘,才看見東條一手握著戰刀,一手指著前麵,用日語在唧唧哇哇地命令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往前趕,再瞧他們那隊伍,簡直就沒了隊形。
月鬆知道,接下來下山,被鬼子堵截的可能性非常大,現在必須把身後的鬼子給清理一下了。
等東條他們距離山頭還有幾十米時,月鬆對兄弟們說“瞄準了打,儘可能多地殺鬼子,咱們這會兒得清除後顧之憂。”
話一個個地傳下去了,月鬆端著狙擊步槍,瞄準著前麵的一個鬼子,“呯”的一聲槍響,那個鬼子倒地了。
槍聲就是命令,兄弟們立即各種武器一起開火,打得東條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彈,連賴斯也忍不住握著手槍“砰砰”的開了兩槍,可再開第三槍時,子彈已經沒有了。